“怎么回事？”程云启听说学生出事，又看到短信上写着一名学生死亡，顿时紧绷神经。这几天他已经接连看到三名学生的尸体，这三名学生死亡的案件尚且还未理清头绪，可现在他又得知了一名学生死亡。
“我并没有接到派出所的任何消息。”沈肖摇摇头，也表示不清楚。
“我也是刚收到这条短信。”李天晟回答道，“给我发短信的人就在事发地点，如果短信内所指的学生刚出事，那么派出所的民警应该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刚接到报案。”
“我们几个去一趟吧，现在假期路上车也不多。”程云启站起身，既然第一时间内得知了有学生死亡的消息，不如尽早赶到现场确认；否则，过不了多久得到派出所的民警传来的消息，他们同样还是需要赶到现场。程云启不希望这个学生的死亡真的是一起刑事案件，但他直觉认为过失伤人致死的可能性极高，因为打架斗殴在那片区域时有发生。
“要我跟着一起吗？”詹宇航见讨论终止，便将桌上的尸检报告整理好放到一边，问道。
“如果学生是意外死亡，那就直接让派出所处理了。如果涉及了较为严重的情况，我再打电话通知你过来。”程云启摆摆手，尽管前者的可能性不大。他心想酒吧的负责人十有**已经联系了救护车和警车，只是在没有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时，单凭一条短信，他不能随意让市局的法医前往事发地点，毕竟这也不算是正式出警。
他们出发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马路上几乎见不到什么车辆。
“给你发短信的人，名字和你挺像的啊。”楚为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正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李天晟。
“是我弟。”李天晟实话实说。
“他在这儿念大学？”程云启侧过头，面带疑惑。他记得，在李天晟刚转来市局的那一天他有认真看过有关李天晟的身份档案——身份档案上清楚地记录着这名警员是京延市的警校毕业的，他的户口也在京延市而非北州市，这么说他的家人也同样应该生活在那个城市。
“不是，他只是趁着假期过来玩几天。”李天晟正视着程云启回答道。
程云启笑了笑，“要不是最近这些案子，也不至于让你忙到连家人特意过来都没空去陪一陪，还得赶在国庆假期一起加班。”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他清楚刑警队里的每一个警员都渴望假期，可案子没有侦破，他们就不能休息。
“没事，我家人不在意这些。”李天晟的低声回复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
“你是刚来我们这儿做刑警就碰到了大案子，其实北州市很少发生这样有预谋的连续杀人案。要不是因为忙案子，按照咱们一队的传统，来了警员应该是要由队长请客迎新的……”
“什么时候有这种传统？”程云启眉头微皱，瞥了楚为一眼。
“这怎么不是传统？每次咱们队里来一个警员不都是有一个聚餐吗？”楚为说得理所当然。
程云启没好气看了他半晌，知道眼前的人没脸没皮惯了，他勾了勾嘴角说道：“聚餐是有。这次如果案子侦破得快，那么庆功宴就和迎新一起准备了，我请客，在平时吃夜宵的老地方，烧烤啤酒让你们吃好。”
楚为咧嘴一笑，还没等一声欢呼从嗓子里喊出来，程云启又继续说道：“如果这案子拖了很久才结案，庆功宴就一起平摊吧。”说罢，他不忘回头面带微笑地对李天晟说道：“新队员不用管这些事儿，只管吃就行了。”
“哎！你这也太狠了点儿吧。”楚为故意拉长语调，面带笑意大声调侃道，“程队——你忍心这么对待跟随了你多年的队员吗……”
程云启一愣，“靠！你别用这种语气喊我！”
“哟？我喊你‘程队’你还不满意？程队——”若不是正在开车，楚为估计都会同时抛个媚眼、做个飞吻，他倒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快闭嘴，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云启笑骂道。
李天晟倚着车座靠背，下意识地将视线从车前方向身旁的车窗外移去，他觉得这个气氛莫名有些熟悉，他潜意识里认为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说话、保持安静……
“就是这家酒吧？”楚为抬头盯了门上的标牌好几秒——花花绿绿的字母和奇怪的字体组合在一起，一眼望去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写得是什么。
程云启眯着眼睛努力地确认着标牌上的酒吧名称，一旁的李天晟正拿着手机对比短信内容确认。
“是这里没错。”李天晟点点头。
程云启环顾四周，街边并没有停靠警车或者救护车，更不必说有警--察布置警戒线的痕迹，如果他们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有学生死亡的消息并同时赶往这个酒吧，怎么说应该会看到警--察处理现场。
看样子他们几个比派出所的警--察还要提前抵达现场。
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几名小姑娘从酒吧内走了出来。
她们每个人都画有精致的妆容——从眼影到口红应该都是经过细心挑选，指甲油和衣服的颜色搭配都显得非常漂亮协调；唯一有些违和的，是她们说话时仍显稚气的声音，听起来是几名年龄不算大的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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