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早先就认识她了。”羽娘擦一擦额头汗水，温柔一笑。
“羽娘是在宫里认识的？那羽娘还知道赵嬷嬷有一个女儿？”赵嬷嬷曾经说过羽娘对她有恩，还曾说过她自小就在宫里成长，当时没有听出话里奇怪之处，现在想来，却是诧异。
“你这么一问……”羽娘停下手边动作，眯了眯眼，好像也在思索。“赵嬷嬷，原先并不是宫里的侍女，她原是拂帼的禁卫军，后来归顺了天歌……”
怪不得！紫茉心下一跳，怪不得赵嬷嬷说她自小在宫里长大自己总觉得异样，只是当时一直没有察觉出来。天歌开国不过二十几年，赵嬷嬷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怎么可能自小在宫里长大？只能说，她是自小在拂帼王宫里长大！
“赵嬷嬷是刚刚提及的那段秘史中幸存下来的女兵，当时我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发现满身浴血的她，于心不忍，所以偷偷把她救了下来。她后来诞下一女，就是因那事怀上的。”羽娘如今释怀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时帝王发现了这事，下了死令要羽娘交出女兵，怕那件血史暴露，可是羽娘却偷偷让女兵化为天歌一个侍女，瞒天过海。所以天占野后来才把羽娘打入了冷宫，糟糠之妻不下堂，天下皆以为天占野是薄情，却不知其中真伪。
所以羽娘其实，并不怨恨天占野。还错怪他的，以为是他这么多年在追杀自己儿女。
听完羽娘的话，紫茉暗暗揪紧了自己衣袖。经历了那样的事的人，怎么可能归顺敌国呢。所以赵嬷嬷肯定，一直都是拂帼的人。
如今想来，自己后来多次被人所害，那无中生有的怀孕，那血口喷人的老太医……只怕是这些看起来“归顺”天歌的老人，全都在候着一个伺机，候着他们的主子卷土重来吧……
紫茉暗暗咬牙想着，大概她知道拂帼遗孤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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