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听着，就温声说道，「我明白诸位的意思，所以喝这几杯，兆头也就讨足了，你们要把二哥灌倒了……那今晚儿，他还怎么入洞房呢？」
子吟好脾气的再三劝说，终于是把他们劝走了，师长挟着团长，不情不愿的离去，整个楼层才回复到清静。
子吟转身过去，就见二哥还在门前站立着，目光怔忡，只不知道是还清醒的？还是靠一股意志站立着……
子吟就上前去，轻轻唤道：「二哥？」
白经国定睛看着子吟，却是久久没有回一句话。
子吟怕二哥是已经醉了，这对何小姐恐怕就太失礼，他仔细地端详了二哥一阵，就道：「……我泡杯茶给你吧？」
白经国犹未有回应，子吟便进了那总统房的大厅，为二哥倒茶，这总统房的大厅十分宽广，尽头处隔着一重屏风，便是睡房了，子吟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知道何小姐就在里头，正是等待着二哥。
「二哥，喝杯茶，解解酒。」
子吟为二哥倒了茶，便又到浴室泡了热布巾，为他擦拭头脸，他干这活儿是毫无所觉的自然，毕竟在三年里，每回二哥喝醉了，他都是这样周全的照料。
这都已是成习惯了。
白经国合上眼，感受着子吟为他卸下眼镜，仔细的擦着脸，浴巾上的热气把酒气薰去不少，好半晌，才缓声问道：「沙赫呢？」
「沙赫已经回去了。」子吟就低声道，「管家亲自来送他回去的。」
白经国缓缓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子吟，就道，「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子吟便垂眼看着二哥，道：「这是……二哥的喜事，我作为妹夫，是必须要帮二哥的。」
「妹夫？」白经国扯了扯唇，「……不是兄嫂吗？」
子吟怔了怔，就道，「……即使我和娘儿已经分开……但我们曾有过婚约，也是不争的事实。」
白经国听着，就勾起唇，讽刺的笑了起来。
「子吟……」他就低声道，「你就是这么当断不断，把我们三兄弟都玩弄在手心。」
子吟怔了一怔，手下的擦拭就停下去了，他垂下眼，道，「我不懂二哥的意思。」
「你和三弟离异了，可就一直惦念着，又关心他过的怎样。」白经国就淡淡地道，「你撺掇我成亲，现在我成了，你又走来这般殷勤侍候。」
子吟就收回了手上的布巾，后退一步，道，「我惦念娘儿，因为我俩是处不下去而离婚，我待他……当然是有情。」他抿了抿唇，就别开眼去，道，「至于二哥……我只是怕你醉了，要怠慢何小姐。」
白经国眯了眯眼，突然就扣着子吟的手腕，把他拽到了沙发上翻身压着。
子吟吃了一惊，吃力的要从二哥压迫下逃离，然而一股刻骨铭心的钝痛，却已经是随之而来了。
他甚至是不能大声叫嚷，怕房里的何小姐听见。
「放……开、……」
「二……哥……」
「……不……」
白经国脸无表情，手脚却是下了死力，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子吟，他总是那么乖的，就趴伏在沙发上，把头埋进双手里，默默的承受。
「二、哥………」
子吟倒抽着气，深深的吐息，他始终是不能相信——二哥竟在这新房里，对自己干下这样的事。
「子吟。」白经国在子吟背后沉重的喘息，却是语气冷淡地道：「是你自己招的，你不进来，就没有这样的事。」
子吟听着这话，目光就垂了下来，只管抵受疼痛，是已没有余裕去反驳二哥了。
寂静的厅里，仅有细碎的动静，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突然，子吟却是出惊惶的喘息。
因为二哥要他同样也感受愉悦。
白经国摸着手里的湿，就勾起唇，贴着子吟耳边道，「我若把这弄进去，她要是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算你的、还是我的。」
「二哥……」子吟眼眶泛着湿，就道，「你疯了……」
白经国就冷眼看着子吟，道，「娜塔死了以后，我就已经疯了。」
这疯状持续了一般时间，在子吟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二哥却是随后退开，放下了子吟。
「你要我别怠慢璧君，最后的……我就留给她，她至少能生孩儿，我在你里面白打了多少种，你也怀不上。」
子吟怔怔地看着二哥，就见他戴上眼镜，把头发往后梳拢，那淡然的模样，仿佛方才的荒唐事，都不曾发生过的。
白经国整理好衣服，便叩了叩门，走进那睡房里去，门把咔的一声合上，房里便是一片寂静，从厅里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子吟缓了缓，便爬起了身，把衣裤整理好，小心翼翼的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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