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寿一听柳萤光能制造手中这种铁疙瘩，当即就兴奋了。
这种玩意儿的杀伤力，超过一剑鬼愁的绝世剑法百倍以上，要是九龙帮的骨干都能配上百八十只手枪，不要说中原十八省了，就连京城都是自己的了。
羽林军又怎么样，长枪队弓箭手又能怎么样？这手枪太好用了，轻轻的动一下首手指，隔着几十丈就能取人性命。
柳萤光这个人是可以留，不过……不能留全的。
毕竟他目前的身份还是九龙帮的大当家，管他是真是假，赚钱的确有一套他独有的方法。
只是他的鬼手无影的确很厉害，毛寿自知自己不是对手，而且以后隐患很大。
但是不能废了他的手，因为制造手枪还需要他的手。
打断他的退也行，鬼手无影在厉害，他也只能瘫在床上。
想到这里，毛寿眼毛凶光，就将枪口对准柳荧光。
虽然只有三颗子弹了，但是柳荧光不是会制造吗？
于是就准备开枪打柳萤光的腿。
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人声鼎沸。
“兄弟们，大当家有危险！”
这是三当家庞喆的声音。
“包围牡丹阁，保卫大当家！”
这是九龙帮门徒的声音。
毛寿刚刚的那一枪，惊动了正在风月楼后面山庄里休息的三当家庞喆，他正带着几十个人冲进了风月楼。
庞喆并不知道老大和毛寿有过约定，准备在牡丹阁里yin诱莫剑白和彩裳上钩。但是牡丹阁里突然传来奇怪的响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大哥柳萤光。
毛寿顿时大惊，手枪里只有三颗子弹，取不了几个人的性命。就算杀了柳萤光，自己也很难全身而退。
柳萤光似乎猜透了毛寿的心思，淡定地坐直身子，小声说：“老二，你我虽然才相交三年有余，不过兄弟一场，哥哥我念着这份情谊，你赶快走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别让老三猜疑，以后我们大家都还是兄弟……”
毛寿突然有些感动，甚至是感激：老大就是老大，这胸怀无人能及。
这般光景了，还是走为上策吧。
于是飞身越过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柳萤光看着身边死去多时的白牡丹和倒在血泊中的莫剑白。顿时觉得晦气，也赶紧起身走出了牡丹阁。
柳荧光刚一离开，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飘进牡丹阁，扛着倒在地上的莫剑白，越过窗外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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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剑白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了身边的一个女子，顿时惊吓得差点又晕倒过去。
“怎么会是你？”
“公子，你总算是醒来了。”
那女子一脸原本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信欣喜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白牡丹……”
莫剑白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不错，这女子正是分风月楼里的头牌歌姬白牡丹！
“你不是已经……”
不等莫剑白说完，白牡丹立即制止：“公子千万不要说话，你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现在必须静养，否则很难康复。你被一颗铁蛋射中左胸，要是再偏过来一点就射中了心脏，要不是公子……”
突然意识到要说漏嘴了，立即慌乱地改口：“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去给你熬药去了。”
“哎……”
眼看白牡丹转身离去，莫剑白急忙叫了一声，并艰难地翻动身子。
左胸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又“哎呀”地痛叫一声，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白牡丹又转身跑了回来，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公子，都叫你别动了……赶紧躺下休息。”
莫剑白立即听话地躺下，眼睛却盯着白牡丹，微笑着问：“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在风月楼里死掉的那个……又是谁呢？”
“我嘛……”
白牡丹骄傲地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刚想在莫剑白的面前狠狠地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突然又顿住了：“嘿嘿！反正死的那个不是我，反正我不是你的敌人就是了！”
莫剑白忍着伤口的剧痛，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敌人？姑娘简直是在说笑话吧，你要是我的敌人还会救我吗？剑白在此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哼！”
白牡丹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去旁边的桌子上拿膏药，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救你又不是第一次……”
转身面对莫剑白的时候，却又是一脸温柔：“公子好生静养，不能多说话，其实救你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这话说得也对，白牡丹身高不到一米七，又是一个娇弱女子，自然不可能把身高一米八八、体重80公斤的莫剑白从风月楼里扛出来，还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脱。
“那么，姑娘能告诉我是谁救了我吗？”
“是我！”
随着尖尖的声音走进来一人。
莫剑白一看，顿时又被惊住了。
来人原来是万奴。
“公公，您怎么……”
“叫我舅父！”
万奴尖着嗓子，毫不隐讳地大声说话。
看来白牡丹是他信得过的人了，否则他也不至于会暴露自己和莫剑白的关系。
“舅父！”
莫剑白很是激动，双肘撑着床铺，又准备起身。
万奴急忙俯下身子摁住莫剑白：“你还不能动，你知道不，那个像花生米一样的铁蛋儿，离你的心脏就只有那么一颗米的距离，再偏一点点儿你就小命难保了。要不是……牡丹姑娘懂得一些医道，把那个铁蛋儿取做出来，舅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牡丹姑娘懂得医道？”
万奴一脸微笑：“当然了，咱们的……牡丹姑娘懂的可多了。”
看得出，万奴很欣赏这个白牡丹。
莫剑白只知道白牡丹是风月楼的头牌歌姬，常年和柳萤光厮混，懂的只是如何讨得男人欢心，却不知道她居然还会行医。
不过白牡丹的确死在了牡丹阁啊，虽然不是莫剑白亲手杀的，却也算是他间接害死的。
“舅父，这个牡丹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啊……”
万奴朝白牡丹看了一眼，白牡丹立即起身出门。
万奴这才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莫剑白，故作神秘地说：“孩儿啊，死在风月楼的那个白牡丹，不是舅父这里的这个白牡丹。你现在看见的这个白牡丹可是一个高手，江湖人称百变妖姬。”
“百变妖姬？”
莫剑白算不上江湖中人，自然没有听说过，更不知道这个妖姬是如何“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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