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可以称作女孩,她看起来五六岁光景,梳着可爱的羊角辫,手上握着一只挖去一只眼睛的洋娃娃,脸上是一派天真的模样,天真中带着点困惑,是那种刚刚和玩伴走丢的困惑。
“又剩梅丽一个人了,大哥哥,一起玩呀,”悦耳的童声还在走廊上还留有余音,远在几米之外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温如君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温如君还来不及反应,女孩先尖叫起来,原来她抓的那只手绑着虚云身上的红绳。
这红绳突然凶光大盛,颇有以邪攻邪的架势。
“大坏蛋!坏人...”
耳边炸开一阵尖锐般的哭泣声,温如君像是突然被抽取了氧气一样,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只窥见一双焦急的桃花眼。
不知道晕厥了多久,温如君闭着眼睛,周声暖洋洋的,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被羊水温柔的包裹着。
“张小姐,吉时到了,留楚家的当家在大厅等您呢。”
刹那间,温如君大脑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穿着民国服装梳着丫鬟辫的少女,她微微弓着背,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
只见“温如君”突然转身,看见了梳妆镜中的自己,一个身披红霞凤冠的女人!
温如君:“……”
这时“他”自己突然登的站起来,说了一声:“知道了。”
温如君这才发现,这句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他恰好又只能看着而已。
因为他看见女侍女为“自己”戴上了红盖头,他的视觉却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自己也能透视了?
“温如君”被侍女搀扶着走过一条长长的画廊,温如君乘机打量了一下四周,越发惊心。
这里似乎更像是一座面积可观的园林,雕栏画栋,廊腰缦回,侧耳聆听,似乎还有水声涓涓细流,着实美的不似人间。但有一点,这儿哪里找得到半点像现代的东西?
温如君一颗心蓦得沉下去。
突然温如君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沉早了,他发现“自己”正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还是个快要生了的。
这个女人算是奉子成婚吗?
温如君不合时宜的八卦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的继续勘察这个陌生的地方。
走了一会,温如君终于看见门了,那个所谓的大厅实际上是一个异常古老的旧屋,偏偏它旧却旧的气派,老也老的庄重,中间设有雕花香案、案上点着花烛,地上还铺满了红色的地毯。
无一处不庄重,透着隆重的仪式感。
“楚钰,新娘子来了!”
一声吆喝声响起,被众人拥簇在最中间穿着大红衣袍的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双利器入鞘般沉敛的眼睛。
看到新娘窈窕且腹部隆起的身影,男人嘴角吝啬的上挑一点,过来拉住女人的手。
“这小老哥就是有福气,张家一双绝代佳人都被他娶回家了,啧啧,可让人羡慕死咯。”
“可不是么,前面娶的姐姐,现在连妹妹也明媒正娶回家了,可真是谁也不委屈谁。”
“哎呀,不是我说,这妹妹的婚礼可是比姐姐的还风光啊。”
一个细小的女人声酸道:“能不风光吗?你瞧那肚子多大了,要是留楚家的当家真看上了那张家二小姐,能等她快生的再娶吗?要我说人家娶她是逼着没办法的事!”
突然温如君感觉一阵锥心之痛,温如君无语片刻,看来这也是这具身体的情感吧。
温如君淡淡的看着参加婚礼的这些宾客,心里渐渐摸清楚一些事。
宾客当中大多数年轻人穿的都是昂贵的西装,其中有些西装的牌子温如君恰好知道,他曾经在一家品牌西装店当过模特,衣柜里还有一套人家送的西装,正是这个牌子。
如此说来,现在应该是现代,而这里的古建筑标志,以及他们口中的留楚,那么一切都很明了了。
这里是21世纪,西地大陆第一世家留楚氏的地盘,而留楚家现任当家人正是那新郎官楚钰。
留楚家在西地的影响力就像南灵的苏家一样,存在已有几千年之久,其影响力不言而喻,就连当地政府都要敬他们三分。
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南方人,为什么突然穿到了西方老大的老婆身上?
正要拜堂,突然画面跳转,周围是一片大好春光,“温如君”此刻坐在一间亭子里,对面端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正茗茶对着自己浅浅的笑。
温如君只觉得看着这暖阳般的笑容,心底莫名滑过无限恨意和憎恶。
“妹妹,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对面的女人柔声问道。
温如君只听“自己”泠泠开口道:“不曾想过。”
姐姐:“钰哥哥说想给孩子取名楚航,你不同意,我也觉得这毕竟不好,他说了以后都依你的。”
“姐姐真会开玩笑,航字是姐姐已故孩子的名讳,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抢呢?再说了多晦气啊?”
温如君:“……”
为什么自己非得见证姐妹为夫争风吃醋的无聊事情?
上天似乎听到了温如君的心声,画面终于又变了。
这回是生孩子的场景。
温如君:“……”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这次的床是正儿八经的席梦思公主床,周围的一切布置都透着少女粉的梦幻,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温如君现在的姿势着实让直男惊颤。
他这是要生了?
旁边一个产婆在一旁殷切的说:“夫人,再加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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