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大弟子令狐冲,于七日前,被逐出华山派!
消息一出,震惊整个武林。谁不知道那令狐冲可是华山掌门的首选继承人,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被岳不群狠心逐出师门?!
有人说,令狐冲是勾结魔教,偷了岳不群的紫霞神功,更兼残害同门、大逆不道!
“盈盈,此事你怎么看?”东方不败举杯啜了一口,看向任盈盈。
任盈盈站起身来,轻叹一声,道:“那令狐冲,也着实是倒霉得很……不过这样也好,他总该看清他师父的真面目了。”
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二人,如今已然回到了黑木崖。七日前,东方不败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不必说,自然是风清扬写给她的。
这风清扬,本已避世,不问江湖。奈何近来发生的几遭事情,都与他有关。
先前,风清扬无意间得知五月剑盟要攻打日月神教,便通知了东方不败,一方面,是因为东方不败是他唯一的师妹,另一方面,更是怕东方不败对华山派下狠手。
风清扬了解东方不败的实力,有没有他的通知,对东方不败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以东方不败的武功,总归能保住性命,更甚者,反倒是五岳之人可能被屠杀殆尽——他此番通知,其实也是卖个人情,还望东方不败看在他的份上,能保住他华山一脉,不要赶尽杀绝。
若第一次飞鸽传书,是为了华山。那么第二次,便是为了令狐冲了。
那日他传令狐冲武功,并非一时兴起。除了想让令狐冲活下去,更是看重了令狐冲那重情的性子和不凡的练武天资。
当年,剑宗被气宗一脉陷害设计,风清扬不得已隐居避世。如今,他已年过半百,恐怕,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可这一身绝顶的剑宗武学,他实在不愿就此埋没……
原是打算先教令狐冲独孤九剑,再把其他平生绝学一一授之,谁料,一转眼就出了这么个变故。
令狐冲既然学了他的武功,也算是他半个徒儿,明知道岳不群是故意将令狐冲赶出师门,他无法坐视不理。
令狐冲如今乃是华山叛徒,流落江湖必不好过。风清扬唯有修书一封,请东方不败代为照看一二。其他的,就只能看令狐冲的造化了。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看看令狐冲了?”任盈盈回眸问道。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扬眉道:“的确,他也该到了。”
黑木崖,山下城镇中。
一个满脸胡茬的青年走进了城门,他脸色苍白,风尘仆仆,身后还背着一个白色的大布包。
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那其实是用布盖着的一个人。
“陆猴儿,我们到黑木崖底了,师兄很快就能找到平一指了。”原来那青年便是令狐冲,而他身后的那白布里,装的却是陆大有!
那一日,令狐冲看到心脉俱断的陆大有,几乎疯魔。岳不群也大怒,怒的却是《紫霞秘籍》被盗之事。一怒之下,竟懒得维持他伪君子的面具,直接将重伤的令狐冲赶出师门,更迁怒于盗取《紫霞神功》的陆大有,以叛徒之名,将其尸首抛到山林荒郊。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伪君子!”生平第一次,令狐冲感到了恨。他不恨师父冤枉他,将他弃如敝履,逐出师门。
但,令狐冲无法相信,师父竟如此对待陆猴儿的尸体。他最尊敬的师父啊,那是他最可爱的师弟!还有……爱人。
令狐冲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但一切已经晚了。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寻回了陆大有的尸体,欲将其埋葬之时,宁中则带着岳灵珊和林平之赶来了。
“冲儿,师娘对不住你,你这伤……或许神医平一指能救你。”
“平一指?”
“大师兄,江湖传言,平一指医术精湛,能肉白骨、活死人,你这伤,找平一指绝对没有问题。”
当时,令狐冲心里燃起一线希望,却不是为了自己的伤,而是为了怀中早已没了生息的陆大有。
只有林平之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便递给他一瓶药丹,道:“平之当年机缘巧合之下,有幸结识了平大夫,她曾赠与我林家一瓶救命丹药,你且日日喂陆师兄吃一丸,或许……可暂时护住心脉。”
岳灵珊当时就愣住了,“小林子,你说什么傻话,陆猴儿他……他已经死了,这药应该给大师兄吃才是。”
然而令狐冲却不管那么多,直接倒出药丸,塞进了陆大有嘴里。片刻过后,果然见陆大有体温回升。
“他,活了吗?”令狐冲问,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陆大有的手。
“我也不知。”林平之叹道,“唯有见了平一指,才能知晓。”
“平一指在哪?”
“这个,我不知道,平一指性子古怪,行踪向来飘忽不定。”
令狐冲当下心便凉了半截。
“只是,当年……当年林家还在的时候,她曾给我寄过一封信,说她想去黑木崖。”
令狐冲终究还是在岳灵珊的苦劝之下,吃了一颗丹药,内伤总算有些好转。
奔波数日,背着个死人,几乎没有客栈会收留他,为了让陆大有舒适些,他花重金定下客栈,师娘给他的盘缠差不多快要用完了,这些日子,他算是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如今丹药也所剩无几,他必须尽快找到平一指。这般想着,令狐冲便走进了客栈,拿出最后的银钱,放到了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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