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跟陈衍保证自己不会上瘾。
“你放心，这点剂量，对我不算什么”，他说的好像真就那么回事儿。
注射致/幻/剂毕竟不是得了什么病，陈衍还是强迫他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眼见没有什么后遗症落下，顺带证实了沈璇说的话，陈衍才肯放他离开。
紧跟着就迎来一个新消息，一直昏迷中的陈荡，醒了。
虽然还是半瘫痪在床，丧失了部分语言功能，可已经能保证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病情暂时稳定下，下一步可以考虑进行手术，我们院方的意见是，尽快手术切除癌细胞，越快越好……当然，也要考虑你们家属方面的意见，毕竟还是有风险，需要你慎重决定。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安排到下周。”
“好，谢谢”，陈衍送走主治医师，转身去看病床上的陈荡。
父子两个相对无言，他昏迷时候，他准备的一肚子话，对着人了，他却说不出来。
陈荡动了动手，指了指自己床边，示意他坐进一些。陈衍按照他的意思，靠近了他，陈荡的手臂还在艰难的向上抬，嘴里发出“呜呜”的气声……陈衍心有灵犀的向前一凑，终于，那只手贴上了陈衍的额头。
陈荡这才慢慢笑了下。
陈衍闭了闭眼睛，想掩饰自己眼眶中打转的泪。
签署手术同意书的步骤都一样，主治医生找陈衍谈话，把可能存在的手术风险和并发症跟他解释清楚。失忆、失明、视野缺失、偏瘫，精神障碍、植物生存，呼吸心跳停止，到死亡……一条条，只是单纯听着对家属都是一种折磨。陈衍点头，表示自己都知道，最后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陈衍”。
有多久没有正式使用过的两个字，他看着都觉得陌生。
手术安排在两天后，今晚是护工值夜，陈衍像这些时日一样，去了沈璇家里。
他进门时，沈璇腰上系着那件黑白色拼接蕾丝小碎花的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什么。那条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是一个样子，系在沈璇身上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细瘦的腰身本来就勾人，他一弯腰，就显得蕾丝边下两瓣臀特别的挺翘，熟透了水蜜桃，形容不出的圆润饱满。
陈衍觉得嗓子痒，渴，更想伸手上去摸一摸。
在丽江时就急不可耐的念头，在看见病床上躺的人那一瞬间烟消云散，而今天，一眼又重新勾起。欲望如同谁用细笔描出来的枝叶，栩栩如生，因为刻意的压制，发酵、泛滥，酝酿成灾。
陈衍从身后环住了沈璇，下颌枕在他肩上，狠狠吸食他身上的味道，像他才是有瘾的那个人。
“……”，沈璇手里的汤勺掉进锅里，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别闹，煮汤呢。”
“嗯”，陈衍还是抱着他，不放手。“你不是不做饭？”
“试着学了学，煲个汤而已，也不是很困难”，沈璇不肯告诉他，自己主管一个大集团，又是怎么抽出时间来学煲汤。说的容易，可天知道他在厨艺一道上多没天赋，他熬过的汤，几次三番他自己都喝不下去……也是试验过了无数次，才练习出眼前这水平。
终于可以见人了。
“尝口？”，沈璇捞出汤勺，小心翼翼的吹凉了，送到陈衍嘴边，“你看，还要不要加勺盐？”
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陈衍低头，一口汤很快下嘴，他笑，“不用，味道很好。”
是真的很好，好到他都有些惊叹了，一个几乎不怎么下厨的人，短短几天就煲出这个水平，不是天才，就是太勤奋了。可是光这些，远远不足以让他感叹，让他感叹的，是沈璇对他的这份用心。
沈璇没少唠叨他瘦了，嗯，他照镜子时候也发现，自己确实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沈璇从一开始压缩工作，省下时间，到医院陪他一起吃饭，到今天，干脆自己学起煲汤。陈衍好像直到这一刻才惊觉，一个人要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心上，可以好到什么地步。
他瘦了胖了，高兴难过，生气发怒，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像是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眼里只有他的喜怒哀乐。
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就是曾经有过类似诚挚的、火热的、暧昧的、爱慕的眼神投递在他身上，也都被他无意或者刻意忽略了去。只有他怀抱里的这个人，在他心里留下了这么重的痕迹。
还没走过半生呢，陈衍已经知道，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个人了。
“我想做”，他抱着他，没皮没脸的张口求欢。
“……”，沈璇刚捞起的汤勺，扑通一声，又掉进汤锅里。
____正餐开启
沈璇被陈衍带到床上，他说第一次，他要给他最好的一次。
沈璇翻出润滑剂，动手拆开一盒安全/套。
套/子还是先前留下的，陈荡的尺寸，可能跟陈衍不怎么合适。沈璇说他去买新的，被陈衍阻止了，陈衍看了眼他的表情，也在一瞬间猜到了什么，低着头只说，“不用。”
他原本就不想隔着那玩意碰触他，没有，正好。
陈衍没上过男人，却清楚地知道男性、女性身体构造不一样，上男人比女人辛苦，也麻烦许多。上人的，和被上的，都累……原本就是逆人伦的结合，也缺失了那个可以容纳的器/官，如果不是因为爱狠了，他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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