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常胜肯站在我们这边，沈总，你功不可没。”，林永斌一脸赞赏，特意在陈衍面前为沈璇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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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璇动动唇，似乎想解释什么，“林老板客气，我……”，陈衍的脸色越发铁青，紧跟着别过脸，看也不看他一眼。
“算了。”，沈璇略为失望的吐出两个字，看向林永斌，“蒋常胜那里，我能保证，不会出岔子。至于小林总那儿……”
他话未说完，陈衍便转头，阴沉沉的盯着他瞧，似乎要看他究竟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林永斌哈哈一笑，“我懂。小沈帮阿行解决了蒋常胜这个**烦，林子蕾那，我去谈。”
林永斌临走前拍了拍陈衍肩膀，颇有些深意的跟自己外甥叮嘱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阿行，沈总为你立了大功，你不感激人家，反倒摆出这一副冷脸。你这个态度对待人家，做舅舅的都看不过去！白白辜负了他这一片心意。”
可没料到陈衍谁的面子也不给，一把掸开林永斌搁到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嗤笑道，“舅舅，这桩买卖，我可不认！就是他蒋常胜哭着跪着求我，我他妈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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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多金贵，能让沈总这么一个人，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恩？”
林永斌就站在陈衍面前，可他生生看不见这个人一样，几步跨到沈璇面前。
“沈璇……老子他妈的还不起，也不想还！”，沈璇被人揪住衣领，呼吸不顺畅，禁不住咳嗽了声。林永斌实在看不过眼，也咳嗽一声，提醒道，"混账，你小子别胡来！"
“舅舅，我们之间的事，你最好别插手。”，陈衍的目光全锁在身前人身上，压根儿分不出一丝一毫给自家亲舅舅。
林永斌脸色有些难看，正要开口再斥责几句，却听见沈璇哑声劝道，“没事儿，林老板，我跟他说。”
林永斌瞧瞧沈璇，瞧瞧陈衍，似乎终于确定自个插不进这两人之间，冷哼一声，推门离开。书房顿时重新安静下，陈衍还是用力揪着沈璇衣领，手腕因为用力，青色的血管都凸显出来……沈璇垂眼看着，忽然道，“你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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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看着他，只是冷笑，手上劲儿不减反增，像是刻意跟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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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
“怎么，又想动手？”，沈璇一声问的很淡，似乎对昨天那一巴掌不以为杵。
对面人一阵沉默，依然没放开，但揪着领子的手到底松懈了几分，留个气口给沈璇喘/息。沈璇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激动，也似乎并不觉得委屈，“你误会了，我跟蒋常胜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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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眉头一压，下意识拢紧了虎口，似乎沈璇再多余说出一句跟“蒋常胜”有关的内容，他就能发狠掐死手里的这人。“嗤，我不想听你解释，沈璇，你能怎么跟我解释——”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人描述，看到蒋常胜一身酒气从那间包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林永斌告诉他沈璇单独去见了蒋常胜，他的好舅舅说的含混，说这都是沈璇自己的主意，只说自己担心，姓蒋的像是有备而来……陈衍哪儿有时间去分辨林永斌什么心思，话听到一半，他慌的抓了外套，扣子都没扣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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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开出了市区才想起林永斌没告诉他俩个人约在什么地方，气得砸了一把方向盘，兜头兜脑的想自己怎么是这么失败的一个人。深深的挫败感，对沈璇的失望，对他自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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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熄了火，在路边燃了一根烟。烟抽了两三口，勉强平静了，陈衍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永斌的电话。冲进去救人的时候，陈衍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就是再发生一次麓山温泉那样的事，他告诉自己也要忍住了。
可迎面看见蒋常胜红着脸，衣衫不整的从包间走出，下一秒入眼的是同样满面红晕、站立不稳的沈璇。他喉结一动，想都没想出了手——
姓蒋的孙子要什么，他太清楚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真就觉得……我这人就是铁打的？没心没肺，不会难受？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次，一次，跟别人……”，陈衍声音嘶哑，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沈璇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其间听到了某人的哭声。他的视线一路向下，忽然就有些不敢直视他。
明明不是这样，沈璇却开不了口为自己辩驳。好像只是去见一见蒋常胜，就已经做出了对不起陈衍的事。
“说话。”，陈衍眨了下眼，他更害怕看着眼前这样仿佛一心认罪的沈璇。他不想听他辩解，不想再一次被沈璇的花言巧语轻易说服，又一次轻易原谅他；可是他真的缄口不语，干脆认错了，他又觉得心头堵得慌。他心里犹存的那点儿侥幸，万一沈璇跟蒋常胜什么都没有呢……可沈璇垂着眼不说话，陈衍忍不住越想越多，从第一眼见到那人坐在陈荡的副驾驶座上，隔着书房他听见的喘/息声，到徐长延让他看到的镜头前的沈璇，“我真是看错了你。沈璇，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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