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尽碎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谈天现在终于感受到了。
小时候的凌洲有多乖???
谈天给他一个小板凳,说坐下,他就坐下。说站起来呀宝贝,他就站起来,微微皱着眉看自己,好像在疑惑,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能轻易叫人宝贝。
让他坐下以后,就算有很多觊觎美色的小女孩故意在他面前跑来跑去刷存在感,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隔着人群定定地看着自己。
如此乖巧可爱的凌洲,连中文名字都是他教着写会的凌洲,居然回到国内读本科,还成了他的小学弟。
这本来是很让人喜悦的一件事。
但要命的是,昔日的乖乖崽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撩人无数概不负责的无情渣男。
——怎么会这样啊!
谈天都要哭了。
从体育馆回去的路上,他伤心极了,和顾嘉儿一句话都不想说。顾嘉儿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整个人都慌到了,“你怎么了甜甜……你快说啊!是不是我刚刚消失的时候,你之前渣过的人来找你算账了?”
还反反复复查看谈天脸上有无淤青和掌痕。
谈天:“……”
我好像有被冒犯到。
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悲哀——看看,当一个无情渣男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时时刻刻都要留心别人是否回来找你这个负心汉。
一想到凌洲也是如此。
谈天自己就心如刀割,痛心疾首。
他妈的!
我不信!
谈天终于跟顾嘉儿说话了:“姐姐,问你个事。”
顾嘉儿撸袖子:“说说说!到底是哪个?”
“……”谈天说:“不是这个。我问你啊,你到底从哪听来的消息,文院大一那个新生真是个风流种子?”
顾嘉儿狐疑看他:“干嘛,不信你姐姐?别忘了,就算我不行,你还有千千万万个喜爱八卦的姐姐们呢!”
谈天:“哎呦,怎么会呢。”
顾嘉儿看他一眼,“不然你干吗问他。等等,你不会……只见了人家一面,就心动了吧?”
谈天立马否认:“那更不会了,我又不是gay。”
顾嘉儿心里嘀咕,可你很有gay的潜质,我们私底下都给你私定终身好几回了。
谈天:“我这不是刚刚看到他了吗?就觉得是一干干净净的小男生,怎么看也不渣啊。”
顾嘉儿心道,狗屁小男生,人家比你都要高出半个头呢:“那你呢,你不也挺干净的,谁知道人面兽心、两面三刀。”
谈天:“可我话多啊姐姐,我嘴甜啊,我哄的你们多开心啊。刚刚那个新生,除了念稿就没别的话了,况且你听他念稿都念得都那么冷漠,这怎么哄人啊?”
顾嘉儿一想,这倒也是,“可我是听大一的新生们说的,好像暑假就有人被他搞到手了。”
大一新生们在暑假就会拉各种群,心思活泛的学生提前认识人不是难事,开学前脱单的也大有人在,但谈天不觉得凌洲会去费心费时间做这些。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去问谁呢?
-
陶园接到谈天的电话时,正在带学妹逛校园。刚要帮学妹拍照,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陶园颇为不耐烦地按掉了。
陶园举着手机:“你坐在台阶上,别坐那么瓷实,哎对了——腿再往下伸长点。”
陌生号码又他妈闪烁了起来,陶园操了一声:“你谁啊?”
“你没拉黑我啊?”那边的人道:“不应该啊,这么恨我。”
陶园听出来了:“噢……是你。”
谈天嗯哼:“园姐,我来找你打听个事。”
陶园站了起来,一瞬间就换了一副修罗面孔,冷气嗖嗖直冒:“这话说的,太贱外了。还有你打听不到的事?”
谈天:“这可不就赶上了嘛,还得园姐你出马才行,到时我帮你把陆乐音拿下。”
陆乐音就是陶园带着逛校园的学妹,她这趟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是因为对陆乐音一见钟情了。上回去KTV也是因为她。
此刻听到谈天承诺,忍不住有些心动,但仇恨立即咣咣砸向不争气的心脏:“……用得着你!”
谈天毫不生气:“用得着用不着还不都是在园姐一念之差?再说了,多个帮手总比多个对手好,你说是吧?”
对手?
“操!你?”陶园愤怒了。
“先别操了,来来来,我问你个人。”
不过陶园也对这事比较好奇,怎么还有谈天打听不到的人,非要从她这儿探口风?她随口道:“你问谁啊?”
“凌洲哇。”
“?”
“就你弟,哎呀你怎么连你弟的名字都听不出来了,”谈天乐道:“就是小洲!”
小洲二字无疑像是两道惊雷落在了陶园耳边,就这一瞬间她已经在脑海中补齐了无数不该有的画面,惊得声音都变调了:“你——打听他干什么?!”
“凌洲暑假在干嘛呢?”谈天答非所问,“他干嘛要来我们学校啊?你知不知道他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问题三连。还都是涉及隐私的问题。陶园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谈天语气中的急切在她听来就像是衙门外面敲起来的登闻鼓,一声接着一声,一阵大过一阵,敲得是三月飞雪,击鼓鸣冤!
这是何等的冤孽啊!
我可怜的弟弟——
“凌洲他——”
后半句“什么时候学会撩人啦”还没说出口,就被陶园尖叫着打断了。被鼓声敲得眼冒金星的陶园,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新来的学妹了,厉声道:“我警告你死丫头!你离我弟弟远一点,不许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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