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面似乎有人在搏斗。”
马车停在云初夏的跟前,车上一袭紫衣的女人微微皱着眉头:“碾过去。”
她冷笑一声,没有半点怜悯,那小厮有些抵触,心头慎慎,却是心善的避开了那个还有些知觉的女人,朝着另外三个人碾了过去。
那小厮心头一阵颤抖。
他祈求那人自求多福吧。
“这京城治安也不过如此。”轻纱覆面的紫衣女人嗤笑,她的眼底像是盛着月光一样,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而就在那马车疾驰的时候。
暗夜之中,一抹白影擦身而过,那人骑着一匹白马,走得很快,像是冲着之前那个方向去。
“君墨?”女人低声喃喃,“停车。”
“姑娘这么大的雨,做什么?”
车夫立马勒住马绳,那紫衣女人利落地跳下马车,要他在这里等着。
女人很快便追上了那匹马。
雨夜之下。
男人恍然下马,他的眼底满是慌乱,扒开那三具尸体,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君墨稍稍松了口气,他往前一步,抱起那一抹黑影。
“夏夏?”
“夏夏!”
“啊——”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那缠绵无尽的雨声,在耳边变得越来越嘈杂,君墨抱起满身血水的女人,冲入雨夜之中。
他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天际。
男人抱着她一路急奔。
而此时,躲在暗中的女人,眸色微微沉了:“那是一个女人,她是谁,为何君墨会变成这样?夏夏?”
女人一个激灵,直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转身,又往前面走去,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雨夜。
君墨身边常年没有一个女人,可如今却是为何,不仅抱着那个女人,甚至还那般撕心裂肺。
“姑娘,出发了吗?”车夫凝声,不敢多问什么。
这一路上,这女人怪异的很,有时候恬静的像一抹云,有时候阴冷的如寒潭一般,谁也揣测不了她的内心。
唯有她的那双眼睛。
尤为吸引人。
“走吧。”
车子在雨夜疾驰,女人坐在马车内,沉着一张脸。
摄政王府门前,傅云锦早早便等在那儿,虽然他很抵触来迎接这个女人,但如今君墨不在,他必须撑起这个摄政王府。
“傅云锦,你也在这里?”
紫衣女人下了马车,一身湿透,唇瓣涂着烈焰红唇,她勾起嘴角一笑:“他人呢,莫不是在躲我?”
“你想多了。”傅云锦翻了个白眼,“舟车劳累,是该好好休息了。”
“君墨人呢?”紫衣女人一蹙眉,尤为不满此刻傅云锦的态度,似乎有一股怒火积怨在心中一样。
傅云锦本也不是个好脾气,他一笑:“早就歇下了,他身体不适,你也早点过去休息吧,安心在这里住下,至于旁的心思,你就不要打了。”
傅云锦这一句威胁,落在那女人耳朵里。
尤为奇怪。
紫衣女人冷笑一声:“你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傅云锦慵懒的很,他是不敢去看纳塔女人的眼睛。
当心掉入漩涡,出不来,这女人素来心狠,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
“我不是我姐姐,不会仁慈,最恨别人威胁我了。”紫衣女人微微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眸色之中全是杀气,“你最好别惹我,不然今夜我让你跟蛇一起睡!”
“咦……戚如岚,你真恶心!”傅云锦翻了个白眼,“见过上赶着往君墨身上贴的,也唯有你这般堂而皇之,恶……”
傅云锦一下跳了起来,没入雨夜之中。
站在原地的戚如岚,眸色微微一沉。
往君墨身上贴吗?
呵,他管得着吗?
戚如岚自顾自地往里头走去,眸色阴沉,王府里没有君墨,她已经大致的探寻过一番了。
他去了哪里,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有趣。
……
督公府,一墙之隔,云初夏陷入昏迷,男人不住颤抖着手,在替她包扎。
云初夏高烧不退。
因为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淋了雨。
君墨只能听到云初夏咬牙切齿,在暗自咒骂一个人。
“玉生烟……你个老匹夫。”
“玉生烟……”
那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君墨不知道云初夏究竟遭遇了什么,可如今看起来,的确因为玉生烟。
“没事了,夏夏。”
男人剪断最后一点纱布,轻轻拢着云初夏的肩膀,他靠在一侧,缓缓的躺了下去,为了平复此刻云初夏的内心。
那些伤口很深,能见着血肉夹杂在里面,君墨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女人,他见云初夏一蹙眉,心里便难受地很。
连呼吸都觉得疼。
“夏夏,别怕,有我在呢。伤你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头,在哄着她入睡,云初夏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低声喃喃:“君墨……君墨……”
君墨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慕枫试探性地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更不敢打搅此刻的二人。
“进来吧,轻一些。”
“是,主子。”慕枫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了梦里那个女人,那么重的伤,近乎丢了半条命,可那女人依旧那般隐忍。
“查出来了,是血衣堂的人,他们是来像玉生烟复仇的,可阴差阳错,找到了云姑娘。”慕枫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
君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血衣堂?那几个老不死的,胆子不小呢。”
“如今还有七八个人,等在城外,主子是否派人把他们全都处理了?”慕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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