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不大,生意挺好,是个夫妻店,雌性鼠兽人负责理发,雄性鼠兽人干杂活儿,都忙的脚不沾地,见他们进来,雄性鼠兽人忙迎上来,热情道:“哎哟,对不起啊,今儿客人多,坐会儿喝水吃瓜子吧。”
他把琉琉和华欧安置在后院的树荫下,端来了薄荷茶和生瓜子,琉琉不爱吃瓜子,这东西磕多了伤牙,本来牙就不好,再损失点儿就没了。
琉琉百无聊赖,环视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个白色的兽人,浑身散发着毛茸茸的温暖气息。
“哟~安诺~”
“琉琉!”
安诺本来闷闷不乐的,骤然见到朋友真是惊喜,他见琉琉身边有个高瘦的猫兽人,问琉琉:“和哥哥来剪头发吗?”
“对啊,这是我堂哥不高……额……华欧。”
琉琉给华欧介绍:“这是和你同年的安诺,他和我一个学校,读十年级,说不定你们会在一个班呢。”
“真的吗?华欧你好,我也是插班生,以后好好相处。”
安诺是天生性格柔软的雄兽人,用琉琉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娘们唧唧的,说话声音非常温柔,华欧最受不了谁对他和善,顿时手足无措:“你、你好……”
琉琉挨着安诺坐下,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原冰堂哥呢?”
“我来剪头发,糖糖……”
安诺的耳朵垂了下去,沮丧的整个身体都佝偻了,他难过道:“他生我气了,不理我了。”
“为什么啊?”
按照那个狐兽人的表现来看,占有欲超强,超迷安诺,生气不理人什么的,简直难以置信。
“我搬到二伯家住,他不高兴。”
“就是安路家?”
“对啊,原本可以一起上学,现在只能在学校见了。他不让我走,可是轮到住二伯家,不能总麻烦大伯呀。”
琉琉问:“为什么要轮着住,你家不在山丘市?”
问出这话,琉琉就后悔了,安诺的表情立刻便的无比忧伤。
“我没有家了……”
安诺的耳朵遮住了眼睛,对某种情绪敏锐的华欧立刻明白了安诺的意思,他想摸摸安诺的头安慰他,又不好意思,便忍痛将大白狗塞进安诺怀里。
安诺不解的望着他,纯净的粉色眼睛波光粼粼,华欧红着脸说:“我抱着他就觉得好受很多,你抱抱吧。”
安诺见是个白色大狗,和狐狸还挺像的,摸了摸毛茸茸的身子,露出个笑容,说:“谢谢。”
刚刚说错话的琉琉试图转移话题,他摸了摸安诺顺滑的齐腰白发,惋惜问:“你的头发这么漂亮,真要剪了吗?”
“要剪,太费事了。”
安诺也十分舍不得,毛皮带给兽人的温暖是其他东西都替代不了的,但他现在住在安路家,他们家人口多,再加他一个更挤,每天洗漱得排队,他洗一次头,别的堂兄弟能连洗澡带洗头一起完成,寄人篱下,最好不要给人添麻烦。
“天热,剪了也凉快,你不知道我每天要掉多少毛。”
“嘻嘻,你肯定很烦恼吧。”
“我自个儿烦恼,哥哥们可开心了,要每天摸一摸。”
“谁叫你是多毛怪呢。”
“你们太讨厌了,尽给我取不好听的绰号,什么多毛怪啦、猪馅儿啦、娇气包、哭包……”
琉琉冒火道:“我五哥还叫我小猪猫。”
他一挺肚子,问:“我像猪吗?”
安诺和华欧无意识的一起点头,又连忙摇头,琉琉悲愤不已。
“我们不说这个了吧,说些开心的事,周一要训练了,一个月不用上课。”
不爱运动的琉琉表示一点都不开心,大好的肥肉太受地心引力影响了。
他注意到安诺一直在嗑瓜子,磕出的瓜子仁儿不吃,每一颗都捏在手心里,想问他又怕是有什么悲伤的原因,华欧帮他问了,安诺一愣,看着手里的瓜子仁叹了口气:“每次吃瓜子,都是我磕,糖糖吃。他们狐兽人,和你们猫兽人一样不擅长嗑瓜子,但是很喜欢吃。我嗑习惯了,条件反射,看见瓜子就磕,自己忘了吃。”
安诺摊开手,问:“你们吃吗,应该没沾上口水,我磕瓜子很有技巧。”
啮齿类是嗑瓜子的行家。
“不了,不了,我们不爱吃瓜子。”
就算爱吃,也不好意思吃那么有意义的,多罪恶啊。
等了半个多小时,轮到安诺剪头发,他将大白狗还给华欧,给理发师比划着要剪的很短,理发师觉得很惋惜,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给理了个圆寸,这让拖着长耳朵的安诺看上去怪极了。
显然安诺也知道,他给琉琉告别,低着头走了,消瘦的背脊、拖沓的脚步,怎么看怎么可怜,华欧追上他,把大白狗再次塞进他的怀里,说了什么后,安诺露出了笑容,抱着大白狗甩着耳朵走了。
琉琉好好奇,问:“你给他啦,你不是很宝贝的吗?”
“暂时给他抱,我答应他给夹个狐狸换。”
“你对他可真不错。”
华欧耷拉着耳朵,闷闷的说:“他跟我很像嘛……”
琉琉垫脚揽住他的肩膀,坚定道:“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你是我家的。”
华欧贴着琉琉的头,问出了他一直关系又不好意思开口的问题:“我能住多久?能多住些日子吗?”
“至少住到祭祖,回老家找族长裁决,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争取个好结果。”
华欧非常惊喜,那就是四个多月啊,他想都不敢想那么长,兴奋的蹦了蹦,问琉琉:“我什么时候要去你们学校了?我辍学好长时间了,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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