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漉安这时扯开秦墨芫的手,把秦墨芫往安检处一推。
秦墨芫发觉手里有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个保准精美的礼物盒,然后等他抬头再看白漉安时,见白漉安对他挥起的手上,那只无名指上正套了一枚戒指。
他张嘴想要叫住白漉安,但哽咽的声音发不出来,只能看白漉安已经背对他,离他有了一定的距离。
他见白漉安慢慢消失在他的眼里,紧紧捏着礼物盒,再也忍不住心中泛滥的难受情绪,仍由眼泪恣意的滑落过脸颊。
白漉安。
你怎么可以这样给我产生更贪心的一些想法。
你要知道我只要你给一点好处,就会更加贪婪的想要霸占着你。
他努力平复下呼吸和心情,擦了擦眼泪,拿着飞机票去接受安检。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已经没有再回头的后悔药。除非死亡能终结他对白漉安的所有渴求,其他不必要的因素都不能阻碍他和白漉安在一起。
那些可能出现会破坏他和白漉安感情的隐患,他想他是必须要彻彻底底将其的消除掉。
不久后,飞机起飞。天空被割开一道白色的痕迹,久久都还未有消失的痕迹。
白漉安站在机场外面的门口,静默的望着飞机离开的方向,久违的感到心口像被人生生撕裂开。
不过一切没有结束,而是刚刚才开始。
他和秦墨芫的纠葛,从今天真的诞生。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但这种深沉并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人,可他现在所背负的一切,更是无人能够想到。
他冷漠的开车离开,不再做任何停留。
喧嚣的城市里,高楼的耸立间,激昂的摩托车声驶过。
树荫下斑驳的光影,随风的吹拂而闪动。朗朗上口的读书声随风飘动,到远方去激励起学习的氛围,然而高三最后一个月的时光里,所有的日子都伴随着压抑和苦闷。
下午老王开车来接白漉安,看到白漉安格外冷漠的脸,选择守本分的开车,没有多去询问任何话。
白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眉语间的劣气追渐变重,睫毛下藏着一片阴霾,嘴唇边那份嘲弄一切的笑容又一次出现。
他在思考等下该跟白寒霖有个怎么样的开场白和结束语,然后盯着手机里有人给他发来的文件包,想还是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做法。
车缓缓开进白家大宅,花坛里郁金香盛开的十分妖艳,香气蔓延在充满湿意的空气中,渐进的透过车窗传到车内。
白漉安收回视线,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双目闭上,又睁开,反复几次,终于等老王把车停在门口后,却没有要下车的行动。
“老王,你在我们家做了多久的司机了?”
老王沉默一下,回答说:“二十年了。”
白漉安道:“我妈嫁来这里的时候,你就开始做我们家的司机是吧?”
老王微微一愣:“大少爷,我……”
白漉安道:“你以后就回我外公那边工作,这边不需要你再待着照看我出行的安全。我这么大一个人就不用他老人家担心,马上就会处理好这边的事。”
老王迟疑后,明白的点头。
白漉安不再多话,拿起包,抬步走下车,然后他进到屋子里,见白寒霖正坐沙发上读报纸,想来有些事情真需要赶紧解决。
迟早都要狠心去做,早做,晚做都一样。
他坐到白寒霖对面的沙发上,轻轻扫过白寒霖面前的凉茶,冷声开口:“爸,我们聊聊。”
白寒霖没做出任何表示,还翻着手里的报纸。
白漉安从白寒霖看报纸的速度来看,知道白寒霖不如他高估的沉得住气。
“好吧,您现在肯定不想跟我说话,但您今天在董事会上接到的通知,确实是最后真实的情况和结果。”
白寒霖啪的合上报纸,紧锁眉头的看向白漉安:“你倒是学会联着他人来算计自己的父亲!”
“呵,您这话可说错了,怎么能叫算计,我可是公平公正的和您竞争,用实力来证明白家是我的囊中之物,不需要您以后故作可怜的施舍给我。”
白寒霖气的要把手上报纸砸向白漉安,可他到底是没有那样做特别动怒的举动。
“你是为了我把墨芫送走这事跟我叫嚣吗?”
白漉安不觉想笑话白寒霖,到如今这时,白寒霖都没看清楚形式,可谁让他的这位父亲眼光肤浅,还用自以为是的轻看他人。
“您要这样以为的话,也能把这算作一部分原因,但我想我这点对您事业的打击,应该不会有任何沉重的代价。”
白寒霖斥声道:“你还敢说这话!”
“我为什么不敢说这话,又没对您不敬,只是戳了您的伤痛处,您就有点受不了了?”
“白漉安!我是你父亲!”
白寒霖霍然起身,重重拍在沙发上,沙发垫发出轻微的声响,消弱了力度。
白漉安对白寒霖的冷眼有免疫力:“这时你又拿父亲的威严来压我吗,可我已经不打算认可您这位父亲,所以您以后不要给我强调这话,因为您一点都不配提父亲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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