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产期就在今天。"
"安然是谁?"沈遇安吸着冰沙,在脑内寻找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安然是许永的妹夫,我得去看看。"华千文老实交代道,"你干嘛这个表情?"
沈遇安撇嘴:"我也知道许永是你娘家人……"
"娘你二营长的家!"华千文老脸一红,拍下他脑袋,"请你摆正自己的小媳妇身份好吗?"
沈遇安"啧啧"两声,心甘情愿地买水果去了。
到了医院,安然刚好从产房出来,脸上带着刚刚当上爸爸的笑容,却有些虚弱。许星在一边给他喂水,他安静地一勺一勺喝着。
"哇,小星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华千文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把水果放到了床头,"最下面的苹果是干的,用来产乙烯的,可以来当香气来源,现在医院里到处都是苯酚的味道,不好闻。"
胡诚在一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用拳头捂着嘴偷笑了出来。
"怎么了?"华千文不解。
胡诚指了指不远处的保温箱:"小孩子出生第一天就能听到乙烯和苯酚,噗——"
"习惯就好。"沈遇安摊摊手。
"胡诚的笑点也太奇怪了吧?"华千文很是不解。
许永忍俊不禁:"习惯就好。"
"对了,孩子情况怎么样啊?"华千文望向保温箱的方向,又怕惊扰了,只远远地看着。
许星听了没好气地道:"说好的今天早上六点过,结果安然在里面疼了四五个小时这小兔崽子才出来!"
安然在后面扯他衣角:"也没有说好的……"
"就是说好的,他多久出来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许星火气大得不得了,"敢让我等这么久?要不是看着她是我女儿的份上,绝对给她揍进病房了!"
"她还那么小,哪知……知道啊?"安然的脸红红地,总算有了些血色。
许星"哼"一声:"这么小就言而无信,长大了还了得!还有你!安然!说好了一辈子向着我,她才出生多久啊!"
安然没输液的那只手刚抬起来就被许星抓住了:"她多久出来还不是,还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你当时也没说话算话啊……"
这对话好像往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啊!!
"咳,吭吭,咳。"
一串突兀的咳嗽声充斥了整个病房。
"别看着我,你们继续聊。"沈遇安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
安然那边闹了个大红脸,把手从许星手里抽出来就是一阵软绵绵的捶打。华千文看他打下去的第一下,总感觉许星会反手一个擒拿然后把对方摁到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里的水。
"你不会也变成这样吧?"胡诚小声地问许永。
许永则是一头雾水:"哪样?"
"就是明明被打了还开心得失了智,像个抖m。"胡诚嘿嘿笑道。
"抖m是什么?"许永感觉自己和他们有代沟了,刚问完就听到华千文的声音:"难说哦,小星和许永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下子胡诚撅着小嘴,又不高兴了:"就你知道……"
"你是酸酐吧?"华千文突然说。
"啊?"
"除了酸,还是酸~"
胡诚后知后觉,拍案而起:"华新九,出了医院我俩单挑!"
"那可不行。"华千文往后假意退两步,挽着沈遇安的胳膊笑道,"我现在和帮主平起平坐,你这是造反。"
"帮主夫人和帮主是日月同辉的关系。"沈遇安面无表情地补充。
华千文有人撑腰,笑得更猖狂了:"我是皇后的话,你顶多就是个郡主~"
"我靠!文哥你正常一点!"许星突然说道,"你这样我受不了!"
"说得好像你这样我能接受一样!"华千文回道,"你别说,你当初在学校当黑帮老大那……"
"别说了,别说了!"许星赶快捂住了华千文的嘴,"文哥,算我求你啊!"
"安然不知道?"华千文小声问道。
许星扯了扯裙摆,叹口气:"我那刚出生的姑娘不是不知道吗?"
"……"
华千文无力吐槽,走到保温箱前,蹲下,深吸一口气——
"梅涅劳斯伽利略,托里拆利拉瓦锡。爱因斯坦帕斯卡,楞次安培克拉克。张衡孙子祖冲之,高斯沈括达尔文。伏特瓦特奥斯特,贝儿虎克普朗克。"
"你干嘛?"
"祖师爷们的加持。"华千文一本正经地说,"以上人名并不完全,排名不分先后……"
果然,他还没念一会儿,旁边的安然躺在床上就眼皮子打架,许星把他们四个人赶了出去,自己照顾自家的小娇夫好好休息了。
"你说人结了婚都会变稳重吗?"华千文感觉今天的许星是被夺舍了,"官老大那边也没见他约我们出来玩了。"
"人家新婚燕尔,自己还得多过两天二人世界呢。"
"沈遇安啊……"
"嗯?"
"明天陪我去找一趟官老大吧,我有点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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