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他和波鲁纳雷夫满大街找了一整天敌人,也没见小法皇跟上来。
太没默契了!
傍晚,旅馆房间内。
步星辰和波鲁纳雷夫刚回来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
步星辰在里面的床上躺着,扭头:“咦,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波鲁纳雷夫靠窗坐在床上,向外看了看:“天色太暗了看不清,听声音好像是的。”
过了一会,雨越下越大。这回可以确定下雨了。
步星辰翻了个身,侧躺看着窗,庆幸道:“还好我们没回来的早。”很快,他又担忧,“这雨一直下到明天的话....”
波鲁纳雷夫眼睛一眨不眨盯窗外:“照你的说法,敌人明天会现身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个杀死我妹妹的混蛋,践踏我妹妹的生命,灵魂和尊严的狗杂种......我终于,终于要见到他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
又过了会,波鲁纳雷夫开口:“三年了。”
“那天也是像现在这样,天刚黑下来,下着大雨,我妹妹和同学两个人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那是家乡法国的乡间小道,有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路边上。”
步星辰静静听着,心也跟着揪起来。
他没发现的是,门下缝隙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了,然后慢慢,慢慢,顺他的床爬了上来。
“神奇的是,明明下着雨,那个男人身上却像披了层透明薄膜,雨水从他上方向四周流了下来,突然,他的同学的胸膛像是被风刃切到一般裂开了...”
这时,那东西一下钻进步星辰领口,从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直线!
——被风刃切到...
——裂开了...
“啊——!”步星辰惨叫。
波鲁纳雷夫紧张蹦起来:“怎么了!”
步星辰捂着胸口,惊魂不定看着从衬衫下摆窜出来,缠到自己手上的法皇,说不出话来。
混蛋花京院啊!
波鲁纳雷夫又问一遍:“怎么了?你没事吧。”
步星辰缓了缓神,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和几分残留在胸口的莫名羞耻,应付道:“做噩梦了。”
波鲁纳雷夫以为有敌人,本来都要召出银色战车了,闻言不可思议道:“我给你讲我妹妹的事,你却睡大觉??”
步星辰赶紧往回圆:“不是,我是说....嗯....你讲得太生动,脑子里出现了画面,都要做噩梦了。”
【你摸了星星胸口了对吧!】【四舍五入等于上床】【高洁的法皇(指摸人胸口】【法皇高洁关我花京院什么事】【我也想摸星星的大胸!】【波波视力E(确信)】【我酸了】【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睁眼做噩梦第一人】【星星脸红了啊啊啊】【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步星辰第一反应是,花京院来了!
第二反应是,下着这么大的雨,应该只是法皇被派来了。
他拉出光屏,也只看到自己房内的景象,和满屏绿色的法皇高洁关我花京院什么事。
他不太确定人在不在,又隐约觉得波鲁纳雷夫现在可能不大想见到花京院,于是找了个借口溜出房间看看:“下雨有点闷,我去走廊透透气。”
走廊上,灯光有点昏暗,有潮湿的雨的味道。
转过弯,花京院果然站在阴影里。
步星辰不用细看也能认出来,走过去不轻不重给他肩膀一拳。
这人刚才绝对是故意的!他发誓自己被吓出惨叫时,听到了花京院的低笑。
旧恨还没报,又添新仇,步星辰没好气道:“干嘛?”
花京院走出一步,迈出阴影,无辜又狡黠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这时,步星辰才看清他身上被淋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贴着,简直像那天刚洗完澡出来。
这分明是被雨浇了个透。
他低头盯着对方被淋湿的深色的校服肩头,一时哑然。
他只不过是想借一下“电话”,花京院却亲自过来了。
明知道在下雨,不知道打伞吗,还是走到一半下雨了?
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因为“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你是个傻子吗!
步星辰轻吸一口气,劝自己绝对没有因为连爸妈都没冒雨来找过他而感动。
冷静,不管是谁花京院都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啊,只要认定答应了朋友的事,哪怕下刀子也会准时出现在对方面前。
只要他认定了....
“最...最后的绿宝石水花...这是...传讯...我已...用尽力气了...乔斯达...先生,请你一定要...理解其含义...请通知大家...”
草!
步星辰发现自己从一个坑里跳到了另一个坑里,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之前那种心疼又委屈的感觉,在此刻昏暗的灯光和漫天的雨声里,被无限放大。
“百步?”花京院见他久不出声,奇怪道。
“别叫我百步。”步星辰声音闷闷的,还不忘反驳。
“你哭了?”花京院想抬眼看他。
步星辰眼疾手快,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没有!”
他只是眼睛进压路机了而已!
“那你紧张什么,放手。”花京院给了他一肘子。
步星辰吃痛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做了这个动作,但是怀里抱着这个人...
抱着这个人...
矮一点的身高完全适合把头埋在自己肩膀上,湿漉漉的粉发微乱地蹭着自己的脸颊,像小猫一样张牙舞爪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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