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贴着门,冰冷的金属质感沿脊椎蔓延,寒意带来几丝清明。
步星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一头亚麻色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随之晃动。
呼吸心跳逐渐趋和,理智慢慢回笼。他知道心急也没用了,现在只能祈祷。
他重新打开光屏——
死神13单手攥着银发男人的脖子,锋利的镰尖抵在对方的嘴角,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削去半个脑袋。
下一秒,手里的人突然消失了。
死神13的手停在半空,虚握了握:“可惜,应该是被人叫醒了,算他运气好...”
他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剩下的人:“好了,花京院,那就先拿你开刀,啦哩霍——!”
死神13的镰刀高高举起——
“啊——!不要——!住手——!”
花京院双目紧闭,四肢挣动,在后座狭小的空间剧烈挣扎起来,一阵拳打脚踢。
阿布德尔护着摇篮,躲向波鲁纳雷夫那边:“怎么了!花京院!”
驾驶中的乔斯达带着监听耳返,闻声从墨镜后分神瞥去:“怎么了怎么了?”
花京院长腿一踢,准确踹到乔斯达后脑勺上,后者在惯性的驱使下,狠狠压上了方向舵!
众人感到一阵目眩,飞机在打着旋急速下降!
乔斯达:“糟糕,拉不回来了!”
承太郎:“喂,该不会要坠机了吧!”
波鲁纳雷夫:“花京院,你到底怎么了!”
阿布德尔:“总之先让他安静下来!”
机身剧烈摩擦着空气飞速下坠,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和花京院“住手”的大喊。
死神13收回镰刀,一手揪起花京院的头发:“喂,花京院,你别闹了!都怪你,现在快坠机了!”
他手上发力,竟把对方慢慢地按进了厢柱里,半边身体嵌进去,粉发与粉色柱子也融为一体。
花京院瞪大眼睛:“原来你的本体是那个婴儿,难以置信,明明才半岁左右!”
死神13凑近他,不爽道:“我十一个月了,Eleven month!睡相真差劲,我的本体会被你害死的!”
说着空中飞来一段绳子,把花京院牢牢绑到了柱子上,手臂和双腿动弹不得。
步星辰紧握着手中的杯子,直到听见死神13这句话,才呼出一口气,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婴儿怕飞机出事连累本体,至少这次他不会再动手了。
死神13与花京院靠得极近,以一种教训人的姿态盯着对方。忽然,他向上升了升。
花京院咬牙,随之抬头,仰视欺在上方的替身,绷着下巴露出颈线。死神13则垂下头,逼视身下的人,肩宽体阔的高大身形极具侵略性。
这个姿势略显亲密了,不是要接吻就是要打架。步星辰忽然生出奇妙的感觉。
死神13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花京院的下巴,迫使其张开嘴,慢慢地把头凑了过去,简直就像....
停停停,住脑住脑!
步星辰换了个坐姿,明知道剧情,还是又一次捏紧了手里杯子。
但这次不是因为紧张。
“啦~~哩~~霍~~”死神13眼里涌出液体,眼珠跟着掉下来。
“啊——!”花京院惊恐地喊。
大颗大颗的眼珠,像汤圆般圆润,又像果冻般柔软,后面拖着白色的长长的水线,尽数灌进花京院口中。
“嗯...呃....咳....”花京院全身都被束着,绳子从脸上缠过,头无法移动半分,他只能张嘴被动地承受着。
“这样你就叫不出声了。”死神13直起身。
脑袋里的血管一跳一跳的,手里的杯子都端不稳了。步星辰忽然站起身,朝床边走去,沉默地展开被子,躲了进去。
他惊异于自己地大胆举动,但手下仿佛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眼睛紧盯着光屏中那个人的脸。
【柱之男花京院】【闭眼新世界】【我滴妈呀好鹅心】【我真的好兴奋啊】【硬核住嘴】【糟糕的画面】【像不像小蝌蚪】【太涩了】【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真下饭】【放开那只花花】....
.....
步星辰站在哗哗的水流下,试图把自己冲清醒一点。
意识回笼之后,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在拉合尔的那晚,尚可用恋人替身作祟来解释,那么这一次呢,花京院尚有生命之忧,
他竟看着对战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做了起来。
甚至不顾自己羞耻的样子完全有可能被光屏播放出去!他在心里大声咆哮。
不不不,所以说,他不是扯被子盖住了么!
不对!这是重点么!
步星辰关上水,重重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脑袋似乎又在隐隐作痛,肚子也传来饥饿感。
他穿好衣服,看了看表,下午五点多。
步星辰收拾好情绪,准备去餐厅吃晚饭。晚上还有至关重要的一战,他要补充好能量,彻夜守着光屏。
刚拉开门,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SPW男人1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正要敲门找您呢,刚刚SPW总部传来了最新的消息,乔斯达先生的赛斯纳在东经四十六度,北纬二十二点七度迫降了,大概在阿拉伯半岛的中心位置,总部两小时前收到求救信号,已经派人前去救援了,不过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才能到达。”
男人说完见步星辰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以为对方还在静候下文,补充道:“不过您放心,他们都安然无恙,飞机上物资也很充足,只是在沙漠过一晚上,不会有事的。对了,我们还收到一个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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