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1月底,纽约。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站的男子有些岁数了,八字胡,尖头鼻,西装革履,腰板挺直,黑帽黑鞋,连肤色也是暗沉的棕色,似乎有东南亚血统,或者多少混了些亚洲基因的拉美裔。
远远看到要等的人,罗杰斯匆忙迎上去,“乔瑟夫老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吗?还顺利吗?”
被称作乔瑟夫的男人,蓄着短须,身材高大,帽檐下的斑驳发丝诉说着年纪,但迈出的步伐沉稳有力,强壮的身躯上依然肌肉怒张,“未来几周的计划都定好了,公司这边不用担心,剩下就看日本那边能不能顺利了。”
“那就好,老爷现在回府吗?下午三点的飞机,现在回家还能休息两个小时,两点我送您去机场...坐国际航班可是一件累人的事,要提前休息好才行。”
“那就走吧,罗杰斯。”乔瑟夫摘掉帽子。
罗杰斯替他拉开车门。
正要一脚迈进去时,乔瑟夫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老爷?”
“嘘。”乔瑟夫比了个噤声,抬头望向前方。
不远处,是一个街角公园。隐约有音乐声从那里传来。
他顺着声音走去。
公园入口有一个凹进的花坛,一架棕色钢琴正立在那里,淌出连串的乐声。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人们往来匆匆,没人有余暇驻足。
除了乔瑟夫。
注意到有视线投来,弹琴的人抬头,报以微笑。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
乔斯达微微脱帽。
接下来的时间,无需言语。
一弹一听。
乐曲平缓处如一汪泉水,浅暖静好。
饱满处也只是依次递进,并不激昂,像一圈波纹,层层荡开——
44——b7b7——44——11——
71,222,17,244
44——b7b7——44——11——
2,b32...
一曲终了。
啪啪啪,乔斯达鼓掌,“你离开的事实。我第一听还是在意大利的纳沃纳广场,圣阿涅塞教堂出口有一架老旧的钢琴,行人走过有时会坐下弹一首...Kya~说起来,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呢。”
少女起身,淡蓝风衣长裤,笑意盎然,“难以想象,意大利的流行派是少数,居然也有人弹奏它...要边喝边聊吗?”
说着弯腰,从凳下的餐篮,掏出两瓶罐装啤酒。
乔瑟夫冲罗杰斯摆摆手,示意他先等着,走到长椅边坐下,“砰”开启拉环,“我以前在意大利待过几年,学习一种叫做‘波纹’的术法,那时是在威尼斯...”
...
三周的波纹训练中,有几天是在海岛外进行的。
那是一个名为“多洛米蒂山”的地方。
车停在山脚下。
Lisalisa一跃而出,立在高高的围栏上,指着身后的山告诉乔瑟夫和西撒,接下来的一周,他们要这里进行高阶训练。
之前的十五天,两人的训练颇有成效,已经可以呼吸不乱,跑十公里了。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另一种修行,也是高阶训练必不可少的环节——深山修行。
波纹一族,虽说是依靠液体波动传导能量进行攻击,但只在水环境中训练远远不够,战斗不会总幸运地靠近水源,适应这样土石环境是必要的。
前几代波纹族,包括Lisalisa早期修行时,也没有海岛那样得天独道的水文训练环境。而西撒的祖父,威廉.齐贝林,当初更是一直在西藏的深山里修炼。现在,轮到乔瑟夫和西撒来历练了。
...
【1939,夏初,威尼斯】
乔瑟夫与卡兹决战后,便在威尼斯的医院养伤,两周内,丝吉一直在医院照顾受伤的他。
“多洛米蒂你应该知道吧?就是北边那个山啦。”
“诶~~?不知道~~~”
“你一个意大利人都不知道,什么嘛,你这个笨女人!”乔瑟夫趁机取笑道。
“那你就不要吃笨女人做的饭了,吃的也会变笨的~~”丝吉端起托盘,起身吐舌。
“好啦,好啦,我笨,我笨还不行吗,哼,你还要不要听了!”
“哼,你还要不要吃了?”
“...求求你了,给我吃一口吧,我讲,我讲...Lisalisa把我们带到山里,关起来进行惨无人道的修行,周围三面是山,一面是农田,还围起了高高的铁丝网,八百里见不到一个人影,跟那个海上孤岛也没什么区别...”
...
离开水环境,训练更为艰辛。好在前两天,乔瑟夫和西撒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似乎考虑到头两天强度颇大,
第三天,训练内容相对少了点。
当晚,西撒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金发脑袋探出,左右看看无人,便闪身出去。
他们住的是废弃的农舍,周围是农田,里面种的是他喜欢的向日葵。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有一部分葵花已经开了。
西撒一脚迈进田里,挑挑拣拣,毫不留情揪下几粒生瓜子,嗑了皮,吐出老远。
他一路摸黑,穿过农田,来到铁丝网前,解下发带,攀住网。
正欲起跳时,忽然被人一把从背后按到了地上。
“!”他惊慌抬头。
是乔瑟夫。
原来,在西撒的房门发出第一声“吱呀”的时候,乔瑟夫就醒了,全程尾随他而来。
走到铁丝网下,就明白了西撒想要做什么。
...
【1940,初春,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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