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就离开。”姬天赐道，随手放了片银叶子在老者摊位上，“老人家，生意兴隆。”
见他这样，老者反而有些羞赧，喃喃道：“多谢！多谢！”
一旁，谢坤一眨不眨地盯着傀儡出神。
姬天赐见了，不禁问道：“没见过木偶人吗？用线吊着，可以做出各种举动，演出一场场好戏。特别是元宵节的时候，会有群英戏，一百零八英雄全部上场，十分热闹。”
谢坤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哎，等等，谢坤，先别走。”姬天赐叫住准备离开的谢坤，又对老者道，“老人家，这些傀儡，有卖的吗？”
老者道：“摆在台上的都是台柱子，不能卖给你们，但我这边还有些压箱底的，你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老者打开旁边箱子，这里头积了一堆色彩斑驳的木偶。
姬天赐矮子里拨将军，好歹挑出一只没那么落漆的白衣娘子，娘子罥烟眉轻蹙，似乎在思念情郎。
“怎么卖？”姬天赐问。
老者道：“不必不必，反正都是弃用了的，送你们就好。这位公子，我瞧你眼熟，可是以前也来看过我的傀儡戏啊？”
姬天赐将白衣娘子的木偶递给谢坤：“喏，送你的。”然后随手揉了揉谢坤脑袋，道：“小公子，你这么多天，就和这白衣姑娘似的愁眉不展，开心点啦，嗯？”
谢坤一愣。
然后，姬天赐对老者笑道：“这是自然。马将军夜战三十铁骑的戏，我小时候经常看呢。”
*
鸿雁坊坐落在竹垣的西面，是一家类似于驿站的传信组织。
各地都有他们的分店，竹垣这家也不算特别大，但布局仍有其特色。
入门处，潺潺流水，假山环绕，有鸿雁衔书，锦鲤背信的两座玉雕。
姬天赐走进店里，从怀里掏出个牌子，在店主面前晃了晃，道：“要往云泽寄信。”
姬天赐那枚白鹭牌是红色的，店主对他身份了然，极为有礼：“请两位公子，随在下来。”
又穿过一排放了信笺的竹木墙，店主领他们进了一间房，里头有上好的笔墨纸砚，一个候着的仕女见有客人来了，开始替他们研墨。
“你自己写信吧，具体要寄往何处，也一并写上。”姬天赐对谢坤道，然后就随着店主走出。
他道：“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店主笑问：“您想要什么消息？”
“六大世家的近况，越详细越好。”
店主道：“有。这个价，给您打个对折，再附赠送信一回，可行？”
鸿雁坊本就是以卖情报信息发家的，对姬家这么客气照顾，还是看在姬家为他们驯养了一大批信鸽的份上。姬天赐点头道：“没问题。”
店家于是恭敬道：“公子，这边请。”
他又领姬天赐进了另一间房，这边成墙堆叠着线装书刊，按照年份顺序从前往后，排列整齐。
最早的准确到四百余年前，最近的，也就几个时辰前刚装订送来，甚至墨水都未干透。
店家迅速翻阅后，朗声道：“云瀚联合乔家、韦家一道，召其余六家商议，提出共同料理叶家后事。”
“叶家到底如何了？我听说叶环父子四人皆亡，叶氏绝户，可是真的？”
“真，也不真。”店家道，“叶氏对外是说，叶家主叶环、叶大公子叶昭逸、叶二公子叶临安和最小的三公子叶宸钰，尸骸都寻到了，放置在叶家紫蓬山的祠堂后，准备择日下葬。但其实，小公子的尸骨还未寻着，棺椁内，是其衣物。云家本就有意仙首之位，若是叶小公子也确认罹难了，只怕叶家真的撑不下去了。”
姬天赐似笑非笑：“叶宸钰尸骨未寻到的事儿，你们怎么知道的？”
“鸿雁坊自有渠道。”
“还有谁在你们这买过这条消息么？”
店家敛了笑：“公子，不得泄露其他客人买卖，是鸿雁坊的规矩。”
姬天赐道：“你可以不说的，我也只是猜猜罢了。毕竟你这消息卖的贵，除了蔺家财大气粗的，别的世家真不一定会愿意破费。”
店家眼神闪了闪。
姬天赐了然，道：“再问个事儿。”
“公子请说。”
“谢文心什么身份？”姬天赐淡淡地道。
谢坤说这是他兄长，寄宿于縢家。他总得确认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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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坊=现代物流公司+腾讯名下QQ微信+军情六处w
小剧场--（很多年后）
姬天赐每次被各种play折腾地下不来床后：怀疑媳妇儿的牵丝戏，灵感来源是我送他的傀儡偶
叶宸钰：不用怀疑，就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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