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森有了一点慌乱，但还是稳住了预期，很郑重地回答，“四哥您也不希望我为了恩情，或者为了四哥的地位和真真在一起，对吗？”
袁四低头笑了，“真真不止一次跟我说，你去救她的时候把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紧紧护在怀里自己背上挨了两刀，你把她抱到车上，伤那么重还跟她说笑……谁知道看似温柔多情的少年郎，实际最无情啊。”
夏森低头，“是我当时不够妥当。”
“我一进门认几回错了？夏森，我是来让你给我认错的么？”袁四笑出了声。
夏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总觉得你欠了我。”袁四正色，“那些年你为我出生入死，还救过我妹妹，临走时候替我摆平那么大一件事，保住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连两清都没脸跟你说出口，是四哥欠你。”
“别，四哥，我们……不说这个。”夏森坦然地笑。
“嗯，不说。”袁四点头，“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替真真再问一次，你知道的，把她交给别人我是真不放心啊。”
“我……心里有人了。”夏森压抑的太久，也有了想说出来的念头，尤其对着袁四，他不想隐瞒，可是说起林渊，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样子，我都没眼看了。”袁四笑骂，叹气，“上手了？”
“没……”夏森心虚，或许他一辈子都没法得到这个人。
“你就给我丢人吧。”袁四皱眉，“哪家的姑娘眼睛长在天上呢？嫌你什么？钱少？工作？学历？你那破车我说给你换了你就不听，我车库里扔着一辆玛莎拉蒂没人要后天给你送来。”
“都不是，四哥您别——”夏森急了。
“嗯，叫着我哥就开始嫌弃我的东西了？”
“他不在意那些的，是我哪里都配不上他。”夏森苦笑。
林渊从来都是天际最高最远最洁白的那一朵云彩，他原以为自己只是仰望的芸芸众生之一，后来却成了被踩进泥土里的尘埃。
哪怕如今一点点爬出来，还是觉得配不上，哪里都配不上。
“哟，我还真想看看什么样的仙女，让你这幅样子。”袁四点了根烟，来了兴趣，“跟四哥说说？”
夏森不想多提林渊，又不能推拒袁四，索性说了实话，“他是男的。”
袁四罕见地被烟呛了一下，半晌点头，“嗯，没看出来藏得挺深，我说怎么每次去会所就你最不为所动呢，我还以为是你自控最好。”
“我本来就自控挺好。”夏森不乐意了。
“所以人到现在没上手？你那是怂吧？”袁四白他一眼。
夏森被戳心窝了。
“还是人家不好这口？”
夏森更丧气了。
袁四起身拍拍夏森的肩，“我也不好劝，你自己看吧，要是实在不行四哥给你介绍个别的，这个我们正当生意往来的公司也不是没有那么几个青年才俊。”
“谢谢四哥。”夏森苦笑。
他并没有对别的男男女女有过别的感受，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的所有心思就都被那一个人占据了。
林渊：知道吊带袜这么准确的名称，看来森哥过去夜生活很丰富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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