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是在和什么对抗一样，长久地没有动。
衣服上沾了汗水，如果很久不洗会发霉，所以夏森第二天起来就把林渊那件球服洗了。
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如果再这样放任自己不可见人的心思，他大概就没法正常面对林渊了。
不是如果。
等到补习的时候，夏森就意识到，他已经不能正常面对林渊了。
即使林渊一切如常，看起来还是那样圣洁如天边最白的云朵，他还是因为自己那一夜的行为而心虚不已，连看他都有些目光闪烁。
“你这个样子我很难装作看不见，说吧，退步了多少？”林渊板起脸抱着手臂。
“没有啊。”夏森心里慌乱，连回答都很虚弱。
林渊一把抓过夏森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夏森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慌乱地想收回手，林渊就更用力气，结果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奇异的亲密。
“先从你的手指掰起。”林渊故作凶残地另一手捏住了夏森的食指。
“我没有啊，不信你看我小测验卷子。”夏森终于回过神，给自己辩解。
“真的？”林渊将信将疑，还是松开了手，结果换夏森有点不舍得了。
林渊这个人，武力值那么凶残，还一身隐藏的肌肉，可是无论哪里，摸起来都是柔软的，让他想紧紧抓住感受。
林渊仔细审视了一番测试卷，终于相信了夏森，点头，“这样我也能走得放心点了。”
“走？”夏森一惊，感觉心里一紧。
“嗯，高二没几天结束了，我得回户籍所在地高考，要在读满一年。”林渊自己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会夏森真的是失落不已，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乍然而来的分离，让他措手不及。
“你看你这个样子，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林渊看他，扬了扬嘴角。
“什么时候走？”
“考完试就走了，手续我小姨都给办差不多了。”
夏森听完，无力地沉默，心乱如麻，满脑子的思绪没有一点有关于学习，全都是自己要跟心上人分开的痛楚。
没有人知道哪一次普通的告别会变成最后一次见面。
也没有人知道绝望的以为不会再见了命运却能够网开一面。
不过在分开那些年里，夏森会后悔此刻没有告白的吧。
看到的人，希望把握当下，少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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