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
指尖下的肌肉忍不住紧张地搐动，“放松，拉伸一下，你太紧张了”
我能不紧张吗，席瑾被牵着手，心里流泪，把自己这个大一个弱点暴露在凶手面前。
现在感觉不再尖锐，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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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吗？”，缓了一会儿，他听见顾清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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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总有一招是你想不到的，席瑾磨牙。
…….
险险挡过胸前的一击手刀，伸出手想去按顾清尘的眼窝，但哨兵身高高过席瑾，手自然比他长，在他还没成功的瞬间，就被擒拿锁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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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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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不够狠”，顾清尘松开他，有些严肃地看着席瑾，“逃命还是制敌，在动手的那一瞬间就要想好”
“刚才那个动作，适合刚一开始就做，那个时候对方不够警惕”
他伸手牵起席瑾刚才想偷袭的那只手，慢慢引导他按向自己的眼窝，按住大拇指停留在他眼角处，“就是这里，用大拇指使劲按进去”
“我知道了”，指尖下是哨兵的致命点，还能感受到眼球被压迫的血脉跳动。
此刻他掌握着对方最大的弱点，席瑾偷偷往回抽了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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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哨兵又牵着他的手下移，来到人中处。
“还有这个地方”，他捏住向导的食指，屈指敲击鼻子下方的上唇处，“可以感觉到牙龈的地方，和鼻子相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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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到下巴，再下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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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哨兵一脸正色地给他讲解偷袭技巧，席瑾有些紧张又郑重，感觉自己站得都比平常更直，顾清尘感觉到席瑾的拘谨，他呼出一口气，捏捏向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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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正事，认真说”
“以后有空，我和你实战”
“好”，席瑾抽回手，“现在结束了吗？”，看见一本正经的顾队长，他偏偏想故意去骚|扰他，让他严肃不起来。
如果顾队长不会收拾他的话。
“结束了”，顾清尘点头，他穿着一身衬衣西裤站在路灯下，衣袖方便动作挽在小臂上，就像刚刚下班回家的城市精英，如果腰后别着枪就是都市猎人。
刚才的几招之后，他连呼吸节奏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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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席瑾想，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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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尘站在对面，看见灯光下的席瑾，眼里有少女般娇俏的剔透，左边的眉毛轻轻动了一下。
在阴影处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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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席瑾自己并不知道，每次自己想到什么“坏主意”时，在他还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时，眼睛上那块小小的肌肉已经悄悄告诉了对方。
最后偷袭失败的向导捂着嘴和顾清尘挥手再见，哨兵转身上车时，抬手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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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恢复了每天忙碌上班，偶尔休息锻炼的节奏中，时间一晃到了9月底。
席瑾偶尔能和顾清尘打上一架，争取能坚持15秒，成为了席瑾最近的目标。
10月第一天是第一次夜班，10月2日夜班结束，3001床的车祸男人成功转出ICU。他的四肢还要修养很久，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不用再住在ICU里。
早上，他还开心地冲护理他的护士咧嘴笑了笑。
从浑身插满管子到现在可以进口进食、对人说谢谢，那种成就感让所有医护人员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席瑾一身轻松地在病历上标注，“符合转科标准”，然后交接换班。
走出大楼的半路遇上3001床的父亲，他刚从外面回来，热情邀请席瑾吃苹果，还向其他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在ICU照顾他的医生”
告别了患者家属，席瑾往门外望过去。
阳光里站着顾清尘，正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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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一步跳下三级的台阶，纵身跃过因为阳光勾勒而约束出的阴影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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