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结束时，席瑾站在外围踮着脚，朝他使劲挥挥手。
顾队长甩了甩额头上的汗，对队员们说了句解散就朝席瑾走来，身后是大家欢呼的起哄声。
“喝水吗？”，席瑾递出手里的水瓶，顾清尘接过，然后抬手搂了一下他往训练场走去。
“训练完成了吗？”，哨兵捏着水没有喝，反而先问起了40分钟的体能。
“完成了”，席瑾连忙抬手给他看检测手环，上面每一次运动都被记录了下来，每一项就完成得很好。
“好”，哨兵走到已经无人的补给站，终于停下来拧开瓶盖喝水。
解散的队员跑得飞快没影，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四周安静，席瑾的目光忍不住向下落在哨兵活动的喉结，看见它上下滑动一次，又滑动一次。
顾清尘放开水瓶看到席瑾飘忽的眼神，带着水渍的唇贴上去吻住他，“今天任务完成的奖励。”
席瑾连忙向后跨一大步，捂住嘴左右张望，现在下了晚训的行动队已经没有人员停留在训练场了，除了他们两个。
灯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并排在一起。
转眼，哨兵已经收起了刚才的神情，走到另一边示意他，“奖励完了，过来练枪”
“50秒14次练习，还有50秒开始，做好准备”
抬眼看见席瑾犹豫的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顾清尘一手拿着计时器，一手握着水瓶，微微颔首，“没完成，一样加罚”
“还有28秒”
……..
席瑾刚刚卡在48秒34完成任务，向导将手从枪把上放下来，眼巴巴地望向这边，顾清尘站在一边垂眼看了看计时器，点点头，“完成”
席瑾还没来得及庆幸……
顾队长又抬头说出令人胸闷气紧的话来，“还剩最后一项，今天换个练习方式”
席瑾：“……”
向导听见这话，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敲晕他，只是自己打不过。
最后气喘吁吁跪在地上的向导总算结束了今晚的训练，席瑾手撑地蹲起身，看见哨兵从不远处拿了一瓶补充剂，席瑾赶紧皱眉摇头晃手，表示他现在还不想补充，想先喘会儿。
但顾清尘似乎没理会他的手势，径直走过来单膝点地，蹲在了席瑾面前，他的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上，手里捏着软饮料，低头问他，“缓过来了吗？”
席瑾抬眼看他，略带嗔怨地望向哨兵也不答话，刚才的定点手靶他还没忘……
顾清尘等等见他不喘了，低头侧着脸自下而上吻住他。
席瑾偏头躲闪不给他亲，被捏着下巴转过来老老实实地仰头接受了这个炽热绵长的吻，
“现在好些了吗？”炙热的鼻息扑在脸上。
“…这是完成任务的奖励？”，席瑾想摸唇，被哨兵制止了。
“不是”
哼，席瑾心里啧了一下，好了现在奖励也没有，“现在想起帮我补充精力了？”
“不是”，顾清尘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松开。
席瑾起身拍拍膝盖上触地的灰尘，想起刚才又不甘心，“那刚才两项没有奖励吗？”
哨兵和他一起站起身，向宿舍方向走去，“回家再奖励你。”
回去的一路上只剩安静的夜晚和树林，照明灯下粘稠的世界似曾相识，深秋的风也被含在怀里，吹不散。
“顾队长，你今天怎么这样严格？”，席瑾见现在没人，牵上了哨兵的手，没被拒绝。
顾清尘另一只手里还给向导拿着软饮，闻言侧头看他，“你叫我队长，我就要对你负责。”
他抬手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你是我的向导，以后还要请席医生多多关照。”
席瑾动了动牵住的右手，拇指使劲在哨兵的手背滑动几下，“想让我帮你检查身体，自己先去窗**一下费。”
回到家，顾清尘一手拿着能量剂，一手拿着矿泉水问席瑾，“喝哪个？”
哨兵左手的能量剂就是上次进修时宗洺递给他的同样一瓶，味道怪怪的，席瑾赶紧指了另一个方向，“喝水”
顾清尘放下能量剂走近递给他水，席瑾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被哨兵推进了卫生间去洗澡，今晚练了一晚上，训练服内里的衣服都快湿透了，“小心感冒”
等哨兵也洗漱完毕走出来，席瑾正窝在沙发上点播一集犯罪类电视剧，现在开始了，他激动地拍拍身边的位置，沙发被拍的“啪啪”作响，让顾清尘坐下来和他一起看。
只不过……
席瑾偷偷转眼看了两次哨兵，他还想着那两个奖励，可是顾队长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两只手放在腿上，坐得正正的，一点也不瘫软歪斜，也不知道他这么喜欢看这个。
不过这部电视剧确实拍得情节紧凑，引人入胜，席瑾渐渐跟上剧情，看得入迷，身体向左靠去，紧挨着顾清尘的手臂。
屋子里开着暖气，两个人的体温通过皮肤穿透而来， 哨兵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席瑾，向导正抱着腿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长睫在灯光下映照出润泽的光亮，女孩蓬松发顶还蹭了蹭他。
哨兵转头，微微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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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天气彻底变换到了冬天，医院里面的卫生消毒次数比之前更频繁，一楼大厅处每日通风消毒两次，有时碰巧席瑾赶上地面消毒会戴好口罩急匆匆地跑过，免得身上沾上太重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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