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顾清尘回来了一次，想看看席瑾怎么样，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向导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披着头发穿着睡衣，和上次一样陷在抱枕下。
“没有休息吗？”，他走过去摸了摸席瑾的脸，暖呼呼的。
“没，睡不着”，他出门后，席瑾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起来看电视消磨时间。
“吃东西了吗？”，顾清尘没坐下，站在沙发边问他。
席瑾指了指桌上空掉的一盒牛奶，旁边的三明治就啃了一口，一个半圆形缺口完完整整地印在上面。
“想去食堂吗？”
席瑾摇头，“我不饿”
“好”，顾清尘听见他的回答，抬头看了看时间，“我先去洗个澡”，他说完转身去了浴室。
席瑾坐在沙发上听见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门外是干燥的暖气，带着他身上从外面回来的冷冽而新鲜的味道，门内是漫漫水汽弥漫在空间里，哨兵昂起脸，任由倾注而下的热水从头顶冲下，落在身上。
席瑾低头，摸了摸锁骨上最好不要碰水的伤口边缘，丧气地向后一靠窝进了沙发。
许是耳边不住的水声，顾清尘穿戴整齐走出来时，沙发上的席瑾歪着头睡在了靠枕上，拖鞋摆在沙发前，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袜子，顾清尘走上前去关掉电视，将人打包带回床上。
向导蹭到被子，迷迷糊糊向里面钻，哨兵拉低他的领口，看了看那边伤痕。下端已经愈合在一起，上端结着血痂，暗红色竖着隔断了左边的锁骨。
顾清尘松手将衣领重新拉回去，想起今早他在外面听见大楼里的尖叫声，跑进去时正好看见席瑾身手敏捷地两下制住了歹徒，向导学得很好，只是第一次下手心里飘着，差点力量。
他弯下腰去拉被子，伸手将席瑾的左手放近被子里，向导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指，顾清尘抬眼静静地看着席瑾的表情，他捏住那只微凉的左手，用食指指背刮了刮向导的脸颊，然后退出了卧室。
20：31
席瑾从被窝里醒过来，他正侧身霸占在床中央，黑暗的周围一片安静，隐约有窗外的风声，擦过树叶留下痕迹。
席瑾慢慢撑起身去摸手机，床边找了一圈才想起，应该是中午放在了沙发上。
他穿着袜子踩在地上走出卧室，家里的暖气热烘烘的，客厅的灯一开有些晃眼，席瑾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简洁的客厅里，茶几上的垃圾已经收拾干净，先前被他咬过一口的三明治被保鲜膜裹起来放在原处，旁边还放着一个外带食盒和一杯果汁，席瑾蹲下打开瞧里面是鱼肉和菠菜糊，凉了。
已经快晚上21点了，席瑾坐在沙发上按亮手机，刚才不觉得饿，现在坐在客厅开着电视，好像突然被拉回了热闹人间，等待微波炉的2分钟都显得格外长久，肚子里空落落的。
“叮！”
听见时间到的提示音，席瑾脚步轻快地跑进厨房提着东西走出来。
顾队长从晚训下来回家时，席瑾正准备吃饭，他的一口菠菜还未送到嘴边，就看见玄关处站立着的哨兵，席瑾声音里带着惊喜，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顾队长，今天这么早啊？”
“嗯”，哨兵走近，看见他还没开动，“才起来？”
席瑾咬着勺子含住那勺菠菜，点点头。
“我先去洗个澡”，顾清尘看看他，又像中午一样转身走去了浴室。
既然今天也迟到了，干脆再加一个早退。
晚上21：23
席瑾收好包装袋，将垃圾放进去扎好，提去了厨房扔掉。
转回客厅，看见顾队长坐在沙发上，两手支在膝盖上正在看手机，手指向上滑动着屏幕，似乎很认真。
席瑾坐回来，拿起果汁吸了一口，偷偷瞄过去，还在看。
向导松开吸管，视线看回屏幕。
……
继续播放的电视剧正要开始下一集，几秒的片头曲时间，沙发上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席瑾咬着吸管看了顾清尘一眼，下意识吸着嘴里的果汁，
“呼噜！”
纸杯里发出响亮的一声空气音。
席瑾惊恐地望过去，顾队长好像勾唇笑了一下，向导赶紧移开眼坐直了身体，将纸杯捏在手里，不知道该放哪里。
也不知道他笑了几秒，一只手伸过来取走纸杯，
然后一个人贴过来，“可以吗？”
……
舌|尖抵|开|牙关，两个人都没有闭眼，席瑾看见灯光下那双眼睛越发明亮炙热。
“嗯…”，他走神咬了一下顾清尘，赶紧分开。
顾清尘的手握在席瑾的腰间，“这样按压着会痛吗？”，他轻抚腰后的伤。
“不太疼了”，席瑾向后仰躲开哨兵正面的吻，“嗯…不行，你误伤了我怎么办？”
他指着锁骨上的伤。
顾清尘轻笑了一声，眼睛里的黑色像预谋已久，
“今天换个新姿|势”，他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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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那儿”，顾清尘指着床头，淡声说道。
卧室里没有灯光，只有客厅暖黄的光线偷偷映在卧室门口，听见命令式的语气，向导惊讶地看向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黑暗中实在分辨不清他的神色，朦胧中席瑾僵硬地没有动。
站在床边的哨兵抬手，从头顶脱下了上衣，一只膝盖点在床上，向他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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