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离开后，沈炼看着老白，“老白，现在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白重新点起一袋烟，抽了好几口。
沈炼也不催他，给他时间整理一下头绪。
“沈炼，刚才怕吓着扎扎，有些话我没说，其实到了心动期，不少修真者都打开了心窍，会产生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夸张一点，就像是未卜先知，我一只脚已经迈入心动期，似乎也产生了这种感觉，特别强烈，刚才你提到萨鲁曼没死，我就隐隐感觉异样，后来你分析一通，我的心脏越来越难受，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马如龙插嘴道：“那会不会是你心脏病犯了。”
结果众人一顿白眼……
“我错了，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嘛。”
“绝对不是，严格来说，就像是胸闷的感觉，那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马如龙也不开玩笑了，正色道：“沈炼，我相信老白这种感觉，因为以前我见过唐大师曾经也提起过，这种感觉是修真者天赋神通之一，到了一定阶段都会有，也有一部分人，还未到心动期，也会具有这种神通……”
沈炼陷入沉思，既然老白不是无中生有，那自然要重视起来，萨鲁曼就在附近，那他隐忍不动，所为何事？
就像马如龙所言，自己应该在他的必杀名单里面，这些天自己一直昏迷，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可他并未动手，这就证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会是什么事情呢？
“沈炼，你在想什么？”
小蛮低声问道，沈炼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这几天没事不要出去，尤其是你，别再闹脾气了。”
小蛮顿时不高兴了，“哼，你要是不气我，我怎么会惹事……”
巧巧赶紧当和事佬，“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小蛮，听话！”
小蛮朝沈炼吐了吐舌头，沈炼假装没看见。
接下来的几日，沈炼仍旧在养伤，扎扎来了两次，带来一些消息。
这些部落首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扎扎部落外面安营扎寨，大有一日不选出长老会，他们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关于成立新长老会的问题，扎扎也是头疼不已。
他的位置牢不可破，本身就是长老会一员，加上这次的功劳，地位无人敢撼动，所以不少部落的人都把他当成靠山，登门拜访。
这段时间，他的金帐都快被挤破了，每日络绎不绝的客人登门拜访。
来的人目的相同，就是让他帮助其进入长老会，就算不进入，也能留个好印象，以后也会多加关照。
面对扎扎的囧况，沈炼却看出有问题。
“可汗，除了你之外，长老会至少还有十一位部落首领，他们此时什么态度？”
“他们跟我情况差不多，地位自然是不用担心，每天也是迎来送往，不过当中不少人借此机会，扩充实力，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无论新长老会以何种形式成立，他们这十二人早就预订了位置，而且话语权也是最高的，肯定有不少部落自知不够资格成为长老之一，于是便趁此机会投入大部落的怀抱中，寻求保护。
“沈炼，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了，还惹出不少乱子，每天我光是应付这些麻烦，头就大了。”
“乱子？什么乱子？”
“你有所不知，不仅仅是小部落投奔大部落，现在大部落也不敢落后，你扩充实力，就是对我产生威胁，那我也要扩充，吸收小部落投奔，现在那些小部落成了香饽饽，大部落拿出各种许诺，来求着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我看，长老会什么时候成立，没准，草原的势力先会来一次大洗牌。”
洗牌……大鱼吃小鱼……
沈炼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可汗，你马上派人调查这些部落兼并的情况，尤其是要查一些不出名的部落，还有参加叛乱的部落，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猫腻。”
扎扎一愣，“这不好吧，大家现在已经是摆在台面上抢人，我若是插手，怕会引起公愤，更何况我自己也收了不少人。”
扎扎有些难为情，这次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可汗，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兼并小部落，这没什么，弱肉强食这是天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呢？”
“浑水摸鱼？你到底什么意思？”
“可汗，你想想，那些参与叛乱的残部去哪里了？萨鲁曼会放弃这些人吗？”
“还有，长老会覆灭，是谁提出来成立新长老会，若是没有长老会，难道草原就会纷争不断吗？这些年，不少人对长老会都有微词，我相信不少人心里更希望长老会不会在出现，而现在，有人主动提出成立长老会，是何目的？”
扎扎猛然惊醒，“你的意思是萨鲁曼？”
“就算不是他，也跟他有关，兴许是那些残部打入各部落里面鼓吹呢？然后他们再来一个浑水摸鱼，摇身一变，成为大部落的附庸，然后找机会取而代之，堂而皇之走到明面上。”
很有这种可能，这种形式风格，很像萨鲁曼。
“那我们该这么办？外面大大小三百个部落，很多连我都没听说过。”
“重点就是这些没听说过的部落，派人去部落调查，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不过一切都要悄悄的进行。”
扎扎点了点头，“好，沈炼，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呵呵，那我买一送一，老白，你负责培训一下，让可汗的人知道该如何调查。”
老白点头道：“没问题。”
很快，消息传来的，还真被沈炼猜对了，不少部落压根都是假的，整个部落加起来，只有几百人，而且没有家眷！
扎扎本意是想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沈炼不同意，若是这样，萨鲁曼就知道他们暴露了，再想找到就难了。
现在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然后尽快想到一个办法，能一次将这些家伙解决掉。
眼下双方在博弈，在赌博。
萨鲁曼很可能就在那些人当中，随时可以对自己出手，连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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