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伤人，让开，我们要进去。”
绫湘他是知道的，之前的娇蛮姑娘。但是这样半人高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灵兽，店小二还没见过，觉得灵兽身上有股凌冽的气质，便有些害怕，一时间不敢放行。
“让你让开死！”
绫湘将人一把推开，大步进去，等灵兽进来之后再反手将门关上。
小白变回小狐狸的模样，瞥了店小二一眼，飞速窜到二楼去找方临。
不确定那些散灵会不会追到客栈来，绫湘不等店小二反应过来，便大步跑上楼，整个客栈就只有她的脚步声，空荡荡的令人不安。
她刚到门口，方临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师父，外面全都是散灵，很多。”
“先进来。”方临示意她进屋，话音未落，便见苏素素也到了门边，顿时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要我进去，你让开呀。”绫湘顺着方临的视线看到苏素素，立即又选择忽视她，从方临身边大摇大摆走进方临的屋中。
“素素……”
苏素素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一句话都没说。
方临摸了摸鼻子，不明白苏素素怎么忽然冲自己甩脸色。绫湘进屋后长长松了口气，自从情花毒一事之后，他们一直没再碰面，更何况是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从方临这里找到了几分安心。
小白跳到绫湘的身上，小爪子踩了踩，又冲方临叫了一声。
“散灵而已，怎么如此惊慌？”方临把门关上，回身走到绫湘对面的位置坐下。
绫湘小脸煞白还没恢复过来，手中还有之前紧紧捏着羽箭压出来的痕迹，伸手给方临看：“我不慌张，只是回来的时候太着急而已。外面全都是散灵，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散灵，而且一个个都盯着我，不断包围我。”
“散灵不会攻击人，应该只是因为你的体质，吸引了它们而已。”
绫湘将手缩回去，顺道在小狐狸身上摸了摸，毛发软绵绵的，手感不错。在方临身边，她觉得很安全，便越发放松，回应道：“太多了，就算不会攻击人，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刚才要不是小狐狸来得及时，我都快被逼疯了。”
“它们没跟你过来？”
被方临这样一说，绫湘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看看外面有没有散灵。
“没有，奇怪，它们一下就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被挡在门外。”方临指了指被钉死的窗户。
“窗户为什么封了？”绫湘奇怪。
“你回来的时候，客栈的门是不是关着的？”
绫湘点头：“对。”
方临解释道：“这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到了晚上外面会有散灵游荡聚集，所以才会在天黑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甚至连客栈房间的窗户也都全部封死，因为散灵是没办法穿过实体的物件的。只要不开门，它们就只能在街上游荡。”
“他们都知道晚上会不对劲，竟然还让我出门！”绫湘露出几分怒意，将账目全算在店家身上。
方临摇摇头：“你自己要出去，怪不着任何人。”
“可是……”
绫湘下意识要反驳，对上方临凌厉的视线，才稍微收敛些，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除了娇蛮的脾气，在被警告的时候也会不自觉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俏来，微微噘嘴表示不满：“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刚刚差点回不来，身为我的师父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用眼神凶我，哼！”
姑且当做她是在撒娇了。
方临觉得好笑，勾勾手指头让小白回到自己身边：“是你自己要出去，也是你自己找不到回来的路，怎么又怪在我头上，要不是我让小把你出去接你，只怕你还真的回不来了。这样想，你该欠我一个人情。”
小白摇着尾巴，表示赞同。
绫湘却不以为意：“我又没逼你非要去找我。”
“嘘，小点声。”方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眼神示意绫湘往窗边看。
虽然窗户紧闭，但是外面的影子闪动却很明显，密密麻麻浮动的影子看得人心惊，绫湘吓得差点直接站起来。
“它们怎么阴魂不散呐，我走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
她其实大概知道是自己体质的原因，吸引了这些散灵，但还是会觉得很烦，不能理解。
散灵的存在一般只是很少的，能够一次性出现这么多本身就不正常，且它们还能比灵物更加敏锐地察觉到绫湘的存在，一路跟过来，就更让人想不通。
窗外的影子不消停，绫湘甩出长弓，想要再次发起攻击。
“等等。”
方临拦住她。
绫湘先行放出一箭，方临一掌将羽箭拦下，甩回到桌上：“你越是激发灵力，就越会吸引散灵的靠近，反正它们进不来，不搭理即可。”
“那我就这么干坐着么？那些东西恶心得很，就不能把它们直接消灭？”绫湘很生气，多半是被吓出来的脾气，光是看着外面涌动的光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才那些散灵离她太近了，那种窒息的感觉非常难受。
方临见她神色不怎么好，便起身在窗棂上画下符咒，再用灵力将其打出去，窗户边上瞬间消停许多。
“哇！”绫湘露出崇拜神色，“不愧是我的师父，这一招是什么，我也要学！”
“嘘，小点声。”
绫湘立马压低声音，有些古灵精怪地问：“那师父你要什么时候教我修炼？我也想学你的本事，这样就不会被散灵欺负了。”
“那得看你的表现。”
绫湘噘嘴，又坐回到位置上：“哼，那好吧，我就老实交代了，上次走的时候我从你这儿偷了一块灵石走，我就是看你挺宝贝那玩意儿，觉得可能有点意思，就带回去打算自己玩玩儿，谁知道那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那它现在在哪儿？”
“被我扔了、”
方临不信，那可是灵石，绫湘再蠢也而不至于直接把灵石扔掉。
见方临不信，绫湘立马转移话题：“师父，外面那些散灵都是冲我来的，我一个人睡会害怕，今晚可不可以留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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