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你在说什么……”
苏素素被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她很敏锐，瞬间就察觉到赵灿气质上的变化，也诧异于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迅速地转变自己的气质跟神色。
眼前的赵灿，仿佛跟之前和她相处的赵二公子不是同一个人。
苏素素知道，自己一定是看走眼了，赵灿伪装的本领太强，若不是他主动卸下伪装，只怕她永远也察觉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欧阳辰率先冲赵灿发起攻击。
“等等！”方临出手拦住欧阳辰，他见过赵灿释放出剑灵的威力，的确是不可小觑，以欧阳辰的修为根本不是赵灿的对手。
他不能放任欧阳辰跟赵灿对打。
赵灿见方临出手，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周奇，你应该感谢方兄阻止你，才保住了你的一条贱命。”
苏素素眉头紧锁，听见他的语气就觉得心里难受——她性子内敛，在飞云宗长大身边又都是师兄弟，自己一个女子待在男人堆里，免不了要拘束些，也很少会主动跟人交朋友。
外出这么长时间有一直跟方临待在一起，严格算起来，欧阳辰跟赵灿是她此行交到两个新朋友，再无其他。
而其中，赵灿跟她志趣相投，让她有了一种寻觅到人生知己的感慨，谁曾想，一切都只是假象罢了。
真正的赵灿，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别说是这几个外人诧异了，就连赵盛都觉得眼前的转变太过惊悚，呆呆地反应许久，才意识到赵灿跟方临是在说什么。
“二弟，你怎么会是屠村的凶手？你不是说，看到凶手动手的吗，为什么……”
“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凶手。”
见赵盛面色一僵，赵灿再次仰头大笑：“不过是杀了一群凡人罢了，犯得着这么诧异么，说起来，咱们兄弟二人还真是同胞所生。千岁出了问题我选择杀人取其生魂，而你选择修士用其灵力祭献，本质都是一样。”
“可是云晓村，那是整个村子。”赵盛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赵灿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魔头，他根本就无所察觉。
“那又怎样，一个村子都是凡人，早晚都是死，我不过是提前送他们一程。”赵灿还嫌弃那些凡人的生魂效果不大，没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好处，而对千岁的安抚作用也持续不长的时间。
说起来，是一副想要多杀几个村子的语气，惹得在场的人都对他产生厌恶情绪。
“赵灿，云晓村的村民真是你杀的？”苏素素再次确认。
赵灿自信一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了，千岁被净化，我就再没有弱点，实话说了吧，当初千岁反噬，需要献祭稳定，我第一时间就盯上了云水天里的人，只有在云水天，杀了数十个人可以不被追究。”
云水天一直以来都不受重视，那里的消息很难传出来，外面的人进去也不方便，反倒是方便了赵灿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把所有的罪行都承认得十分干脆，激起所有人的坟墓。
“二弟，你方才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赵盛不愿意相信。
赵灿轻笑：“句句属实。”
“孽障！”
徐娘子拉住赵盛，不让他插手此事：“不管怎么说，二弟是我们自己家人，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妇人之见！”赵盛气急，作势要将徐娘子推开。
“你要是敢动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徐娘子也是个性子烈的人，说要拦住赵盛便不给他靠近的机会，一把将其推到边上，打算站在赵灿这一边。
千岁这个困扰，他们已经忍耐多时，若是赵灿稍微残忍一点就能解决问题，她就可以接受。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今天我要杀了你，为云晓村的村民报仇！”欧阳辰挑起长剑，飞身朝赵灿袭去。
“就凭你？做梦吧！”
赵灿自信一笑，根本连佩剑都不想幻化出来，往后退的同时双手呈龙爪样圈起，掌心凝聚灵力，墨蓝色的灵力如磨爪一般疯狂超欧阳辰扑涌。
以欧阳辰的修为根本不是赵灿的对手，快就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
“周奇，你没事吧？”绫湘冲出去，要把他扶起来。
但此时赵灿杀红了眼，甩出巨大的灵力波，眼看着就要撞击到欧阳辰跟绫湘。
“破！”
时迟那时快方临从指间甩出两张符纸，金光同墨蓝色的林立波撞击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震荡，横向的灵力撞击波扫荡开，差点让在场的人站不稳。
好强的灵力！
赵盛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二弟的修为，眼前的赵灿实在是陌生。
一定是千岁的作用！赵盛很快想明白，想着赵灿肯定背着自己使用了千岁，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就修炼到如今这个程度还能瞒天过海伪装自己的修为，让别人误以为他只是一个修魂界的修士。
方临阻断了赵灿的攻击，随即飞身朝赵灿奔涌而去。
赵灿知道方临很厉害，不敢懈怠，便立即甩出自己的佩剑，刹那间，赵灿的全身笼罩着汹涌的剑气，而那些剑气带着浓重的杀意在虚空中绽放。
在他身下的地面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忽的升起一股狂风，围绕着赵灿的脚边形成无形的巨大漩涡，向四面八方激荡开来。
方临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似乎又比前两天更加强大，不由得微微眯眼，对赵灿又有了新的认知。
许是因为千岁得到净化，赵灿的灵力比之前醇厚了不少，再加上他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剑气，直逼得在场的人无法睁开眼直视他。
“我跟你拼了！”欧阳辰从地上爬起来，把嘴角的鲜血随手一擦，提剑又要扑上去。
但是赵灿比他反应更快，随手一挥，掌心甩出墨蓝色灵力，猛地击中欧阳辰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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