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刻，他的想法却是稍稍改变了。
看着程安予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尚未散去的薄红，茨木一边想着那舔上去是不是真的如胭脂一般甜蜜，一边缓缓地踱步上前。
“茨木？”
“只一下就好。”巫师疑惑的呼唤只得来了茨木这句模糊而莫名的回答，接着他便看见茨木在他面前俯**来，脸颊挨得极近，他下意识地便要逃开，却一下子被茨木按住了肩。
“别害怕……只一下就好。”
奇怪的话语再次出现，程安予便觉自己的脸颊上濡湿的触感——茨木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又听见将他死死压在身下的大妖怪喃喃自语：“不甜啊？”
看样子茨木这是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眼下的处境却让程安予并不太安心，他出声道：“茨木，无论有什么事，你先放开我。”
可当他伸出手去想要推开身上的茨木时，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耳侧。
“等会，”大妖怪仿佛着了魔一般地低语，“等会，再一下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程安予的脸轻嗅，那真像极了一只喜欢通过气味辨认地盘的犬类，甚至能让人升起一种“不会有尾巴在他后面欢快地摇动”的错觉。
程安予刚开始还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当茨木伸出舌头舔上他的唇时，他便立即皱起眉道：“茨木，放开我！”
“等会，等会，别急。”然而动弹不得的程安予得到的却依旧是茨木模糊的低语，“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他说着再一下，便含住了身下人类的嘴唇。
程安予的嘴唇颜色有些浅，并不像酒吞童子所说的那些涂抹着胭脂的女人嘴唇一般嫣红，味道也没有胭脂般的香甜，可茨木却还是莫名地觉得那柔软的浅色嘴唇，即便是尝不出什么滋味也无比地吸引着他。
他含着程安予的嘴唇吮吸了一会，感到对方的挣扎格外激烈，便只好遗憾地放开。
“再一下就好……”
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这话究竟敷衍了程安予多久，他每说一句便低头舔舐一下被自己死死按在身下的人类。他的确每每都打算放开程安予的，只不过每回总又莫名地想要再一次。
大妖怪以那种仿佛不小心就伤害了身下的人类的力道，小心地从人类的脸颊舔至脖颈，这样看来似乎确实是与热情的犬类表示亲近没什么两样，可此刻程安予却并不敢这样产生这样轻率的念头。
就算茨木在某方面还没有开窍的样子，但此时此刻他是被死死地桎梏在对方的身下的，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了被吮吸的麻疼感时，程安予果然也同时感觉到了茨木紧贴着他的下腹有什么正越来越明显地抵着他。
这有点糟糕。
欲火缠身的雄性很少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更别说是像茨木这样从来都是随性不拘的大妖怪，这种状态下的茨木更是让程安予下意识感到了危险。
他踟躇了片刻，最终低声道：“茨木，我帮帮你？”
“什么帮？”茨木闻言瞥向他。
“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茨木盯了程安予好一会，眼睛里充满着“你不会跑了吧”的不信任，但最终还是勉强放开了程安予的一只手。
程安予深吸了口气，手指探下去刚碰上茨木下腹的那处抵着他的坚硬物什，便听见对方沉重地喘了口气，接着那双鬼目更是直直地盯了过来，其中的金色瞳孔渗人地亮，他问：“你要帮我？”
程安予错开与他的对视，只微微颔首：“帮你。”
茨木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火热的吐息喷洒在程安予的颈侧，让程安予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起来。他尝试般地稍微以指腹碰了碰，然后稍有些迟疑地将其抓在了手中。茨木低下头去舔了下程安予的颈窝，尽管他的声音充满着**般的沙哑，但他依然低声道：“如果觉得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程安予抿了下唇，还是忍不住道：“那刚才你怎么不顾我喜不喜欢？”
“我、我刚才没忍住……”茨木稍顿了一会，便低低说道，“对不起。”
程安予的确是有些生气了，只不过此时听见对方懊恼的道歉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承认你很强，茨木童子。”他仿佛自言自语般，“所以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肉体的力量上也完全及不上你。”
“不，是我太弱小。”茨木回答道，“也是时候该认输了。与那个叫青行灯的女人所说的一样，”他贪恋般地将头埋在程安予的颈窝中，“我的确是喜欢着你的。”
就算是看着那样蛮横的大妖怪，竟然在表露心迹时也表现出如此温顺的一面来，甚至笨拙地有些可爱。
但是，如果不是在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表白就更完美了。
程安予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手中隐隐有更粗趋势的硬物，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完全原谅对方。而很显然的是，茨木此时此刻已全然放松了下来，对他本有的一点警惕也全部消失。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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