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蒋洺臣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细致,小心翼翼……
再怎么粗心大意的人,当他爱逾珍宝的所有物被旁人觊觎时也会敏感的觉察到,并本能地生出危机感。唐方的视线落到陆绽领口上,又想起那只拿着手帕的手,胸中那团火似要死灰复燃。
“行了别擦了。”他抽回了手,“你不知道自己什么量?第几回喝成这样了?!”
还他妈醉得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他要是来得再晚点儿是不是就被绿了?!
陆绽仰靠在椅背上,神色恹恹地看着他说:“我醉了你会来接我。”
唐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可这说的是什么?什么狗屁理由?他怒道:“你要敢说为了让我来接你你故意喝醉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绽忽然欺近了,下巴搭在唐方的肩上,轻轻地说:“怎么收拾我?”
距离近得都快亲上了,唐方深呼吸着把人推了回去:“坐好!”
陆绽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唐方忙又摸摸他额头,指腹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头疼?”
陆绽虚弱地应着。
“该!”唐方嘴上恶声恶气的,却体贴地调整了副驾座椅的角度,好让身娇肉贵的陆公子躺得舒服些,“你先眯会儿。”
从酒店回到陆绽位于西城区的寓所用了二十分钟,进到地下车库停车熄火后唐方轻轻把人摇醒了。
陆绽显得十分疲惫,强打起精神走到了自家门口,进门后他说:“不上去了,我就在下面冲个澡,你帮我拿衣服。”
“好。”唐方换了鞋直奔楼上卧室,很快找出换穿的一套衣物下来,敲浴室的门,“饿不饿?”
老张说过这人一晚上吐好几次,想必吃的东西也全吐干净了。
唐方把衣物放在浴室外的斗柜上,说:“衣服在门口,我去煮面,你洗完出来吃。”
他才要转身,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敲了敲门:“陆绽?”
没有回应!
唐方一瞬间乱了心神,忙去拧浴室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里面的人顺手反锁了!
“陆绽?!”他又狠敲几下,仍旧没得到回应,于是收手,退后了一步。就在他打算暴力破门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一条缝,有只手伸出来,猛地把他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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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淋淋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紧接着湿淋淋的赤裸身躯将他压在了浴室湿滑的墙壁上。嘴唇被堵住之前,唐方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我衣服——”
很快他身上浸了水汽的外衫就被粗鲁地扒下来,扔在了脚边。
浴室里超大尺寸的顶喷花洒仍在工作着,炙热的水流持续不断冲刷着地砖,成千上万的水珠前赴后继地弹起、跌落,奔向排水口,不知疲倦地制造着稀里哗啦的噪音。不久之后,两道细微低沉的呻吟与抽气声加入,它们时隐时现,又连绵不绝,逐渐成为了单调的水流声中缱绻的主旋律。
使用浴室的人忘了打开排风扇,导致密闭空间里白雾弥漫,仙气袅袅。
唐方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现诡谲怪诞的念头。他恍惚觉得自己像被卷进了某只妖精的洞府,可纠缠着他的分明是水里生出的精怪,身体却灼热得好似一团烈焰。
如水如火的妖精身躯修长精瘦,却拥有一双饱满强健的臂膀,那双臂膀将他这送上门来的猎物牢牢卡在火热的胸膛与冰凉的壁砖之间,令他动弹不得。然后用它潮湿灼热的躯体包裹住他、摩擦着他、挤压着他,将他的衣衫一层一层浸湿、剥落;又用温软得不可思议的唇舌反复品尝舔舐他的肌肤,由唇角,至下颚,到耳根;再用贝珠般的牙齿,轻轻撕咬他的喉结……
“陆、唔——”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每当他开口,那根软滑的舌便趁隙闯入,深深浅浅地**他口中每一寸**,像条渴水的鱼,要同他相濡以沫。
可他觉得自己更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不,砧板上的鱼都知道要挣扎求生,会象征性地摆几下尾,他却十分认命地,惰懒地困在妖精的怀中,任之予取予求。
“我是不是很好看?”妖精声线低沉,贴着他的耳根发问。
熟悉的嗓音让唐方从旖旎幻境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
陆绽刚刚沐浴洗漱过,发丝眉睫都是湿的,还滴着水,嘴唇也由于亲吻而充血发红,显得秀色可餐,确实挺好看。
可这话问得也太不害臊了,唐方血液里那群爱唱反调的反动因子一秒钟苏醒,撺掇他反唇相讥:“谁给你的勇气……”
“你一直在看我,眼睛都没眨过。”妖精又说。
反动因子及其主人同时间理屈词穷地哑火了。
行吧,唐方心想,这小妖精确实生得貌美,从头到脚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的养眼,让他就想这么看着,守着,其他的都忘在脑后了。
自己犯了色戒,又怪得了谁??!
他的沉默令陆绽笑得肩头耸动不已,然后他濡湿的手贴着唐方腰窝的凹陷处钻进了他的裤缝儿里,另一只手则绕到前面,解他的金属皮带扣,并拉下锁链。
……
此处省略3296字……[允悲]
@沉刀
……
两个人笑闹着又到花洒下冲了冲,唐方被脱在门口那一堆衣服基本上都溅了水不能穿了。他只好把门外斗柜上陆绽的衣服捞进来,二人分着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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