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离开办公室后并没有走远，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办公室外，这时距离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林萧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前边办公桌后面蒋晴看上去很忙，除了最开始还客气地跟他交谈两句外，期间都是一副埋头苦干的模样。
倒是个兢兢业业的女人，林萧是这样在心里给她评价的，也难怪有时候刘诗涵还得听她的，到哪谈生意都跟着，地位可见一般。
等得实在有些无聊的时候，林萧决定找个人说说话，显然蒋晴很自然地成为了目标人物。
说做就做，林萧起身朝蒋晴走了过去，脚步很轻，专心致志的蒋晴并没有发现他向自己走来，直到前面光线一暗，有说话声传进耳中，才愣愣地抬起头来。
“林……林先生？”蒋晴看上去有点紧张。
“呵呵。”林萧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第一次跟蒋晴正儿八经地对话，感情上需要酝酿一下。
“问你个事。”
“什么事？”短暂的慌乱后，蒋晴很快地回复了自然，语气跟平时一样，也没因为林萧的特别身份而有所奉承。
想了想，林萧决定从忠诚度这方面入手：“你跟着你老板多久了？”
蒋晴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很快地做出了回答：“进公司十一年，跟着刘总六年。”
“原来是老员工，不错不错。”林萧说了句废话后，看了眼办公室的门，转回头时又问：“你们总裁接手公司以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说内部矛盾之类的。”
蒋晴眉毛一挑，随即便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同样瞟了一眼门口，认真地点了下头：“有。”
林萧恍然大悟，随即笑了一下又问：“里边儿那个也在内？叫什么名字？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蒋晴的回答并没有丝毫隐瞒，在叙述的同时带着一丝不忿的情绪在内，虽然她只是一个总裁秘书，可接触集团高层的机会却比其他员工要多得多，那天她同样在场，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林萧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之前刘诗涵并没有提及事情还跟自己有关，而且居然还成了导火索。
“林先生，您不常来公司，有些事情刘总可能也不想让您知道，那天好几个董事逼着刘总当着所有人的面做解释，实际上就是在让她难堪，毕竟你们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你不知道那天刘总的处境有多尴尬。”蒋晴面露不忿，想起当时的情景同样为上司打抱不平。
“这么说来，里面那个还是带头的？”
“是的……”
蒋晴刚欲说话，那边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进去半个多小时的姜良走了出来，于是极其自然地改了口：“林先生，车送过来后您直接开走就行，剩下的手续交给我就好。”
林萧向蒋晴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冲这机灵劲儿加工资都不为过。
当姜良路过的时候林萧已经转过了身，彼此略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看着姜良渐渐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林萧的脸上始终带着的微笑渐渐收敛，直觉告诉他刚才这人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不见得那么好对付。
“在看什么？”身后一句话传来，并伴随着蒋晴的问候声。
林萧徐徐转身，朝刘诗涵耸了耸肩膀：“在看是什么人让你犹豫不决，现在一看倒是蛮气宇轩昂的。”
刘诗涵来到他身边并肩而立，直至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才笑着道：“你不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吗？”
“闲着无聊，今天已经被你晾一边两回了，总得找点事情做，你知道我平时闲不住。”林萧很随意地靠在蒋晴的办公桌上，如果这时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估计跟个纨绔子弟差不多。
“我看你是想闲都闲不下来吧。”刘诗涵忍不住打趣一句，转头对蒋晴道：“车送来没有，林大爷急着用。”
蒋晴想笑又不敢笑，偷偷看了眼林萧的后背，想不到刘总和林先生之间的交谈的语气那么轻松，倒是让她长见识了，于是答道：“刘总，十分钟前来过电话，已经到洪湖路口，估计现在差不多到了。”
蒋晴话刚说完，桌上的座机便响了起来，于是麻利接了起来，没说两句又放了回去：“刘总，车到了。”
刘诗涵点点头，又撇了林萧一眼：“林大爷，该你忙去了，办公室可不是你待的地方。”
虽说是玩笑话，林萧还是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行，那我先走了，可能晚些回去。”
刘诗涵使了个眼色，蒋晴会意跟在了后头，看着林萧渐渐离去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
蒋晴做事的确很有效率，三两下便把送车来的人给搞定了，当把钥匙交到林萧手上的时候，前前后后不过花了十来分钟。
应该加工资，这是林萧坐上驾感熟悉的大切基诺的时候的唯一想法，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车居然是最为骚包的红色。
不过林萧自然不是脸皮薄的人，反正坐在车里又看不见外头，还管别人看了这么想。
驶出地下停车场，林萧突然想起一件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来，那就是前些天答应了柳云曼去她家做客的请求，最近事情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完全给忘了，就算记起来也没办法。
于是林萧开始犯难，到底是先去郓城还是先了了这件事呢？
就在林萧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兜里新买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号码没备注，也不知道是谁，顺手就接了起来。
“喂。”
“是我顾晴，有事找你。”
一句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林萧的表情就是一僵，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找我什么事？”
“见面再说，钟湾广场逸滋咖啡厅，半个小时内不到杀了你。”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林萧也变得一样地茫然，疯女人今天吃了火药桶不成，搞得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细想一下下好像最近还真有些矛盾来着。
随手将电话丢到一旁，既然顾晴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他做了选择，林萧也只能先去见她一面，不然指不准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不过，钟湾广场他不会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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