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鸢并不打算接受这件事情:“你们的爱真可笑,我并不能理解,所以我不会留下,也不会再想见他。”
说完,他绕开郑周鹤往楼下走,却听郑周鹤突然对他说:“韶桦有肾衰竭。”
秦湖鸢停下脚步,沉默片刻,然后回过头。
“我看他没到特别严重。”
郑周鹤愤懑道:“严重的话你还能见到他吗!”
秦湖鸢愣了一会儿,面容十分平静:“那就还能治。”
“秦湖鸢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是因为你才得了这种病!”
“我说了,和我有关吗?”
“得了吧,收起你那副薄情的嘴脸!你就是怕你会触动!你就是害怕你会心软!你就是怕和他扯上关系后受到伤害!”
秦湖鸢不否认,因为他确实害怕与卓韶桦产生联系,直觉又一次告诉他不该去接触卓韶桦,否则他会遭受到比原来还严重的伤害,何况他已经和纪梵羲心意相通,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
他听见自己用的异常又陌生的声音道:“要他真的到了病危时,你可以叫我来看他。”
郑周鹤扬手又要去打秦湖鸢,但这时候有个医生出来道:“郑先生,李夫人打电话找你。”
郑周鹤这才打消了秦湖鸢起冲突的念头,恨恨的瞪了秦湖鸢一眼:“你赶快滚!滚的越远越好!”
秦湖鸢本想头也不回的离开,但见那名医生到他面前,将一张名片放在他手里。
“以后你要有事联系少爷,可以先跟我联系或发短信。”
秦湖鸢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认为以后自己不会再和卓韶桦有联系,但不想多此一举的在惹些麻烦,然后踹起名片继续下楼,只不过路过楼下垃圾桶时,他把名片扔进了垃圾筐中。
他和卓韶桦不会再有联系了。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跟卓韶桦有接触。
离开这里的道路好漫长,令他从来没有这么一段时间如此疲惫。
从卓韶桦别墅出来后,他看向车道旁那辆熟悉的车,立即迈步走了过去,再见车内纪梵羲忧虑的脸庞,红着眼睛的上车抱住了纪梵羲。
他不知道他此时该跟纪梵羲说些什么,本该清明的思绪一下子变得特别的糟糕,甚至他都觉得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在做梦,可衣服上那一片片渗人的血迹,似乎反驳了我自欺欺人的借口。
纪梵羲什么都没问的拍着秦湖鸢的背,眼神阴鸷的扫过别墅二楼的窗户,一直等秦湖鸢平稳心绪以后,才开动车子离开了这边。
从秦湖鸢上车以后,他都一直握着秦湖鸢发凉的手,保持着一种只要秦湖鸢不说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就不会开口去谈及任何事。
秦湖鸢有点头晕的跟纪梵羲进家门,然后进屋换掉身上这带有血的衣袍,等他从浴室洗去身体的血腥味出来时,见纪梵羲正阳台跟人在打电话,有点莫名其妙的忧郁和难受,想要纪梵羲现在就来抱一抱他。
他看似乎纪梵羲有所感应的回头望着他,无法露出一个正常无谓的笑容,再见纪梵羲又给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后,没几秒钟被拥入进纪梵羲温热的胸膛中。
“这种状况不会再有下次。”
秦湖鸢知道纪梵羲指的是什么,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不让自己心闷的话。
他睫毛抖了几下,而后轻轻开口:“我也不想再见他。”说着,他深吸口气,还是将一下话,直接说出口:“但我在那里还遇见了郑周鹤,他跟我说了一些有关卓络鄞的事,让我心里有点乱糟糟。”
纪梵羲紧皱眉头,却是沉默。
秦湖鸢迟疑问:“你是不是早知道卓韶桦生病的原因是因我?”
纪梵羲沉默。
秦湖鸢没得到纪梵羲的肯定,然后清楚了一些事,又问:“你不会担心我会为卓韶桦动容吧?”
纪梵羲还没说话,但脸色确实不好。
秦湖鸢把头埋在纪梵羲的脖颈处,轻轻的用头去蹭了蹭纪梵羲:“他为我做了再多,我也不会喜欢他。我知道你不想我每次与他碰面会怎么样,可我真的不喜欢除了你的别人,也不愿被人逼着去接受一个人,或是再去违心的将就我的感情。”
纪梵羲沉默半晌后,低头吻过秦湖鸢的发旋:“你没有其他要问的吗?”
秦湖鸢摇摇头,只道:“有些事都过去了,再去找个明白的答案,并不会减轻人负担,还会惹来更多心烦。”
纪梵羲一言未发的抱紧秦湖鸢,眼底的阴沉并没因秦湖鸢的话而散去。
秦湖鸢不知道纪梵羲的一些打算,但他也没说的那般没有动容,可他和卓韶桦最终的情分也没了,只剩下他有一点可怜和同情卓韶桦。
他想想说:“后面几天我想在家里面休息。”
纪梵羲见秦湖鸢精神不佳的模样,又心疼又有点说不清意味的烦躁:“我会给你请假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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