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不解的看向牧珽，“九爷，您的意思是？”
“左辅回级城了？”牧珽挑眉，邪佞的问道。
易文点头，“是的，我们的人一直从这里，跟到了级城。但是，他并没有回韩家复命。”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韩家复命？不就是因为右弼！右弼被他所伤，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牧珽的话，易文诧异的瞪大眼睛。
这么一招，真是绝了。
“九爷，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易文了然道。
“只怕，不是长久之计！”一旁的牧之有些犹豫的说道。
“要的就是他们后知后觉。等着吧！”牧珽冷声说道。
“那，右弼怎么处理？”易文问道。
“先关着。等过了这个风头！”
“是！”
……
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和关键的地方，他们都只能从牧珽口里得到指令，于是，时间不知不觉在他们的讨论中悄悄溜走。
就在聚精会神讨论的时候，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几人向门口看去，现在，谁会来？
“咚咚，咚，咚咚咚。”
见没人开门，门外敲门的声音不断重复起来。
仔细一听，依然规律的节奏，只不过，有些匆忙的意味。
牧之顿声，开口道：“谁？”
“我！”门外的人急声答道。
易文一听这个声音，困惑的道：“他怎么也来了？”
牧之上前将门打开，就看见门外，一身休闲打扮，戴着副墨镜的裴陨。
“你怎么来了？”一开门，牧之困惑的问道。
“九爷，我有新发现！”裴陨一进门，急急的朝着众人说道。
牧之急忙将门关上。
转身问裴陨道：“没被人发现你来吧？”
“没有，我绕了好几圈，坐电梯到上面楼层，走楼梯下来的。放心吧！”
“什么发现？”易文赶紧问道。
裴陨神色凝重的看向牧珽，道：“九爷，我发现你家里的护卫，和外面的人有来往！”
听闻这话，牧之和易文，都诧异的看向裴陨。
这事儿，只有他们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裴陨家里有内奸。这裴陨自己就发现了端倪。
牧珽眸色一沉，道：“说下去。”
裴陨正色道：“易文出来后，我一个人就去山下瞎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果然，你不在家这么几天，真有人坐不住了。”
裴陨一边说，一边从兜里往外掏手机。
“我远远的拍了照片，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来是谁！”
裴陨将手机打开，递到牧珽眼前，道：“九爷，我猜，趁你不在，他们最近肯定要有什么动作了。”
照片是裴陨从高处往下的视角斜着拍的。些许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镜头。
在照片一个角落里，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一颗大树下，因为距离很远，显得照片上出现的两人很小。周围茂密的矮木丛遮挡住他们蹲下的大部分身体。一人，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人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裴陨拍这张照片的瞬间，一个低下头，一人看着相反的方向，所以，他没有被发现。
牧之一下就认出来，“这里不是我们后山么？”
“是的，就是后山的一个小山坡的位置。”裴陨说道。
“你怎么发现他们的？”牧之困惑的问。
“这说来就话长了。”裴陨煞有介事的拉开架势，往桌前一座。
牧之嘴角抽了一下，“简单点儿说！”
“倒杯水来。”裴陨往后一靠，一副悠哉的模样朝着牧之说道。
牧之诧异的愣住。怎么使唤自己像他小弟一样？
“牧之，倒水。”牧珽冷声说道。
牧之忙将易文抬来的茶具铺开，给裴陨泡了杯茶。
只见裴陨抬起茶杯晃过鼻息前，一副享受的模样，道：“果然，只有九爷这里有好茶。”
牧之笑了笑，道：“卖什么关子呢？快说吧！”
裴陨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缓然道：“听过鸟颂吗？”
“鸟颂？”牧之诧异，什么玩意儿？
一旁的易文见牧之的样子，淡然开口，道：“鸟颂，名字好听，实则下作的一种暗器。它不是用在人身上的，而是草木。”
裴陨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易文所说的话。
“它无色无味，洒在草木之上，若是有人触碰，不要多久，便异香弥漫，吸引过往的鸟儿盘旋，鸣叫。直至耗尽最后一丝气息，掉落而亡。所以，发明的人，将之取名为鸟颂。”
牧珽也淡然的听着，似乎对于这种毒物，他也了解。
“可是我们的人，也在隐蔽巡逻，你怎么判断是敌是友路过？”牧之不解的问裴陨。
“你傻呀？告诉自己人往左走，把鸟颂洒在靠右边的路上，不就行了？”裴陨一副嫌弃的看向牧之。
“呃……”牧之呆住。原以为会有什么更加高深莫测的办法，结果，那么简单。
“这不是靠运气嘛！万一别人也去了左边，那不是什么都没有？”牧之不解的问道。
“你都说了，这是靠运气，要不然，单靠这毒物，你们就全部下岗了。”裴陨一副嫌弃牧之的模样说道。
牧之无语，可惜九爷在，他不敢多做辩驳。毕竟这裴陨是九爷请来的座上宾。
“所以，是鸟颂的功效，你才发现的？”牧之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是在去洒鸟颂的路上，就碰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山走。”
“呃……”牧之无语。
做了半天铺垫，最后没有一点儿干系。
裴陨看着牧之，一副吃了翔的表情，发出爽朗的笑声，接着宽慰的道：“没事没事，年轻人。这不是让你长长见识嘛，哈哈哈哈……”
牧之尴尬的附和着裴陨，心里已经把裴陨踩踏了几千遍。
“九爷，您看，这牧家自己出来的，就是不如我们这些野路子的。什么时候把他们送去级城，我帮您调教调教。”裴陨看向牧珽，笑着说道。
一听去级城，还‘调教调教’！牧之心里不禁发怵。
“好啊，得空，还要麻烦你了！！”牧珽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冰冷的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牧之看向易文，一脸的懵逼。
怎么是我？我怎么就躺枪了？你们不是讨论鸟颂么？关我什么事？
易文耸肩，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带有些许同情的意味看向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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