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荛递纸巾的手微微一顿。
富婆果然好套路。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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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纪晗去上班，栾荛也跟着她，拿着纪晗刚给买的手机拿着充电设备，像两个月前一样坐在纪总办公室上网冲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纪晗非常有钱，这还不是稀罕事儿，稀罕的是她家里也有钱。
刚开始公司里经常有人议论，栾荛天天不上班给纪晗当跟屁虫，会不会也是个富二代？
后来见得多了大家都觉得不对劲，她俩这相处模式，不像是大小姐和她的小跟班，倒像是大小姐和她的小情人儿。
直到有一次栾荛在办公室坐纪晗大腿被送文件的助理看到，扭脸儿公司八卦群里传了个遍——纪总弯了！！！
之后公司再也没人觉得栾荛是富二代了，栾荛明明是富婆的小白脸。
不过栾荛长得确实小白脸，尤其是她想装甜的时候，没人不被她甜着。
纪晗想起第一次跟栾荛见面的场景就回味无穷，这个世界上，真没有比栾荛更甜的姑娘了。
“我手机没电了。”
没有感情的声音把纪晗从美好的回忆拽回苦逼的现实，靠！对面这个小面瘫跟她的小甜饼到底凭什么是同一个人啊！
“手机没电了充去，跟我说没用。”
“充着呢，让我用你的电脑打会儿游戏可以吗？”
有求于她声音突然就甜了。
纪晗有原则地咳嗽两声，“我、我有用呢。”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求求我——
“那我把你iPad拿走了。”
栾荛说着就拿走了桌上的iPad，重新躺回了沙发上。
“栾荛你对我也太冷淡了，咱俩好歹俩月没见了。”
“你别烦我，我要切水果了。”
纪晗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头晕。
“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
无动于衷的水果忍者闻言抬起了头，“你要这么说我不跟你回家了，我去外边儿住。”
“你有种，你有种死外边儿，呵呵。”
小助理敲门而入，就听见纪晗在放狠话，放下咖啡默默地走了，扭脸儿公司八卦群里又传了个遍——小白脸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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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的小白脸晚上依旧被纪晗带回了家，回到家纪晗就收了她的手机，打开电视把她往沙发那儿一放。
“我现在去做饭，你别乱跑。”
“我不会走的。”
纪晗心中大喜，小面瘫懂事了。
“不是该吃饭了吗？”
纪晗又心梗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懂事个屁懂事，死面瘫。
十分钟后，厨房传来淡淡的烟火气，栾荛将视线从电视屏幕移到厨房门口，正好能看见纪晗围着围裙忙碌的身影，唇角慢慢展露出一丝笑意。
纪晗也太好了。
制度上五月中到七月中是栾荛值班，每天坐在那个黑匣子里，来来往往没生味儿的死魂，她倒霉，分配的还是投胎办的善人转世处，在她那儿排号的都是生前做尽好事的大好人，按照规定投胎要充分考虑当事鬼魂的意见，尽量投个好胎，这些大善人，数量虽然不多，奈何个个都能说。
他们这行说得好听点是管着人死往何处，是公务员，说不好听点就是打工的，纯服务行业，大前年还颁布了条新规定，说是要微笑服务，得。
她逍遥了快一年，回去“服刑”俩月，到七月中旬再回到阳间，次次少说得一个月缓不过来，见谁跟谁臭脸。
她跟纪晗也臭脸，但纪晗对她，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春风拂面，以德报怨。
栾荛颇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纪晗忽然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栾荛！我记得你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心情不好，不会是季节性抑郁症吧？！”
呵，栾荛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纪晗比百度上的医生还敢说。
“有可能哦。”
但栾荛卖起惨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厨房又碎一碗。
栾荛冷笑一声，心中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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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洗漱上床，栾荛沾了床就睡，手机也不玩儿了，独留纪晗一人看着她规矩的睡姿陷入了沉思。
她俩大概是去年前年冬天开始暧昧的，暧昧了没多久栾荛就消失了，消失了两三个月，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本以为这人从此不会再出现了，栾荛又莫名其妙回到了她的生活，就是这人脾气突然变得特别差，不想出门也不愿意社交，对她也爱答不理，一天天地窝在她那所小房子里，整个生活简直可以用昏暗来形容。
今时今日，历历在目，栾荛仿佛时隔一年又回到那种厌世模式，同样是消失了几个月，同样是回来以后就拒绝沟通，没有精神。
就像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靠！
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之间闯进了纪晗的脑子。
纪晗一巴掌把即将入睡的栾荛拍醒了。
“你有病吧？！”
“栾荛，你是不是在外边儿有人了？”
“哈？”栾荛一脸懵逼，心里十分窝火，“你有病治病，别搭理我成吗？”
“你起来，你跟我说说话能死？起来！”
“我死了，别理我。”
她意念一动，卧室里的灯一瞬间全灭了。
“靠！什么情况！”
“可能是停电了吧，别管了，快睡吧。”
栾荛说着一把将她拽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扣在身边，以免这人再打扰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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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几分钟，纪晗轻轻喊了声栾荛的名字。
“荛荛。”
“嗯？”
“你明天对我好一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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