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景孜禾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往后退开,当即就松了手,姜扇余脚不着地,没人拉着只能往下沉,可怜这人的腿还盘着,一时间也站不住,竟然真的就掉下去了。
姜扇余没想过自己一个奔三、快一米九的人竟然被一米五的水深淹了一头!
等他扑腾两下,再被反应过来的景孜禾拎起来时,已经呛了一口水了。
景孜禾这余惊未平,又被他搞得手忙脚乱,也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了,捞起他的男朋友往怀里抱:“哥?你没事吧?”
“咳咳,咳,卧槽……”姜扇余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脑袋搁在他肩头,下巴戳着颈窝,喘气,“你小子……”
景孜禾:“……没事吧?”
“谋杀啊……”
姜扇余在脸上抹了两把,还是自己站住了,又咳了两声,嘴里碎碎念:“不亲就不亲,不亲就算了,这要干什么,你不亲我,我还可以亲你啊,可淹死了还怎么搞,你不要你的小宝贝了我自己还要……”
景孜禾:“……”
“走,冻死我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
姜扇余兜头兜脸湿了个彻彻底底,一把老骨头一吹夜风头疼,就叫唤着要回去。
两个人原路返回,等电梯的时候,景孜禾偷偷看他的脸色,姜扇余晾了他几分钟,还是忍不住瞄他,问:“看什么看?”
“没……”
姜扇余哔哔他:“为什么不看我?不看我你想看谁?”
“……”景孜禾怎么样都理亏,彻底没话说了。
刷了房卡,姜扇余洗热水澡,他进去开了水,景孜禾在外面玩手机等他。
没一会,又见姜扇余光溜溜、湿哒哒地跑出来,弄得一地都是水。
他把景孜禾往里拉,口中说:“杀人都要偿命,你谋杀未遂,是不是要受点惩罚?”
姜扇余把人按在门上,见景孜禾被门板的温度冻得皱眉,便还是伸了一只手在他身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另一只手按在景孜禾脑后,往自己这边贴。
在室内,谁也看不见,他们就可以忘我地亲热。
……
浴帘上投下交叠的人影,所有不能让人听见的声音都淹没在“哗哗”的水声里,情爱与温柔,激烈与长情,一切都是浓的化不开的蜜意,水到渠成又恰到好处。
等全部结束,浴室里已经快能热得闷死人。
姜扇余把人搬出来,又把房间里大致收拾了收拾,打开排气扇散水汽。
这边潮气很重,连被子都是潮冷的,不收拾睡都睡不了。
姜扇余进被窝的时候,景孜禾已经迷糊地睁不开眼了。
姜扇余熄了灯,在被子里抱住他。
“哥……”
“嗯?”姜扇余伸手在他颊边轻轻触了触,声音很轻很柔,低得要听不见,“怎么了?”
“嗯……”景孜禾似乎已经睡着了,但还是很浅,有些意识,安静了一阵又出声,“哥?”
“我在呢。”姜扇余也超困了,靠着他熬夜多年的经验,这个时候还有点勾嘴角的力气,在黑暗中心痒痒地失笑,起身亲了景孜禾的耳廓和鬓角。
他的手指摩挲着景孜禾的指腹、指缝,轻轻滑下去,挤进去相交握,超小声地哼唧:“睡?”
景孜禾没再答他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去了海边。
中午温度比较高,阳光充足,对光行走如果不抬手遮挡就必须要眯起眼睛,风也挺大,吹起来的时候衣角都会翻飞。
海滩上人很多,花花绿绿的,有坐在一窝纯聊天的旅人,也有下海冻得嘴唇发青还依旧不肯出来的人,还有换几套衣服拍一堆照的小姑娘,抱着小泳圈跑两步摔一屁股蹲的小娃娃。
姜扇余看了一眼,“呜哇”了一声,扯景孜禾的袖子:“看到没,那个小姐姐,我天当现在三十七八度啊,这也太凉快了吧,我这样都觉得好冷。”
姜扇余今天学了聪明,穿了厚一些,是和景孜禾同款不同色的套头衫,两个人走在一起就介乎于兄弟和情侣之间,界线很模糊,想象空间就也很大。
景孜禾看了一眼姜扇余胸口的图案,和自己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很满意地抿了下嘴,并不在意他哥哥冷不冷。
他们拍了照,买了些小零食,找了个比较角落的地方坐着。
姜扇余吹着风,眼睛半眯,样子享受得不得了。
他伸手拿起薯条的盒子,吃了两口,和景孜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突然听见什么声音,眼前一团暗,手被什么玩意儿重重摇晃,姜扇余吓得打了个激灵,薯条脱手了。
一只个头不大,嘴很尖的鸟类在他丢下的薯条盒子里低头啄弄,没一会又飞来几只体型样貌差不多的,几只鸟把盒子拖拖拽拽扯远了。
姜扇余:“……”
“这什么玩意儿?……海鸥?”他吃了一惊,“这个时候还有海鸥?”
景孜禾看了一眼,笑:“不知道。”
“我的天啊,小孜你看见没有?”姜扇余神色惊讶得有些夸张了,“它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薯条?厉害了。”
景孜禾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穿得白色衣服,在阳光下亮的刺眼,一笑就很明媚的样子,让姜扇余心里一动。
“笑什么笑?”
姜扇余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海鸥,什么破鸟……”
他没办法仅凭样子就查到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物种,只好去求证海鸥的生存环境和迁徙习性,在确定南方的冬天似乎真的有海鸥之后,对着那几只吃食的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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