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妃玉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心实意？你问过她了？你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系统说：“我不能。”
它只能做到监测它绑定的人的情绪变化，它做不到隔空去监测别人的。
当然，监测不监测都无所谓，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让苏妃玉和它离心。
一旦苏妃玉不再信任它，她绝对会想方设法地和它解除绑定。
它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系统，”苏妃玉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冷漠，“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在故意挑拨我和西帘之间的关系。”
系统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她的真面目，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你不要以为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她的全部，没有人会不计报酬地真心对别人好。就像你，你为什么会喜欢西帘，想和她交朋友，不就是因为你喜欢她的颜，想更近距离地欣赏她的容貌？你自己都是有目的地接近西帘，你怎么就不能想想西帘接近你也是不是也有什么目的？她那句话，是真的想帮助你解决问题，而不是出于她自己的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心思吗？”
看苏妃玉不说话，它继续循循善诱：“西帘不是个例。你仔细想一想，你认识的那么多人，谁是不计报酬地对你好？哪怕是你的父母，他们生你养你，也是有他们的目的，因为他们要组建完整的家庭，他们还要养老。我和他们不一样。”
苏妃玉说：“你和他们怎么不一样了？”
她表情比起刚才要缓和不少，看起来像是被系统的说法给打动了。
但系统能监测到她的情绪变化，哪里能不知道她此刻情绪波动极大，她这个样子根本是在装模作样？
于是继续说道：“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的目的。我说过了，在你成为影后之前，我会竭尽所能、不计代价地帮助你。除了我，谁能做到？你经纪人都做不到，因为她还要拿工资，她也是有目的的。”
苏妃玉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没有明说他们对我的目的，只有你明说了？”
系统说：“是的，所以我说你只能相信我。你看我给你发布了那么多的任务，奖励了那么多的东西，如果我要在你成为影后之前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觉得以你的能力，你能还得清那么多人情？我奖励给你的东西，都是你们这个世界中所没有的。”
“好好演戏。”系统最后是这么说的，“不论别人对你说什么话，对你做什么事，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站在你身后，我会一直不计代价地帮助你，这就够了。”
系统洗脑手段太过可怕，苏妃玉没有回话，只隐秘地勾了勾唇，无声地冷笑。
她垂着眼，直直盯着手中的剧本，第一次真正生出了想要和系统解除绑定的想法。
不能再让系统控制下去了。
听俞兆喊准备，她收起剧本，按照之前确定的位置站好，一边调整状态，一边默默地想，再被控制下去，她迟早会被扭曲成她最讨厌的模样。
……
“她这次发了将近十分钟的呆。”关邵掐着秒表说道，“就在西帘和她说话之后。”
夏洺说：“西帘和她说了什么话啊？”
关邵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西帘身上装窃听器。”
夏洺想想也是，转头问乔一南：“你装了？”
乔一南说：“你想多了。”
于是夏洺对西帘和苏妃玉说的什么话感到非常好奇。
好奇到晚上剧组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收工，西帘卸妆的时候都困得直打哈欠，他也还是以明天下午才开工，她可以睡懒觉为由，拉着她去吃夜宵，还美其名曰他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回去之前要约个会，不然他觉都睡不安稳。
他撒娇般地道：“我明天一早回北京的飞机，你就陪陪我嘛。”
西帘虽然困，但更饿，夜宵的吸引力太大，她摆摆手，和夏洺两个人去大排档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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