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灵府这么说，老太太第一个有意见：“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贝芙丽是当时最主要的受害者！她是第一个死在孤儿院的人！”
她孙女立马附和：“是的，我也这么想。”
“你这么说对她伤害太大了。”
“对啊对啊，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孩。”
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张灵府实在不知道在两个人疯狂砸话的时候，他应该怎么插嘴，没想到妮可快狠准地说道：
“索尔怀疑那个女孩就是百年来在小镇上杀人的恶魔！”
一句话，让两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都安静了下来，张灵府默默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跟女人沟通，还得是女人来。
她们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女孩就是杀害镇上人的恶魔？？？”
她们显然不相信。
妮可说道：“对。”
老太太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张灵府慢条斯理地解释：“她死后不久，院长就生了重病了，守墓人将她安葬之后，在她的坟前放上一只洋娃娃。
从那之后，她只杀没有洋娃娃的人。”
女孩说道：“那我还认为，是这个守墓人借用恶魔之名在杀人呢，不过一定是有人传承了他的意志，否则他不可能活这么久吧？
听起来那女孩去世的时候他已经很大了，他不可能和我奶奶活得一样久吧？”
老太太摇晃着白花花的脑袋说：“这太疯狂了……我是说你的假设太大胆了。”
张灵府看女孩有点杠精体质，直接说道：“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必要让你们相信。
您还记得孤儿院的位置吗？
我想去看看。”
“那里……”老太太想了想：“已经没有人了，你还去那里做什么？”
“找人。”
“你没听我说吗？那里没人了。”
“那我问你，院长去哪了？”
没等老太太回答，那女孩抢答道：“不是说生了重病吗？肯定是孤儿院关门没多久就死了。”
“不不……”老太太摇摇头：“没有听说过……真奇怪……我从没听说过他如何了的消息。
我被收养不久后，我哥哥重新回来看过我，当时我记得我还很想那个院长，但我哥哥什么也不和说。
他只让我不要再想院长了。”
“他也没去见过吗？”女孩追问。
“我记得……也许没有。”老太太努力回忆：“说实话，很多人有机会离开，似乎都没再回去。
在我四五岁时，我就到孤儿院了，老天，那时候我太惨了，我的母亲被我父亲谋杀了，然后我就被送到孤儿院。
从那时候起，我记得……似乎没有一个离开的人回去过。
有许多人，我都很喜欢，可是他们都没有再回去，我那时太伤心了，他们再也不来看我了。”
“也是。”女孩说道：“有机会离开那个院长，也许谁都不会再回去。”
说完，她停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老太太：“您在说什么呢？您说您妈妈……”
“是的，我想起来了。”老太太却有点气定神闲的意思：“我看见了，那个混蛋拿东西砸了她的脑袋，然后去睡觉了。
天哪，我记得太清楚了，去孤儿院之前，我一直以为空气是酒精味的。”
“噢，我很抱歉……”女孩连忙过去抱住了她奶奶，祖孙拥抱着，看起来挺温情的。
正因为有了童年的不幸，难怪去到孤儿院会觉得那里特别好，而且也是因为她当时还小，院长的魔爪还没伸到她那里去。
所以印象中的孤儿院对她来说都只有好的回忆。
只怕有的人没有她这么幸运。
“没关系。”老太太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虽然当时很小，但是对死亡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我知道发生那样的事会死，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帮助她。”
张灵府插话道：“很抱歉让你想起这样不好的事情，你还记得孤儿院的位置吗？我想去看看。”
老太太说：“记得，你真的要去吗？你到底还想去那里找谁？”
“院长。”
老太太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他的话“我认为你在说谎，你自己也该清楚，一百年了，院长早就死了，他那时已经四十岁左右了。”
“那个守墓人还活着，玩具店老板也还活着。”
女孩惊讶地问：“你在说的是给大家发娃娃的男人？”
“对。”
“那给我和爸爸妈妈发娃娃的都有同一个人吗？”她转头望向她奶奶。
“他们长得的确很像……”老太太皱皱眉头说道：“只有有新生儿的时候我才会去他那里，他一直维持那个长相，谁知道是不是父子？”
张灵府确定地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吧？”女孩惊讶地问。
“可能。”他站了起来，认真地说：“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也不确定院长一定还活着，但是我想证实我的猜测。
如果起因是那个孤儿院的话，我想我有办法处理它，很感谢你和我说这些，如果成功了，这个小镇应该感谢你。”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老太太举着手激动得有点想起身，不过她像是长在椅子上一样，努力起来了一下，失败了。
“我发誓，如果她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会帮她的，好吗？”
老太太想了想，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希望你能成功。”
“我也希望，我会努力的。”
两人起身走到了外面，里面的人也没送送他，女孩看着老太太问：“奶奶，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慢腾腾地摇了摇头。
“那您为什么还说希望他才成功？”
老太太淡淡地说道：“这年头，能这样吹牛逼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噢……啊？”女孩愣了一下。
老太太挥挥手：“去送送他们。”
“噢。”女孩走到了外面，发现自己家门口的扫把不见了，张灵府两人已经不知所踪。
她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奶奶，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找您了！”
“为什么？”
“就是为了偷咱们家的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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