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嘴角含笑：“嗯。”
宗夏凑近盯着祁凛问：“别告我，真的是你干的？”
祁凛没有否认：“他确实有违法情节。”
宗夏心情复杂，喝了口水，犹豫又问：“是……为了我吗？”
“不全是。”祁凛答的模棱两可。
不全是，也就是有部分是因为她了。宗夏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祁凛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道：
“你说全是我也不信。”
世巡和幻世风暴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这回世巡用这种损人利己的方式作死，要是祁凛还无所作为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世巡竞争对手’的名头了。
祁凛轻笑：
“本来我是没打算现在动手，打算再让事情发酵发酵，到时候影响就更大些，对他们的冲击力也会更大，确实因为你，这件事才提前进行的。”
宗夏也是没想到祁凛会这么坦白，一般人帮了别人，不都应该说：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之类的吗？
他倒好，直接当面表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宗夏无奈：“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怎么谢？”祁凛不客气的问，一手抚上了自己嘴角的伤口，宗夏目光所及，眉心抽搐。
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宗夏指了指茶壶，故意这么说，就看祁凛好不好意思点头。
祁凛倒是没点头，而是眉头一挑：“酒？你还敢喝酒？”
宗夏：……这天是没法聊了。
低头喝自己的茶，小电梯送菜的铃铛响了，祁凛起身去拿菜，放到桌上之后却不回自己座位，来到宗夏这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喝茶。
宗夏本想不理会，可他一直站在旁边，忍无可忍放下杯子与之对视。
祁凛好整以暇看着她，问：“那晚的事，你怎么看？”
宗夏眨巴两下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我那晚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祁凛单手撑着桌沿，在宗夏身旁微微俯下身子，戏谑的声音在宗夏耳边响起：“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晚吗？”
“……”宗夏一愣，硬着头皮摇头：“不知道啊。”
祁凛轻笑，指尖挑起宗夏的耳坠，拨弄两下，宗夏把头往旁边躲了躲，祁凛才收回动作，反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一切当没发生过好了。”祁凛似真非真的说。
宗夏眼前一亮，对这个建议似乎很满意：“对对对，就当一切没发生。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
祁凛给宗夏夹了两块藕片放到她碗里：“真可惜，我还想跟你探讨一下技巧问题，总觉得第一次没发挥好。”
宗夏被藕片噎了一下，心中忍不住升起好奇，祁凛说的‘第一次’是什么意思？是指跟她第一次亲吻，还是说他人生第一次亲吻？
如果是前者，那没什么好问的，装傻就对了；可如果是后者，那宗夏可就很牛了，得到了未来祁大佬，祁爸爸的初吻……那绝对是能吹一辈子的那种牛。
不过幸好，宗夏理智尚存，没有因为心中的小小好奇而傻兮兮的暴露。
“都怪你咬的太快了。”祁凛说。
“咳咳咳。”
宗夏成功吃呛了，不断咳嗽。祁凛含笑给她添茶，宗夏强忍了几下咳嗽，眼泪都差点憋出来，平复之后，饶是宗夏再好的演技都装不下去了。
把筷子一放，说道：
“老大，不带你这样的。都说了当什么都没发生，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就很……很正常……呃，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还是忘了吧。”
祁凛身子往座椅上一靠，扬眉问宗夏：
“你觉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很正常？意思就是，你也会跟其他人发生同样的事？”
肯定的啊！
宗夏内心率先给出了答案，可话到嘴边刚要说的时候，对上了祁凛锐利的目光，又生生把话给憋了下去，暗自整理一番说辞，打算跟他好好讲讲道理。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可能亲一下就怎么样吧。况且那晚我虽然没醉的不省人事，但也确实有点神志不清，神志不清的时候做的事情，更加不能算数了。”
宗夏说完之后，祁凛放下手中筷子，沉默的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然后抬眼问宗夏：
“那如果是你清醒的时候的时候做呢？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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