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京城外一片大雪纷飞,银树霜林百万里。
京城劳师动众清查了一夜户籍,就连进城务工、在城中做了十几年苦力的人也被清出城外,一时间哭嚎声连片。
现在这世道,最无辜的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老老实实地干活,半饥半饱的过日子,战战兢兢活着。最后还是被清理出来了。
户籍?现在到户部上个户籍得十两银子,还要排半年,万一排了个官,你又得交十两银子。要是想法的可以,再交多十两。
兴百姓苦,衰百姓苦。
林羽带着小威出城后,四面城门轰隆一声,牢牢地关上了。大冬天里,还有瓜娃子红着小屁股哭着。
这京城外白雪铠铠,没遮没庶的怎么过?才刚出生的瓜娃子要怎么活?有些人连席子底下的私银还没来得及拿就被锦衣卫的力士们赶出来了,走慢一点或有异议的都要挨刀子。
“这就是天子脚下?”鬼见愁哼的一声说道。
小威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到一个瓜娃子身上。再这么冻下去,加别说小孩了,大人都受不了。那位年轻的母亲千谢万谢。
鬼见愁连连点头道:“让你这小子白检了这么好一个弟子。”
林羽突然想到一两个月后的行程,他不可能带上小威的。便让鬼见愁想办法将小威送回武当山。
岂料鬼见愁不答应,哈哈一笑道:“只有这样才能带出一个有种的徒弟,教徒弟不是种瓜菜,遇不得霜冻又生不得病。”
鬼见愁的话有理,但让小威跟着实在太危险。
官道两道都是被赶出来的人,他们要徒步走到三十里外的白家屯或白马村,那里算偏僻,给几两银子还能找个草棚住上一年半截,等风头过了再回京去。
南宫雨赶了几匹马过来。
鬼见愁喜欢逗小威玩,一脚踹他屁股,说道:“小子上马,师公教你玩马术。”
一般马受不了鬼见愁这八千身板,他有一匹八年老伙记:汗血宝马!
是野生的,他亲自去蒙古野外抓回来的。
他们要怎么玩,林羽也不理会,他想着自己的事情。
林羽刚跨上马上,忽然看向侧边的树林,林边上有几个人站在树下,看着官道上的行人。
其中有一个老头很特别,双眼就像风干了的僵尸眼。
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林羽就像看到见了一个死人!
“看什么呢。”鬼见愁吆喝了一嗓子。
林羽说道:“树林边有人。”
“人?到处都是人!”鬼见愁说道。
林羽再转过脸看过去时,已经看不到那几个人了。那几个人给林羽的感觉都像是死了很久的人。眼睛就像被药水泡到发白。
林羽忽然感觉这些人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对,秘河旁地洞下的尸缺里!那上万双怪物的眼睛和他们是一样的!
林羽一阵毛骨悚然,莫非是那些东西找到这里来了?或是幻觉得至?
林羽一夹马肚,来到了傅红雪身边,低声问道:“你给我想办法查一下逍遥宫和红鸾宫的动向。”
“你查这个干什么?”傅红雪问道。
林羽没有将那些东西的事情告诉他,而是说道:“我怀疑这逍遥宫主派人来了京城。带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来。”
“不干净的东西?”傅红雪没反应过来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只是呃的一声应下了,他将其中一个道兵召到身边交待了几句话,这土道兵就钻地离去。
京城西效十里亭,这里地偏,也不知道建于何时,谁建的。因为没有名字,又是个野亭子,后来有人在小路边立了一块石碑:十里亭。
此时十里亭里个围了六七百人,将小道两旁的林子都占了。
其中一人嚷道:你们有没有听错,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了,怎么还不见那位高人前来的?
众人正在嚷嚷时,就有三骑人马上山。
其中一个大冬天里打赤膊的正是那位高人,现在看清楚了,众人都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他这一身皮相被烧得够惨不忍堵的了。
若不是林羽技惊四座,又有能力震慑住锦衣卫,他们都不愿意靠近林羽。
若自己身边的人不介意,林羽也无所谓这些人的眼光。若是他将那一头假发摘除的话,样子更吓人,玄清使了法术,将一顶假发固定在他头上。
“这位高人,不知道怎么称呼!”其中一位至尊二境的高手向林羽供了供手。
林羽认识他,华山派的掌门房少宁。想不到他有这等热血,带着五十华山弟子前来勤王。
本来他一个不想带的,无奈华山上下都是年轻弟子,一个个血气方刚嗷嗷叫。
林羽向房少宁拱了拱手,说道:“木子李。”
木子李?好怪的名字!
房少宁与鬼见愁也是老交情了,自然不必相互客套,他只是好像鬼见愁怎么和这位木子李兄弟攀上交情了。
至于陈雄,那名气就更响了,江南绿林道上的一位扛把子。绿林道上人人服他,白道上,六扇门也有他的兄弟。
林羽不以想露暴身份,陈雄也不揭穿。
众人都让房少宁代言,房少宁便诉说了一番肺腑忠言,无奈眼下的局面被闻香教和孔雀山庄搞黄了,朝庭视江湖侠士以武犯禁,不让进京,自然就不让前去支援战线,说不定还会被各路大军当成敌人!
现在他们也是报国不门,热血无处洒。却又不愿被朝中奸臣当炮灰白作斗争牺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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