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错了。
对面那位的处境和我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充满了邪教徒的地方,居然有人来探望她。
而且那似乎……听其他人的称呼……还是这个邪教组织的高层人员。
一名年龄不大的少年,还是说和我一样是童颜?
黑色衣装,白色短发,碧绿得和那杯毒药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站在地牢前哭泣,一边抽噎着一边说了些我听不懂的韩语。
突然有些后悔韩语只学了一点基础的日常问候,能知道这名少年是组织的关键人物已经算是我的极限,其他的真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也许这就是他们抓外国游客的原因?即便侥幸让游客逃脱,不通语言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组织的秘密不会被泄露出去。
不过这还真是稀奇,这些肆意伤害他人的恶棍竟然还会哭,是鳄鱼的眼泪吧……我不由得这么想着。
他接下来的动作仿佛印证了我的想法。
那瓶所谓的圣水,在他的手里,被他灌进那名棕发女性的口中。
啊……真是不忍心看。
即便不看也能从咳嗽声中想象出来‘狱友’的痛苦,恐怕本就不怎么清醒的神智现在更加混沌了吧。
没有焦距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耳边是不绝的哭泣和痛苦的喘息声。
……这里,真是地狱。」
——
“没有检测到灵的痕迹?”
织田作之助自然而然地顺着这条线往下想,“那就是说,这次不是灵所导致的案件吗。”
“还不能这么下结论。”林先生为他解释,“这次的灵既然能躲过之前的蛊术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它的隐匿能力很强,我们暂时无法发现它的踪迹并不代表它一定不存在。”
“除了这些器械之外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伊都见颇有些担心地询问。
涉谷一也这边的检测是他们调查的基础,如果那边始终没有进展,其他工作也都没法正常展开。从上回的调查来看,他们也的确不应该只有这一种手段才对。
可是不论是林还是涉谷一也都没有回答伊都见,凝重的气氛弥漫在会议室之内。
“为什么恋恋和林先生都不说话?我们应该有其他办法的才对啊,就像之前真砂子一样……”
说着说着,谷山麻衣也没了声音,剩下两个不明所以的编外人员摸不着头脑地干瞪眼。
“你这个脑袋能想明白,真不容易。”涉谷一也斜着眼看了谷山麻衣一回,“泷川他们都不在的现在,只有你可以用灵感来找到它。但是遭遇恶灵的感受你也了解,更何况这次的恶灵还有些特殊的地方,就算是我也无法断言能保护你的安全。”
“我……”
“这件事先不提,我们那边的调查稍微有点眉目。中村洋子果然十分可疑,恐怕不用再继续排查其它候选人了。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人,一会儿他就会来这里接受调查。”
伊都见阻止了谷山麻衣继续说话,她突然自顾自地汇报着他们这一队的调查情况,而涉谷一也仿佛也知道她在做什么,顺势结过茬开始说起安达正雄的事情。
失去发言时机的谷山麻衣没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裤管,把好好的布面抓得满是褶皱。
想必谷山麻衣又想逞强用自己半吊子的灵感去找恶灵了,看到她的表现,不论是伊都见还是织田都这么认为。
但事情还没发展到需要她担着人身危机去探查的地步,无论何时,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考虑下一步的事宜。
——这是满井伊都见自己的见解,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织田先生也能好好地理解。可惜,要是真遇到了危险的情况,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毕竟他有着最能脱离险境的异能和与粗糙外表不符的善良。
——
没过多久放学的铃声就从教学楼的各个广播内响起,舒缓的音乐让所有埋头学习的学生紧绷的状态瞬间松弛。
前仆后继的哈欠声在整个校园内此起彼伏,像是传染病一般极快地扩散。
……连会议室里的他们都险些跟着打哈欠了。
“……打扰了。”
五人翘首以盼的‘男主角’安达正雄终于到达了会议室。
“以班级到会议室的距离来说还真是有够迟的,难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拖堂吗。”
涉谷一也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恰好是在放学铃响起的三十分钟后,已经足够住得近的学生到家了。
“这倒没有。”安达正雄略带抱歉地解释,“因为需要避开其他人,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被他们知道我来这里的话事情会变得有点麻烦,所以我是先出校门假装回家,然后又折返过来的。”
他将书包脱下放在角落,而自己则很有自觉地挑了个椅子坐下,一副异常配合且知无不言的样子:“有什么想知道的请尽管问吧。”
“当年在中村洋子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听说你和她是恋人的关系?”
提问的人是涉谷一也,除了林先生又转回去盯着屏幕之外,其余三人分别以略有不同的姿势位于会议室的各个方向。而安达正雄则坐在中间,明明只是来提供情报的人,看上去却像是被审问一般。
但是他并不介意,没怎么停顿就直接说:“我们不是恋人,是朋友。虽然一直被误会,但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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