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鹰化拉到地宫里面，柳诚把指骨以及铜像收了起来。
至于那坨不可名状之物，则被柳诚无视掉。
就在这时，天上又是一阵巨响，狂暴的气浪席卷而过，摧枯拉朽地破坏了地面上的一切，『法门寺』也随之成为了一片废墟。
“果然没错，这种力量……是不从之神！”
感受到这种如天灾一般的力量，柳诚对自己的猜测作出了肯定。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一下。”
柳诚对陆鹰化说道，随即准备离开地宫。
“你想要成为‘愚者之子’吗？”
正在为两位不从之神的战斗感到战栗的陆鹰化，回过头来向柳诚问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柳诚面露诧异之色，看向陆鹰化。
就算是最上位的魔术师和圣骑士，对上不从之神的胜算都几乎为零。
如果是正常人，面对展现出力量的不从之神，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而陆鹰化竟然会认为柳诚想要行“愚者”之举——弑神。
“其实，我总觉得你在某些方面，跟师傅有相似之处。”
陆鹰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的这位表哥性格上存在某种“异质”。
虽然除开这一点，柳诚本身就表现出了许多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在被罗濠收为弟子之后，陆鹰化在罗濠身上同样发现了类似的异样之感。
“或许吧。”
闻言，柳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走出了地宫。
来到地面，迎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碎石和气浪，看向正在战斗的两位不从之神，柳诚开启了灵视。
灵视是一种能够解读出神秘的特殊能力，本来是拥有巫女资质的“魔女”才能掌握。
但柳诚因为异能的原因，对于咒力有一种以异乎寻常的亲和度，再加上更高的生命层次，所以可以毫无障碍的学会包括灵视和飞翔魔术在内的魔女专有技能。
“菩提树、卍、觉悟者……”
柳诚双眼覆盖上神秘的光芒，失神地看向远处。
其中一位不从之神在柳诚的预料之中，正是乔达摩·悉达多。
也就是传说中的佛教创立者——
“释迦摩尼！”
柳诚喃喃自语，在看到佛指骨舍利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
紧接着，柳诚的灵视又读取到了新的信息。
“死亡，夺命者，魔，他化自在……”
“其为第六天魔王——”
“波旬！”
就在这时，柳诚的灵视停了下来。
波旬，也就是魔罗，天朝文化中魔这个概念最早就是源自于他。
他最早是印度神话中的负责运载尸体的死亡女神,意为「夺命者」。
佛教将世界分为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而欲界包含六欲天。
而波旬则是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之主，也即是欲界之主。
在佛教经典之中，波旬作为释迦牟尼的敌人出现，因此被视作佛法的障碍。
不过——
“居然不是湿婆？”
柳诚有些诧异地想道。
从仪式的现场，还有那尊铜像来看，召唤出湿婆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就连那坨被柳诚无视，不可名状的“林伽”，也是湿婆的最基本象征。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柳诚如此想着，回忆起了自己看过的湿婆以及波旬的相关资料。
由于印度教和佛教的关系，两者都在互相贬低对方的神。
在印度教之中，作为佛陀的释迦摩尼被描述为三相神之一“毗湿奴”的第九化身。
而在佛教之中，毗湿奴（遍入天或那罗延天）和湿婆（伊舍那天或摩醯首罗王）被不同的经典视为波旬。
实际上，佛教中的湿婆被分成了三部分，也就是伊舍那天、摩醯首罗王和大黑天。
伊舍那天在密宗，被认为是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主人，也是欲界之主，所以一部分佛经认为波旬等于伊舍那天。
摩醯首罗王也就是“大自在天”是色界之主。
而大黑天被认为是密教第一护法神，是毗卢遮那佛、观音菩萨的化身。
总而言之，在佛教之中，包括波旬在内的多名人物，都跟湿婆扯得上关系。
“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柳诚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的不从之神，本来就会被神话传说和环境所影响。
波旬和湿婆有一定程度的关联，而『法门寺』又是佛教的地盘，同时波旬和另一位被召唤出来的不从之神“释迦摩尼”是为宿敌。
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再加上那位已经消失的佛教魔术师可能做了什么手脚，召唤出来的不从之神是波旬，而不是湿婆就说得通了。
“要开始了！”
就在柳诚想明白的时候，他注意到，远处的波旬化为一条大龙，缠住了释迦摩尼。
（身体不舒服，明天有可能不会更新，所以先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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