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暗杀风波过后，祁路发现，琼斯上将对简望洋的关注愈发密切了。
以往简望洋也会时不时地跟琼斯上将去“做培训”，但频率并不高，大约半年多才有一两次。但在那天之后，他每个月都至少会叫简望洋出去一次，有时是托祁子升少将开车护送他去，有时是派专人来接，也有时会亲自来登门拜访。
好在简望洋离家的时间一般都不太长，凌晨出门，傍晚便能回祁家了。
祁路知道，和琼斯上将有关的事通常都涉及国家军事机密，他不该冒然打探。然而，每当他看见简望洋被人接走，都会感觉迷之烦躁，却又不好横加干扰。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下的冲动，哒哒哒地跑到母亲面前，问道：“简望洋每次都是去做什么培训啊？”
辛晴略加思索，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琼斯上将找家庭教师帮他补课。”
“......哈？”祁路目瞪口呆，“你是说，那些‘培训’，只是给他找家教？”
“真的，你看望洋哥哥他成绩很好不是吗。”辛晴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所言非虚，“琼斯上将欣赏他脑子聪明灵活，想按科研精英的模式培养他，所以会定期来接他补课。”
祁路嗤之以鼻，暗想：骗鬼呢？
若真是这样，自然再好不过。简望洋那么斯文秀气的一个人，就应该穿着干净齐整的制服，安稳自若地坐在工作室里，读书、搞实验、写论文——哪怕是研究什么凶残的军工项目也好，而非从小就跟中央军部的那群老狐狸混在一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端着枪冲上前线。
但是可能吗？谁家的补课是将近一个月才上一次课的？
更遑论，之前琼斯上将动辄半年都不来找简望洋一回。
于是祁路下定决心，要去找简望洋当面问问。
当天晚上七点，简望洋被琼斯上将的下属送回了家，已是满身疲倦。他跟养父母问了安，又向家仆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草草地吃了几口晚饭，便上楼洗澡休息了。
冲完澡后，他围着白色的浴袍走回自己的卧室，一推开门，却见祁路正待在里面。
祁路趴在他的床上，抱着一只枕头掐着玩，闻声立即抬起头，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
简望洋一见到他，便会兴致高一些，整个人也添了几分鲜活的生气，不再疲累不堪了。
“我说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呢。”他带着笑意坐到床边，“跑到我房间里做什么？”
“等你回来。”祁路丢开那只可怜的枕头，扑过去搂住简望洋的脖子，“我有话要问你。”
“嗯。”简望洋抱了他一下，“你说。”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祁路紧盯着他的眼底，他幼时便从父亲那里学到了一点审讯的技巧，知道人在撒谎时眼神是不同的，“琼斯上将带你去做的培训，到底都包含着什么内容？”
简望洋想了想，答道：“他让我帮他儿子写作业。”
“......”祁路没想到简望洋扯谎的水平会如此差劲，“写作业？”
简望洋煞有介事地点头，摸摸他的脑袋。“对，写作业。”
祁路看了看面前竭力伪装出一脸真诚的简望洋，再想想他妈说的话，顿时感觉很无力。
这些人要骗人，居然连个统一的口径都没有，就不能事先提前串通好吗？
“你骗我。”他不高兴地拨开简望洋的手，从他身上爬下来，朝房门口走去，“我回屋了。”
“祁路。”简望洋在他身后叫住他，声音里一如既往地盛满柔和。
祁路回头望向他。
“明早再哄你。”简望洋笑道，“我太困了。”
说罢，他一头栽倒在床，没过几秒便安静地睡着了，连睡衣都还没来得及换。
祁路：“......”真是败给他了。
他无可奈何地折返回去，帮简望洋脱下浴服，又将他睡觉时穿的衣裤套到他的身体上。
简望洋迷迷糊糊地推拒了几下。“不用，就这样吧。”
“不行，你的浴衣是湿的。”祁路凶巴巴地道，“伸胳膊，抬腿。”
简望洋“哦”了一声，也不跟他争，象征性地配合着他动了动，其余的便全任他摆布。
祁路快手快脚地给他换好衣服，又把人挪进了被窝，替他拉好被子。
简望洋被他捂得密不透风，有些闷热，便翻了个身，试图挣动。
“不要乱动。”祁路生怕他着凉，又顺手掖好了被角，“现在天转凉了，别感冒。”
简望洋无奈地哼唧了一声：“我不想盖被子......”
“不，你想。”祁路隔着被子拍了下他的屁股，“你要是冻感冒了，我就咬你。”
简望洋在半梦半醒之中轻叹了口气，再次服从了他的指示。
祁路维持着上半身趴在床沿上、下半身跪坐在地面的姿势，凝望着他的睡脸，沉默地用视线一遍遍描摹着他从额头、鼻梁到嘴唇的优美线条。
发了一会儿呆，祁路便直起身，静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去了。
或许，简望洋是有苦衷的吧。他在心底替简望洋开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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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小剧场】狗子（哭唧唧）：你骗我！你是渣男！——哥哥：那还要不要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狗子（一秒破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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