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白一直抱着岑永贞跑到四周无人的山林中才将她放下。
“挺能跑啊……”
岑永贞啧啧感慨,看来习武之人对兵器与马匹的热爱的确不容小觑,当下也不吊他胃口,直接从系统包裹里取出一柄长三尺有余的乌兹钢刀递过去。
乌兹钢刀,在原本的历史中,也被称为大马士革钢刀,用于打造这种钢刀的是一种特殊的结晶花纹钢,也就是历史上说的镔铁。
乌兹钢刀锋利无比,能轻易将羊羔或马匹拦腰砍断,因为产地与铸造手法的限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华夏国只能依靠外部输入,至于这个时空中的大梁朝,连最基础的茶马互市都不肯开,就更不必说其他的了。
从岑永贞手中接过乌兹钢刀,陆韶白珍而重之地将镶嵌着宝石的刀鞘摘下,一手握刀平举眼前。
阳光穿透林间枝桠,沐浴在刀身行云流水般的花纹上,那些纹路瞬间变成沸腾的熔浆、流动的火焰,在湿气弥漫的林间熠熠生辉。
陆韶白反手一刀挥出,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竟被拦腰砍断,伴着一声轰然巨响倒落在地!
“好刀!”
陆韶白双眼亮得可怕,在凑近观察过树木的断口后,又将手中刀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
“好刀!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刀!”
说着,他又拿刀舞起招式来,一柄长刀被舞得虎虎生风。
陆韶白舞刀的样子并不像后世剑舞那般华丽飘逸,他施展出的每招每式,都饱浸着凛冽而厚重的杀意,没有任何多余冗杂的动作,没有任何炫技花哨的转场,每一个劈砍横扫的动作衔接流畅又利落。
这是用来杀敌的招数。
岑永贞双手环胸,含笑看着陆韶白发疯——从嫁进定国候府到现在,她还是头一次看到陆韶白如此开心,甚至开心到忘形。
男人高兴起来果然会变成孩子。
岑永贞一边腹诽,一边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当陆韶白舞完一套刀法,小心翼翼将刀收好后,回头只一眼,微笑伫立的岑永贞便映入他眼中。
他笑起来,紧接着扑上前,抱住岑永贞滚倒在地。
“脏死啦!!”
被突然袭击的岑永贞大声尖叫。
陆韶白大笑,搂紧她开始在地上打滚。
“烦不烦呀!”
岑永贞起初还在抓狂大叫,滚到后来忍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一边捶打陆韶白的胸口一边不住笑骂,“停下来停下来!地上脏!”
无视了她的严正抗议,陆韶白早晚滚够了才堪堪将两人身形停住。
“永贞,我好开心。”
陆韶白凝视着她,一双眼里亮得仿佛盛满夏夜的星,璀璨又撩人。
岑永贞回望着他,忍了几下,最后还是笑出声。
对不起,虽然他的样子很帅、眼神也很深情,但是他顶着一头乱草的样子……
真!的!好!傻!
她的笑并未持续太久,因为陆韶白直接采取了行动。
以吻封缄。
对岑永贞来说,这个吻持续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当她终于被松开,两人的呼吸都明显急促了不少。
岑永贞红着耳廓,抬手去推陆韶白,“起来……你压死我了。”
“不想起。”
陆韶白嘴角的笑容又赖又痞,“夫人,我腿软。”
“腿软是肾不好,得补。”
岑永贞一秒严肃。
“好,那就多补补。”
陆韶白顿时也一脸严肃,并作势要低头,被岑永贞迅速抵住。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虚,不用补!”
岑永贞笑着讨饶,“别闹了!再闹真没法回去了!”
陆韶白轻松用一只手搞定岑永贞抵抗中的双手,坚持又亲了一口才肯作罢。
“谢谢你送我的刀。”
把岑永贞从地上拉起来,陆韶白伸手帮她摘掉头发上黏住的草根树叶,“还有那两个娃娃,所有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藏的。”
同样帮陆韶白摘草的岑永贞手下动作一顿,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什么时候送陆韶白娃娃了?
纵然满心疑惑,但看着陆韶白还在那边一脸感动,岑永贞默默将疑问咽回肚子里。
一把刀就叫陆韶白疯成这样,岑永贞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把连弩拿出来,任凭对方软磨硬泡,坚持要回庄子再给他看第二样武器。
因此,陆韶白跟来时一样,抱着岑永贞又跑回邓家村新址,脚都没站稳就喊人把马车驾过来——他要带夫人回庄!
已经吃完午饭的曹小七捂着脑袋走过来,“老大,您不用这样吧……”
光天化日的,您就不能注意注意影响。
“啰嗦什么!回庄!”
陆韶白一脸的迫不及待,殊不知自己这副模样又要被下属八卦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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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共进了三千把乌兹钢刀,二百把连弩。”
山庄内,等陆韶白试验完了连弩的威力后,岑永贞给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就是最高进货量,现在连弩已经显示缺货,但钢刀还能继续买。”
“那就再买一次钢刀吧。”
陆韶白爱不释手地拿软布不断擦拭钢刀,“如此锋利又韧性十足的钢刀,当真世所罕有,玄虎军目前在册的有五千三百余人,除去一些因年龄身体关系不能上阵的,仍有四千七百人左右。”
言下之意,再进一次货,每一个玄虎军将士,就都可以拥有自己的乌兹钢刀了。
“好。”
岑永贞又发起进货,“就可惜连弩暂时没法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重新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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