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巫言悠闲地收拾好考试用品和试卷，一边伸懒腰一边听着同考场人鬼哭狼嚎的抱怨走出考场。
实话说，巫言很久没有感觉这么良好了。
不，不是良好，简直是优秀。
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怨题目难到变态，巫言却六场考下来一气呵成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嘴边上全是难掩的高兴。
感谢柯君睿，真真切切给自己补了两天的化学，讲得比那个劳什子老粥好多了，巫言几乎一点就通。
巫言想了想，准备请柯君睿恰奶茶，他记得柯君睿之前提过，喜欢喝学校旁边那家店的招牌奶茶。
正想着，巫言的余光突然瞟到了安杨。
安杨躲在楼梯口拐角，扭头看着走廊里的什么，神情略带紧张，还有几分期待和羞怯。
巫言反应了两秒，然后直觉自己似乎懂了什么。
走廊里安杨的可视范围只有七个人，化学老师周广，柯君睿，吕芮芮，金秋，秦熙，还有别班的两个女生。
嗯……先排除金秋，她身上白莲清信息素的味道已经让所有alpha望而却步了。然后排除化学老师。柯君睿和秦熙也基本可以排除，唔……安杨平时似乎不会和人接触，更不用说外班人，那么可能性最大的，是吕芮芮，更何况吕芮芮脾气性格都不错，平时对安杨态度也不算差……
噗――
巫言合上眼，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不好不好。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都看不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巫言吓了一跳，循着声源往上看，果然看见了柯君睿那双含笑的眼睛，“啊……没什么。”巫言对柯君睿一笑。
“心情不错。”柯君睿并排和巫言一起走着。
“当然，谢谢你。”巫言笑着点头，“你要去吃午饭吗？我有点困，想回.教室趴会儿。”
“那我帮你带午饭好了，教室等我。”柯君睿向巫言点了点头，然后和巫言分开，向餐厅方向走。
巫言回到教室的时候，人都去吃午餐了，刚刚期中考试完，餐厅饭菜肯定做的格外精致，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
巫言打了个哈欠，趴到自己桌子上，尽管发.情期过去了，但是抑制剂大量使用的后遗症还在，离考试还有十五分钟结束的时候，巫言就感觉有点困倦。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巫言抬眼瞟了一下，是安杨，手里拎着一块湿抹布，看见教室里有人，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巫言没动静，安杨便以为巫言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然后巫言听见抹布用力擦桌子的声音，这让巫言想起了安杨桌子上各种颜料和笔写上去甚至刻上去的各种难听的话。
巫言偷偷笑了，说实话，他替安杨感到开心。
这很好。
很多受欺凌的孩子，久而久之已经不会去理会自己被故意破坏的物品，安杨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他已经要开始反抗了。
巫言突然回忆起自己被欺负的日子。到最后，自己一个不落地报复了回去，在那些欺凌者恐惧目光的送别下潇洒转学。这也是巫言真的能打的原因。
巫言在安杨身上，看见了昔日自己的影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帮帮安杨――也算是，对自己的另一种救赎吧。
安杨好像清理完自己的桌子了，巫言听见他的脚步渐渐走远，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安杨的座位。
不知道用了什么，安杨的桌面，除了那些擦不掉的刻痕，已经很干净了。
半小时后，班里人来的差不多了。
巫言正好把柯君睿带来的东西解决完毕，打包垃圾，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扔出去――班里的奇妙规定――垃圾桶里面不允许有垃圾。
在班级门口，和吕芮芮、安杨碰上了，两个人怀里一人抱着一打语文练习册。
其实真的只是安杨恰好经过语文办公室，被高老头叫住帮自己课代表搬东西而已。但是巫言毕竟不久前看到过什么，也不能怪他过分解读。
有了在意的人，所以就会要求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是好事呀好事――巫言想着，侧身让路，顺道给了安杨一个微笑。
虽然不清楚安杨有没有get到，不过意外get的吕芮芮脸红了。
不能怪人家妹子啊！！
长得那――么好看一小哥哥冲你笑，还笑得那――么甜，你害羞不害羞？！
巫言扔了垃圾，刚坐回座位上，皮瑕和乔帅伟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安杨干净了不少的桌子。
“欸嗨――你看他桌子这么干净了欸！”皮瑕一副惊讶的样子。
“就是啊，和他多不相配啊是不？”乔帅伟吊儿郎当地说着。
“那咱来帮帮他――带马克笔了吗？”
乔帅伟摇头，“没，巫言不是有吗，几乎擦不掉的那种。”
“欸！巫言！借你马克笔用用！”皮瑕大声招呼。
其实巫言听了一半就隐隐有预感了，因为上次他们画巫言桌子用的那种很难擦的马克笔，就是从他这里借的。
巫言顿了顿，伸手去笔袋里翻，动作很慢，很不情愿。
柯君睿当然注意到了，他一把按照巫言翻笔袋的手，说道：“你不想借，就不借。”
“啊……嗯。”巫言看了看柯君睿，转头回复皮瑕，“不借了，不好意思。”
乔帅伟一听不高兴了，“欸巫言，这么小气啊？！一支笔，用用又不会怎么样，也不是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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