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君睿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巫言，巫言洗漱完后，套上了上次他来柯君睿家的时候的那套睡衣。
柯君睿本来想把巫言拐到自己的卧室，后来想了想觉着这么做还是有点过分，就让巫言去了次卧。
“麻烦你了……”巫言乖巧地缩进杯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在外边。
“以后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我可就惩罚你了，”柯君睿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巫言的脸，“睡吧，晚安。”
柯君睿转身刚刚想走，却被巫言拽住了手腕。
“那个……你，你能不能……”巫言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渐渐从柯君睿脸上飘到墙上，“能不能多陪我一会……”
柯君睿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弯起，笑了。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顺手揉了一把巫言细软的头发，“好，我坐这里，那也不去，睡吧。”
“……嗯。”巫言看了看柯君睿，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闭上了眼睛。
柯君睿把灯关掉，房间陷入黑暗，他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里面放着一首舒缓的英文歌曲，是巫言之前推荐给他的。
过不会儿，他听见巫言在叫他。
“怎么了言言？”柯君睿摘下耳机。
“要不要一起睡？”
“……”柯君睿非常庆幸现在室内全黑，巫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天知道他在听到巫言刚刚那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都反应了些什么。
“……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反应过来之后，柯君睿反问巫言。
“我要是真的觉得你会对我做什么，我就不会这么问你了。”巫言回答。
柯君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拿巫言一点办法都没有。
柯君睿直接躺在巫言旁边，衣服也没有换，也没有盖被子，“这样可以吗？”
巫言往柯君睿跟前凑了凑，把脑袋埋进柯君睿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鼻腔里便有了令人安心的味道，巫言声音微微发哑，“谢谢。”
“不用谢，”柯君睿轻轻抚了抚巫言的后脑，“晚安。”
“嗯。”
天边约莫透出光亮的时候，约莫是六点左右，巫言就醒了，是生物钟的原因――但是巫言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巫言睁开眼，就看见了柯君睿的脸，然后和柯君睿的视线直直撞上。柯君睿比巫言要早醒一会儿，和学校请了假之后就盯着巫言看，从纤长的睫毛到浅色嘴唇，用目光一寸一寸仔细描摹，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似的。
被抓包之后柯君睿也完全不慌，反倒是对着巫言一笑，“醒了，再睡会儿吗？”
巫言发现柯君睿仍然没换衣服，也不盖被子，反问柯君睿，“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嗯哼？”
“不会感冒吗？”
“不会，”柯君睿回答，“我可是alpha，没那么容易感冒。”
“唔……那，起床吗？”
柯君睿觉得这个对话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挑不出来违和感。
他点头，“好，我先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学校那边我请假了。”
巫言眨了眨眼睛，“谢谢你，柯君睿。”
“不客气，”柯君睿用手指刮了一下巫言的鼻尖，心说这几个小时真的比平时多占了巫言不少便宜，“男朋友的责任所在。”
早餐有豆浆油条小笼包，也有面包牛奶煎鸡蛋。巫言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柯君睿在用面包芝士片生菜之类的东西夹三明治。
“要吃什么？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巫言看了看，“我想吃你手里的三明治。”
“好啊，”柯君睿把三明治推到巫言面前，又帮着巫言倒了被牛奶。
柯君睿觉得显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巫言似乎比平时更黏人了一点，可爱得不行，这可不常见。
不过如果代价是巫言的心情的话，那柯君睿宁愿巫言还是不要这么可爱了。
柯君睿看着巫言咀嚼，然后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抬眼望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于是柯君睿就一语不发地安静等着，等巫言开口。
巫言张开口又闭合，犹豫了几秒，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我父母离婚了。”
柯君睿怎么也没想到会巫言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消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想开口对巫言说些什么，巫言却抢先了一步。
“准确说是准备离婚，我无意间翻到了他们的离婚协议书，还没签字。”
巫言把最后一点牛奶灌下去。
“我问了，他们说等到我十八岁，等我成年了，等我考上大学离开家了，他们就离婚。他们不想让我伤心，不想我童年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我理解，真的，我理解……”
柯君睿看着巫言垂下的眼睫，突然起身，绕到巫言背后用双臂环住巫言，吻了吻巫言的发顶，默不作声。
“柯君睿，你看我是不是好傻，”巫言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压抑着什么，“明明我能早点察觉到的，我就像个累赘一样，明明他们直接都没有感情了，我还是把他们黏在一起……分明都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对我有着那么高的期待……好累，真的好累啊……”
柯君睿把巫言抱得更紧了，“辛苦你了。”他俯在巫言耳边轻轻说着。
巫言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水汽，“真是的，明明我都想好了，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怎么一跟你说我就想哭……”
“哭吧，没关系。”
“……不哭，”巫言抬起手背抹掉眼角渗出的泪水，仰头朝柯君睿一笑，“我才没那么爱哭呢，谢谢你，柯君睿。”
柯君睿就势轻轻咬了一下巫言的嘴唇，“什么时候你可以对我不这么客气――而且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对。”
“受伤了吗？”
“没有，而且我赢了。”
“嗯，干得漂亮。”
巫言一下子就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现在感觉好些吗？”
“说出来好多了，其实已经没关系了，他们财产都已经分好了，今天应该就去离婚了。其实我对不起他们，如果他们早些离婚，没准现在还会有新的家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对，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巫言直起身，转身跪在椅子上，与柯君睿面对面，然后回抱住柯君睿，“我真的很高兴，我能够遇到你。”
柯君睿笑了，“我也是。”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街道上逐渐变得喧嚣。
今天的阳光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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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很草率对不对
学业紧张，不写了，再见再见，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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