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俨歪歪斜斜地靠在床上，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有点乱，他望着纪以余，英俊的脸上浮现了点委屈。那委屈只有一点点，但是却难得一见。像是冷淡的人偶尔性感，让人简直无法抗拒。
纪以余心里的那点火气忽然灰飞烟灭。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来，我带你回家。”
秦俨朝他伸出手：“宝宝拉我起来。”
纪以余便慢慢地走了过去，抱住了他。
秦俨说：“宝宝最近都不理我。”
纪以余无奈地捏了捏山根，轻轻地笑了：“我忙。”
秦俨说：“余哥这样说话好像个渣男啊。”
他慢慢地抬起头：“对我始乱终弃。”
灯光下。
秦俨的眼中水波潋艳。
他的眼睛细而狭长，这样看人时，简直能勾得人死在他身上。
纪以余慢慢地亲了上去。
他声音很轻：“不闹了宝贝，咱们回家。”
秦俨便笑了。
他抱着纪以余，志得意满地笑，手臂收得紧紧地，像是怕失去这个人。
还好。
还好。
他们一直做到三点。纪以余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了，他嘟嘟囔囔：“你怎么又弄进去。”
秦俨从背后抱着他。
他甚至都没出来，只是慢慢地亲纪以余的脊背。光滑的，像猫一样。
他紧紧地抱着这个人，声音很轻：“余哥睡觉吧。”
纪以余说：“……你弄出去。”
秦俨附在他耳边：“不要，我还要让宝宝给我生孩子呢。”
他这样说着，又坐了起来，摸了摸纪以余的腰，轻轻亲了亲那片纹身。
纪以余懒得搭理他，又困得不行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秦俨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头上。
他想。
要让这个人从身体内部都染上他的味道。
——这样他就永远是他的了。
秦俨闭上眼，几乎叹息一样地吐出一口气。
纪以余第二天有课。
他起床的时候，秦俨还在睡。男人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乖乖地睡着，闭着眼睛，嘴唇抿着，颜色很好看。
纪以余亲了亲他的嘴唇。
又笑了，腰酸得不行，大腿轻轻地打着颤。他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秦俨朦朦胧胧地看他：“余哥不上课行不行？”
纪以余扶着腰，摸了摸秦俨的头发，声音又轻又软，哄小孩一样：“宝宝乖，哥哥赚钱呢。”
秦俨仰着头看他，微微地笑着：“不舒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纪以余说：“没那么娇弱。”
秦俨就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睁眼就看见身边睡着的纪以余。他慢慢地摸了摸他的脸，手往下滑，摸到了他的刺青上，轻轻摩挲着。纪以余含糊不清地说：“别闹我，我疼着呢。”
秦俨皱眉：“哪儿疼了？破皮了吗？”
纪以余嘟囔道：“……胸口疼。”
秦俨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纪以余是脱了衣服睡的，单薄又漂亮的身子微微蜷着，缩到了秦俨怀里。他胸口果然破皮了，又肿了起来，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难怪他脱了衣服睡，这要是跟布料磨一下，那简直疼得钻心。
秦俨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错。”
他慢慢地给纪以余上课。
纪以余睁开一只眼睛，握着他的手腕，小指正好搭在他手臂上的刺青上。小孩的声音软糯糯的：“……轻点。”
秦俨慢慢地笑了。
他上完药后，又抱住了纪以余。
他问：“下午没课吗？”
纪以余说：“没呢……让我睡会。”
秦俨沉默了一会儿。
他说：“宝宝，我爱你。”
纪以余还是闭着眼睛。
只是嘴唇微微地扬了起来。
他说。
“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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