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时务!来人取笔墨来，给这个鞑子松绑！”
曹少钦在手下送来笔墨后，一边审问鞑子使者，一边亲自记录。
鞑子使者心理防线崩溃后，交代得异常痛快，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所有情报都交代了。
“很好。呼……”
曹少钦在纸上记下最后一个字后，在纸上吹了一口气加速墨迹变干，“咱家言而有信，接下来会善待你和你的家人。”
“不过你还得按咱家指令行事。从今天开始，你要像往常一样与土门汗通信。咱家叫你写什么，你就写什么。”
曹少钦吩咐道，鞑子使者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一切处置妥当，曹少钦前往乾清宫面圣。
“启奏皇上，奴婢已令鞑子使者招供，这是供词。”
曹少钦抵达乾清宫后，跪在地面呈上供词。
“平身。”
朱厚照接过供词，看完后点点头，“干得不错，这上边很多情报是先前我们没有获得的。”
“奴婢谢皇上夸奖！”
曹少钦微微激动地说道。
皇上金口玉言，能得到他赞赏是一份殊荣！
曹少钦离开后，朱厚照双手负于背后，沉吟不语。
据使者供词显示，土门汗已暗中联络漠西鞑子首领赞延汗，双方已达成协定预备夹击大明。
这点倒不出朕所料，如今鞑子只剩漠西、漠北两部，他们联合起来对抗大明是势在必然。
然而根据先前东厂、锦衣卫在漠西侦察所得情报显示，漠西鞑子近期来并无大动作，丝毫看不出整军备战的态势。
情报产生了矛盾，究竟谁为真，谁为假？
朱厚照略一思衬，立即得出结论：两份都是真的！
东厂、锦衣卫一向可靠，鞑子使者在曹少钦震慑下也断然不敢说谎。
两者所以产生矛盾，是因为漠西鞑子在玩心机。
漠西鞑子无非就是想在联合漠北的同时，让漠北土门汗充当先锋与大明作战。
待到双方伤亡惨重后，他们再以帮助土门汗为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们才会一边答应联合土门汗对抗大明，一边没有整军备战迹象。
朱厚照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夷狄的诈术能有多大变化？不过是徒添笑料。
想到这，朱厚照当机立断：派人出使漠北！
出使漠北有两重好处。
第一是让漠西鞑子误以为土门汗正试图与大明单独缓和，摧毁两者本就各怀鬼胎的联盟关系。
第二是进一步刺探漠北消息，为一举荡平对方做准备。
来而不往非礼也，鞑子派人刺探朕，朕自然要派人刺探回去。
想到这，朱厚照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适合出使漠北的人，必须能随机应变且武力高强，同时要对大明忠心不二。
筛选下来，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成是非！
朱厚照下旨召成是非入宫，片刻后君臣二人在乾清宫内见面。
“成是非，朕现在有一个难于上青天的任务教给你。”
朱厚照说完，成是非立即郑重行礼。
“皇上尽管下旨，成是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成是非说话时，眼中闪烁着勇气和坚决的光芒。
皇上不顾世俗眼光，将自己由市井小儿一路册封至大将公侯，自己这条命都是皇上的！
“好！朕命你明日出使漠北，为朕获取鞑子军情，同时营造出土门汗有意向大明求和的假象，你能否办到？”
朱厚照激赏地问道。
“臣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会不辱使命！”
成是非一脸决然。
“好。不过朕要的是你完成任务后活着回来，”
朱厚照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接下来朕会为你挑选一批使团成员，随你一道前往漠北。这些人都是天下大能，全部由你指挥，竭尽全力围绕你服务。”
“成是非谢主隆恩！”
成是非由衷感激道。
当今皇上是难得的圣明天子：在要求你完成任务的同时，皇上会给你提供最顶级的资源调配，而不是只下令不提供帮助。
成是非离开后，朱厚照召见上官海棠。
片刻后，上官海棠抵达乾清宫。
“上官海棠，从你的天下第一庄里边，把这些人挑出来，随成是非前往漠北。”
朱厚照说完，一名太监上前，交给上官海棠一张长长的人员名单。
“微臣遵旨！”
上官海棠双手接过名单，一串串名字映入眼帘。
天下第一剑客剑惊风、识毒夫人、天下第一土遁高手刁不遇、盗圣盗神白展堂、姬无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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