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的声音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和诱惑力,让司徒涟心尖儿忍不住跟着一颤,滋生出一些本没奢想过的东西。
曾经她也是司徒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不,现在也是。只不过什么时候不是了?
是她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司徒颖的亲生女儿开始?
亦或被父亲告知他要让沈容泽继承司徒家开始?
还是自己慢慢的,想着为自己未来找后路,却没想过利用如今的优势?
她是司徒家唯一的大小姐,如今十七年了,不管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是。
因为她姓司徒。
“等待,司徒颖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司徒家第三代唯一传人,你知道这话容泽听了有多么伤心吗!当初说好的沈容泽跟我姓,你也同意了,爸那边也没说什么反对的,怎么现在突然要换成司徒涟!”
沈修杰站起来,拽住要走的司徒颖,让她说清楚,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事。
沈容泽也站起来,背对着云苓,握紧了拳头,脸色沉郁,眼睑下打落一片阴影,晦暗不明。
“修杰,容泽,我不仅是一个妻子和母亲,还是一个司徒家的掌舵者,爸也觉得司徒涟更好,有时候姓氏能够代表很多。”
云苓一脸无奈地说道,关心地上前想拍拍沈容泽的肩膀,却被猛地一推开,也没生气,笑了笑,转身拿起包就走了。
“……今天过得这叫什么事!”
沈修杰气得骂了几句,脸色铁青,郁闷之极,仿佛有种事情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感觉,突然踢了下桌子腿。
不知道该后悔当时为什么让沈容泽跟着自己姓,如今好了,司徒不认外姓人,他能说什么。
沈修杰莫名心里堵得慌,他拿起饭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拿起外套也出门而去。
沈容泽听到一阵关门声,什么也没说,站了许久,才挪动脚步,转身上楼。
“哥,我没想妈妈这样的,你放心,我不会进公司的,哥,我——”司徒涟见都走了,沈容泽也沉默地上楼,心慌地上前要拉住他,却拉空了,脸色一阵错愕。
“我、你,在她心里,或许只有你才算司徒家的人。”沈容泽也愣了,愣愣地看着自己下意识躲开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眼底泛着一层晶莹,幽幽地说道。
语气无限地落寞。
“怎么会,妈她一直都很重视你的呀!”司徒涟听到便有些不信地摇头,只是沈容泽讽刺一笑便上楼了。
她心底觉得不知为何有些不公,这对沈容泽并不公平。她不是司徒颖的女儿,但是沈容泽是司徒颖的儿子,难道就要因为一个姓氏这样吗?
可是若说实话,她想不想真的没对司徒颖刚才说让她进公司继承的话动心,她又迟疑了。
因为,她动心了。
毕竟她生下来就被当做司徒家小公主养的,不是她主动要求换的孩子,而且当初司徒颖没了女儿,是爸和玥姨为了让母亲不伤心,才换的,凭什么要让她承受结果!
这并不公平!
当然这是在她不知道另一半真相的前提下。毕竟沈修杰隐忍了二十多年,也不会一下子对着小孩子的司徒涟什么都透露,连韩玥都不知道的事实,握在他自己手里就足够了。
若是云苓知道司徒涟这样想,怕是呵呵冷笑,简直是愚蠢的小姑娘,什么被换成了情敌的孩子,还要感恩戴德!
简直是奇葩逻辑。
至于沈容泽会不会因此对她这个母亲失望难过,她不是她亲妈,沈容泽是沈修杰初恋的儿子,凭什么享受了司徒家二十年的精英教育和优待,并以此来要求司徒家给一个外姓人!
“夫人,沈小姐现在正在医院,您要不要现在过来?”简助理看了看病床上一脸迷惘发呆的少女,顿了顿说道。
“怎么回事?”云苓语气一急,打开车库,选了辆低调的车去医院。
“我去找她时,沈小姐今天在学校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学校医务室却突然关门了,所以我就把她送来医院……”
简助理说起这事儿还有些愤怒,一个小小的普通中学竟然这样没爱心,沈乐欣掉到水里,若不是他下去救,怕是再晚一会儿就出大问题了,而且一个医务室竟然大白天关着门,越说越气。
“我知道了,帮我把她直接转到付主任的科室,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我这就过去。”云苓吩咐道。
“是,夫人。”简助理心里有疑惑,但是没问,直接答应。
扣上电话,跟付主任知会了声,然后就让护士推着小姑娘转了院。
沈乐欣不解,“叔叔,谢谢你,可是我伤得不重,有必要换什么高级病房吗?”
“这个你过会儿就知道啦,放心吧,这药费我已经付过了。”
简助理面色尴尬,一时不知怎么回复,毕竟夫人也没跟他说这小姑娘是谁,下午就直接让他去学校把孩子约出来,没成想恰好碰到这事儿。
沈乐欣回过神,警惕地看了眼简助理,这人有钱,湿透了衣服可是在房车就换下来了,而且言行举止非常谨慎得体,可见职业并不低,也不会什么骗子,不会担心她还钱,于是说道,
“叔叔,这是我学生证,你拍个照,给我你的手机号,医药费我会还给你,可是真的不用来高级病房。”
“不是,这个不用你还,已经有人帮你垫付了。”简助理见沈乐欣从旁边书包里抽出自己的学生证,有些哭笑不得,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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