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糕？”饼饼看着眼前站着的人还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猫猫，我先进去。”糕总转身看看走廊没有其他人，然后抓着饼饼的手腕走到房间里。
饼饼的房间很整洁，在演员的行列里饼饼属于行李少的。尤其进组之后有固定的服装，除了带睡衣和护肤品之外，就是带了三套外衣，以备突发状况。洁白的被子有点皱，两个枕头挤在一起显得标准化的宾馆房间很有人气。床尾垫折叠整齐放在行李架上，办公桌前放着烫洗过的茶杯。收纳包没有拉拉链，常用药品和速溶咖啡装在一起。旁边是用墨水笔标记的剧本。这一切都充斥着饼饼的风格。糕总陷到办公桌边松软的椅子里，疲惫，又安心。
饼饼站在糕总前面，低头看着糕总。糕总仰起头，神态很放松。“累死我了，原本下周末去宁波宣传新剧，主办方那边出了点状况，临时改到今天上午。经纪人原本已经帮我推掉了，昨天下午有个演员突然说去不了，问我能不能救场，所以昨晚匆匆忙忙的走了，今天一天都在赶路。”糕总前几句话看着饼饼的眼睛，后来慢慢觉得不敢看，眼神随意洒在饼饼身后，双手绞着衣服上面长长短短的带子。
“让你去救场你就去啊？你现在多少也是个咖好吗！”
糕总知道饼饼在调笑他，如果换做饼饼，应该也会选择去救场。一路走得越崎岖，得到之后才会越虔诚。
“忘了正事啦！”糕总突然站起来，从包里翻出一个便携餐盒。解开外面的两层塑料袋，餐盒里面的香肠还没有凉透。糕总用指尖捏起带着尾巴的地方递到饼饼嘴边，“快尝尝，正好吃呢！我妈自己晒了蒸的，我每次都吃很多。”糕总捏着并不好看，因为不热而尝起来带有一些油腻的香肠，好像幼儿园小朋友得到小红花之后炫耀献宝一样露出等待夸奖的表情。
饼饼因为长期控制饮食，很少吃特别油腻的东西，勉强咽下一口，因为喝太多咖啡而不听话的胃也没有给出正向的反馈。但是心里就是出奇的平静又踏实。“不是去宁波啦？怎么还回家啦？”
“下午结束的早，我想着干脆从家绕一圈。”糕总自己也尝了一小块，“稍微有点凉，明天早晨加热一下再吃吧。”边说边把餐盒收起来，然后继续瘫坐在椅子上。
“你这一圈绕的挺大的啊！”
“其实原本不用这么急着赶回来，我请假请到明天中午。”
“那你这么大晚上急着回来干嘛？晚上赶路还是有点危险的。”饼饼以为糕总急着赶回来是不是有其他事，顺着他的话就问出口。
糕总看着饼饼弯弯的嘴角，“有些粉丝叫你‘美冰’，你知道吧？”
饼饼发出轻微的嗤笑声，“有点印象，称呼很多，叫什么的都有。”
“美冰？美冰。”糕总微笑看着饼饼。
饼饼翻个白眼，并不想搭理这个人来疯，但是嘴角的弧度变大了。
“那些整容的嘴角，也没有你的嘴角好看。弯弯的嘴角，弯弯的眼睛。”停顿了两秒钟，糕总忽然换了一种严肃的语调，“季老师？”
“嗯？”
“季老师，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停顿了一下，调整呼吸，“我很努力控制自己，但是真的没有用。昨晚离开的时候，我想着没有跟你打招呼。今天白天一直在想，有没有你的消息。我等不及想要赶快见到你。季老师，我很抱歉，但是我仍然要托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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