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不也露着嘛……”
乔鲁诺很是委屈，水汪汪的双眸望着迪亚波罗，后者的表情缓缓转变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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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就别脱了，就这么抓着喂吧。”手套而已，再买多少双都行。
然后那双纯白的手套上沾满了碎屑，毛也被黑尾鸥们啄地乱糟糟。
迪亚波罗无奈地摇头，她手里拿着刚买的华夫饼，肯定不能让乔鲁诺自己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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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乔鲁诺咬了一口妈妈递来的华夫饼，似乎是刚出炉，还有些温热，在这个较冷的天气吃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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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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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妈妈？”
“你长大后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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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乔鲁诺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认真地思考，随即他伸手指向某处，“我想像他们一样。”
迪亚波罗疑惑地看过去，那边是正在海边拍婚纱照的准夫妻。
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摄影师说ok时，新郎赶紧拿过一旁的袄子披在新娘肩上，冷风并没有吹散他们之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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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啊，已经想结婚了吗？”迪亚波罗有些调侃地看向乔鲁诺，“哪家女孩子这么幸运？不过我这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
“没有别的女孩子，是妈妈。”乔鲁诺打断了她的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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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后，想和妈妈结婚！”
“哈哈哈哈哈……”迪亚波罗愣了一秒后笑了起来，“好啊，我等着你长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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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那我们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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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乔鲁诺低头取下手套，再次抬起头时，面前却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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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乔鲁诺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忙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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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都没有，原本在海边散步的人们都不见了，只留那还未吃完的华夫饼落在了地上，已经脏兮兮了，就和他的手套一样。
“妈妈——”
他大喊着，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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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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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的他喉中忍不住发出呜咽声，那无比熟悉的称呼都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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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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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止不住地涌出，被冷风吹得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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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已经脏兮兮的华夫饼，想要追上去，但是……往哪呢？他连方向都不知道，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
妈妈又抛弃了他……
又？他为什么要说又？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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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中的泪让周围的风景变得模糊，乔鲁诺拼命地想要擦掉，却又一次次让眼前蒙上一层薄雾，一层……又一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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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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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快醒醒！乔鲁诺？！”
乔鲁诺猛地睁开眼，肩上的外套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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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早就跟你说不要在这里睡了，你……”身边的声音突然顿住，“你……你哭了？”
乔鲁诺有些僵硬地转向身边的人，是福葛……哦对，他现在已经是整个黑帮组织的教父了……
掏出口袋中的手帕，将泪水拭去，乔鲁诺抚了抚发烫的额头，有些疲惫地站起身，“我去休息，工作先拜托你了。”
“啊？哦……”
回到卧室的乔鲁诺衣服都没换就忘被窝里钻。
乔鲁诺已经不知道刚才的梦到底是美好还是糟糕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让他的判断力下降了不少。
妈妈……
朦胧间，他似乎又回到了被妈妈抱着的那天，温暖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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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忍不住虐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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