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坐在餐桌旁，脸色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嗨！嗨！怎么样？怎么样？你一脸作弊被发现的样子。”芬格尔坐在路明非旁边，用肩膀拱他，“要是那样你可别把我供出来！”
“放心吧！他作弊没被抓，他可是道中老手，高中的时候他可没少干。”于飞从旁边说。
“就是啊！我是谁！我就是填完答案之后发了神经，在卷面上瞎涂瞎画了一些……”路明非说。
“发了神经？难道你……”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你对龙文言灵产生了共鸣，你不是说你从未听懂这些龙文么？”
“可笑……我只是太困了……”路明非还是耷拉着褦襶。他实在没法把脑袋里那些乱流般的幻觉和现实分拆清楚来跟芬格尔说，芬格尔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发疯了吧？
“别想这些都考完了，有用吗？都考完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画的，现在还管他干嘛！”于飞说。
午餐时间，他们正端坐在卡塞尔学院古典的高穹顶餐厅里吃午饭，花岗岩的墙壁上挂着欢迎新生入学的拉丁文字样，象征卡塞尔学院的巨型世界树型吊灯挂在穹顶正中央，每一片叶子都是一盏水晶小灯，照得体育馆一样巨大的餐厅里四处闪闪发光。每一张餐桌都是很值点钱的实木桌子，足有20米长和两米宽，一色卡塞尔学院墨绿色校服的学生们围绕着桌子，等待侍者上菜，每桌的尽头都坐着负责这张餐桌的学生，芬格尔就坐在餐桌尽头。
“师兄想不到你还是个干部。”于飞说。
“桌长而已，因为实在没有设八年级学生的位置，所以我被分配来和新生坐。”芬格尔露出灿烂的微笑。
“依此传过去！”侍者说着把一份午餐放在芬格尔面前。
“又是这套菜啊”芬格尔看了一下，叹了口气。
“欢迎新生的午餐，你觉得有什么？除了烤猪肘子就是熏猪肘子，还有土豆泥和酸菜，可怜这套该死的菜谱我已经吃了八年！”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做点调整。”侍者说。
“有什么让人期待的红酒牛肉之类的东西？”芬格尔目光闪闪。“嘿，你两想吃什么，快点点啊!”芬格尔转头跟于飞他们说。
“还好了，这些就可以了。”路明非傻傻的说。
“我可以帮你调整为主菜是烤猪肘子，配菜是两份土豆泥；或者是主菜是烤猪蹄子，配菜是两份酸菜；你更喜欢前者还是后者？”
“我两个都不喜欢，我要红酒牛排。”芬格尔用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侍者。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这个一直了都没换过，吃吧，没得选。都是你家乡菜，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家乡的牛还拉屎，我也不喜欢牛屎。”芬格尔说。“你这什么逻辑”
“算了，算了，就这个吧!不换了。”
“为什么总吃德式菜？”路明非说。
“你难道不知道卡塞尔学院的由来么？卡塞尔是个德国家族的姓氏，这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屠龙家族，代代都有几把屠龙的好手。”芬格尔说，“卡塞尔学院就是用他家的财富设立的，所以一切规则都是徳式规则！”
“校长姓卡塞尔？”
“不，卡塞尔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为什么？”
“你也想想他家那么多年是做什么营生……能坚持到二战之前已经是运气了。”芬格尔大口对着猪肘子咬下，“反正考完了，等结果吧，我明天可以带你们在校园里转转。”
“我看课表，明天不是有课么？”路明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斜飞，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诺诺和那个金发皇帝般的学生凯撒正并肩而坐，学生会的干部们围绕着他们，哥哥面色凝重，不时地向着路明非这边飞过一线冷冷的目光。
“哦，这你倒不用担心，这个学院经常因为教授有任务外出而停课极昼，据我所知你的三门课目前都在停课中，譬如‘魔动力机械设计学一级’的授课老师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正在天朝客座讲学。”芬格尔打了个嗝儿。
本来于飞低头吃饭，听着路明非和芬格尔的谈话。突然感受到那边的目光，于飞也看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凯撒对于飞露出个微笑，于飞也礼貌地回了个微笑就再次低头吃饭。
“老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上次还见你们打的那么厉害，现在怎么和好了。”路明非偷偷的问。
“本来就跟他没什么仇，上次只不过是互相切磋一下，再次见面跟对方礼貌的微笑下也没什么，再说了我有跟你不一样。”于飞一边吃着一边跟路明非解释这。
“我怎么了，我跟他也没什么仇吧！”路明非不确定的说。
“没仇，你确定。”于飞看着路明非。“你可是爆了人家女朋友又爆了他，现在还要准备跟他抢女朋友。”
“谁跟他抢女朋友了?谁抢了?”路明非激动的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行行，没准备抢行了吧！没准备抢行了吧！”
“你现在对陈雯雯没兴趣了。”于飞问。
“人家都有赵孟华了，我还有什么想法，再说了我都来美国了。”
“谁谁，那位师弟失恋了，来师兄的温柔的怀抱里，安慰安慰你，友情价，不要998、不要998、只要550，只要550，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芬格尔突然把头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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