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连你也没有想到，会给帝国带来这么大恐慌，其实连我也没有想到，我没想到帝国的驻军、帝国的总督们竟然会这般无能，连罪族的身影还没有看到，他们已经举家逃进了圣盔城。”
“此外，恐慌也给帝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你知道我的宪兵这几天杀了多少人吗？那些为非作歹的混蛋趁乱出来闹事，那些邪恶的教派也趁机鼓吹末日学说，圣盔城尚且如此，那么其他地方呢，我不大开杀戒，怎么压制局面？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你的行为造成的恶果。”
石川没有说话，跟没有解释反驳，他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随着马车的颠簸，似乎睡着了，可是他的心里却上下翻滚，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叶孤舟从浪尖跌入浪底，再被抛起来反复蹂躏！
“大哥，你为何确认是我，你若是上报，我必死无疑，可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英辉呵呵一笑，石川的语气已经是默认，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小川，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大哥，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我家，虽然我公务繁忙，可是每次我一回去总会过去看看你，你虽然故作轻松，可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你有心事，男人除了事业就只有女人能够让我们皱眉，秀宁现在与你的关系虽然很微妙，但又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心里早就过去了，那唯一能够让你皱眉，只有事业，你的事业在西北，而陛下不会让你回去，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若是所料不错，这些人都是你派出来，你的部下原本就是罪族的居民，他们不用化妆都能扮演罪族大军，而你的部下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可是我不相信你为了演戏逼真，会下令屠杀平民。”
石川咬碎口中钢牙，该死的共工，你这个混蛋，老子见到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件事情其实石川心里一直非常自责，他确实让韩勇回去秘传他的命令，让宫羽安排这一切，偷袭的道路是半年前发现的，本来打算作为备用的走私道路，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至于派谁指挥，石川心里一直很犹豫，他的部下未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帝国军的一部分，万一事情败露，他石川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够砍，所以他想到了共工，但是同时他也警告过共工，不要擅自做主，若是出了事情，他就不再庇护共工，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石川无比冷静的对英辉道：“大哥，你想怎么样。”
“和你做一个交易，你我兄弟本不应该这么说，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汇。”
“你想让我支持你的闪电计划？”
“不是我的，而是我们三兄弟的，你想想，唐家现在根本就是刀俎上的肉，难道你不想咬一口？我现在贵为帝国总宪，再想上一步，比登天还难，可是我很幸运，有两个好兄弟，方劲现在是帝国元帅，身为军人，他已经做到头了，可是你还没有，你的未来无限可能，更何况你身边还有大哥二哥为你保驾护航，只要拿下江南，我力保你成为江南王，如何？”
石川望着眼神中满是权力的英辉，感觉他越来越陌生，更可怕是他竟然提出了交易两个字，这说明什么，说明若是石川不答应，恐怕英辉会揭发他。
空气凝重得有如实质，有质无形的杀气充斥了狭窄的空间，外面起风了，风吹动马车的流苏，不停地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每到重要关头，总是犹豫不决，一点也不想石帅的做派。”
“我是他的义子，又不是他亲生的，不像很正常，倒是你，变得越来越让我看不透。”
英辉叹了口气，“小川，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总能保持住自己的初衷，可我不行，我已经陷入权力的激流中，不进则退，你也看到我的敌人有多少，有的是已经冒出来的，可是更多的是隐藏在黑暗中，我只能跑得比他们快，才能保住性命，你真的以为我贪慕权力，有时候我也很累，可是却不敢停下来，哪怕喘一口气。”
可是无论英辉如何辩解，在石川心里，曾经的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是非功过，自然留给后世人评说，每一个人的好与坏都是其他人的主观臆断，实在是当不得数，就拿英辉来说，原本在西北军中，就被友军和敌人称之为死神，而后不再军**职，加上宫羽的崛起，死神的名号才给了宫羽，可是他统领宪兵部队杀人无数，比正规战场上面的杀人数量更多，换来一个并不是很雅致的名号，人屠。
他残忍却不失人性，他冷酷却对兄弟真心实意，哪怕后来与方劲石川闹翻，也没有动手杀掉他们，对身边人来说，他是一个完美的兄长，而对敌人来说，他是残酷无情的人屠。
爱他的人可以为他去死，恨他的人恨不得他死。
西北的事情渐渐平息下来，其中的内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石川上任的调令下来了，他必须马上赶到东南军区，不过他还是找到了石秀宁，并不是为了私事，而是为了要战马，他答应刘文要替黑甲精骑搞到一批战马，男人就要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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