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叼着烟，贺天郁郁地长吁一口气，心里终于缓和了些。疲惫地蹲**，他跟个蘑菇似的缩在警察局门口，在烟雾之中懊恼地揪头发：“我TM还以为请个保姆就能一劳永逸了，没想到引狼入室……操！出门的时候莫关山没睡着，还问我去哪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展正希插着兜立在他后头，没应声。半晌，他犹豫着道：“等警察把人抓到后，我可以试一下……那个网站的视频是无法下载的，购买后只能存到个人账号云端。我应该可以把那三个视频都黑掉，连同那些购买用户云端上的一起。”
贺天扭头望他，颇感意外：“真的？……你不是早就不干这事儿了么？”
展正希揉揉鼻子，视线瞟向漆黑的街道远处：“莫关山今年是二十一吧，也就跟子茜一样年纪……子茜这会儿在念大三，现在估计玩着游戏，还没睡呢。”
如果莫关山没有遭遇车祸，现在应该也是个大学生。他可以跟同龄人打篮球、熬夜开黑，或者跟心仪的Alpha谈恋爱，手牵手出去约会……关于生活百种可能，他却遭遇了最荒唐的一种。
不过还好，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至少伤害能小一些。
过了约莫十分钟，见一走了出来：“搞定了。视频我删除了，只留了几张打码的截图作为证据。”见贺天蔫蔫地蹲在地上，他叹口气，伸手拍他几下肩膀：“行了，别多想了，赶紧回去吧，现在家里就小红毛一个人呢。”
贺天低着头，嘴唇里吐出一蓬烟雾：“……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把那个人抓回来？”
“哎呀，这你担心个啥？半个城的人都认识你们贺家，你贺二少亲自来报案，哪儿有怠慢的道理？与其担心这个，你还是合计一下你爸那边吧！万一他听见风声找上门来，小红毛一准得被他吓到。”
闻言，贺天叹口气，这才慢腾腾站了起来：“……行吧，那我先回了。今天谢谢你俩，过两天请你们吃饭。”
“好说，”见一懒洋洋靠到展正希身上，困乏地朝他挥挥手：“记得带小红毛来哦。好一阵子没见了，怪想他的。”
“……好。”
回到家时，尽管贺天努力放轻动作，但关门声还是把莫关山吵醒了。换好鞋刚走进客厅，他就看见睡眼迷蒙的红发小朋友揉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自己那件睡衣：“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几点了？”
贺天没答话，只静静走过去把他揽进怀里，伸手搓搓他的面颊：“怎么起来了，哥哥吵到你了？”
“没有……”莫关山轻声哼哼，“我没睡，等你回来。”
“你……”贺天一怔，心中愈发歉疚：“……傻孩子。”忍不住呼噜一会儿他软绵绵的头发，贺天将人一把抱起来，走回房间放到床上，一边给他盖毯子一边低声安抚：“乖，睡吧，哥哥等会儿也睡了。”
“嗯，好……”搂着软绵绵侧过身，小朋友困乏地合上眼，这才安心地睡去了。贺天静静地望着他，昏暗光线之中，熟睡的红发Omega躺在深蓝色的床褥里，就像深海中一条孤零零的橘红色小丑鱼，单薄而脆弱。
忍不住倾**，贺天在他光洁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漆黑眼眸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报案后的第三天，宋苇在A市被捉拿归案，当日晚上便带了回来。
贺天在讯问室见到了她。隔着铁质栏杆，罪行已经暴露的宋姐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收起原来的温和模样，转而露出了猥琐扭曲的面目：“你家莫关山，是我拍过质量最好的……你看到那些购买记录了吗？那些人也都很爱看呢，嘿嘿嘿嘿嘿……”
……若不是有铁栏隔着，此时她恐怕已经是个残废了。
“她会判多少年刑？”贺天沉着脸问。副局长抽一口烟，道：“查明有猥XIE事实的受害者有六个，不过没有造成严重伤害，所以只能判五年左右。”
“五年……”贺天轻哼一声，脸上露出阴狠笑容：“也好，早一天出来，我早一天料理她。”
这时兜里手机响了。展正希镇定中带着点儿不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贺天，BLINK上面莫关山的视频全被黑了，那些购买了视频的账户也被注销了。”
“什么？”贺天愣了：“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停顿几秒，展正希又道：“没了。网站也被黑了——就在刚才，全部消失了。”
夜晚十一点，酒吧里正是热闹喧嚣的时候。
FACE酒吧的三楼是钻石会员的专享包间。幽暗迷离的灯光中，包间的地毯上四处散落着黑色的请趣内衣，燃尽的烟头零零星星丢了一地，空酒瓶也滚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浸润着两股YIN靡的Omega香气，三个人影在柔软大床上CHUAN息纠缠着，抵死翻滚，像某种相互缠绕的软体动物。
“蛇立……Ah……立……看我，你看着我……”娇软的Omega女子骑在白发蜜肤的Beta男人身上不断song动shen吟，xiong前摇晃的两团柔白莹润而惑人，却始终无法吸引对方的视线。蛇立躺在那儿，面无表情地敞着胸膛，任另一个Omega小男生在自己身上抚mo亲wen，眼神却始终没有从自己手机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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